我说我已经选了文科,可能会读外语吧。
我母亲说:“也好,那就读日语,听说毕业后很容易找到工作。”
我脱口而出说:“不可能,我不想学日语,想选一门欧洲的语言。说不定哪一天我会去欧洲呢。”
我父母惊异地看着我,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从来没有出过省,出国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估计连做梦都没有想过。最后我父亲说:“你去问一下你们班主任吧,他在这里算比较见多识广的,应该会有比较好的建议。”
我说:“现在还早了一点,自己可以再想想,到时候不用找他,他也会来找我的。”
我母亲说:“孩子大了,自己拿主意吧。我们也不太明白。”
应该说那是我第一次有这么个念头,实际上也只是说说而已。当时我听说读外语比较容易进外贸公司,当年的外贸公司可是红火得很。
这个想法得到了班主任的支持,开学没有多久他就专门找我谈了一次报考学校和专业的事情。我把想法一说,他先是沉默了半晌,吸了一根烟后问我:“你读外语可惜了。事实上我本来很希望你读理科的。你当时为什么这么坚决进文科班呢?”
我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老师,我不想进厂,不管是国营的还是集体的,我就是不想进厂。”
班主任相当惊异于我的回答,他抬了一下眼镜。我的班主任有两个特点,第一是他那副厚如酒瓶底的眼镜片,还有就是被香烟熏得发黄的手指,很多女生和他说话都侧着身子,因为他身上的烟味实在是太大了。他理解地点点了头,因为他曾到我家来过两次,大致知道我家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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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刚掐灭了烟,另一只手不知从哪个口袋里又摸出了一支,放在鼻子下嗅了几下,看了我一眼,最终没有点上,“其实读理科也不一定会进厂。嗯…文科对你来说太轻松了。”
我想是啊,其实我都不用上课了,历史地理还不是靠自己背,数学语文英语也基本都学完了,剩下的只是不停地做试卷而已。我唯一有点头痛的就是政治,不客气地说,在很多问题和标准答案之间我实在找不出论据与结论的逻辑推导关系,因此背起来有些莫名所以。
班主任晃悠了几下他的大脑门,终于忍不住将烟点上了,深深地吸进了一口说:“我觉得你报外兼文吧,第一志愿报外语,第二志愿报文科,以下的录取时没什么用。”
进入高三后真的莫名地紧张起来,当然主要还是那些想升学的学生,其他一部分人实际上自己已经放弃了,他们到学校也就是做做样子,比如说汪雨。她每天都准时上学放学,静静地坐在教室里,但我知道她根本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志强属于中间的那一类,成绩可上可下,老师对这一类同学给予了相当的关心,因为他们才是提高升学率的关键。
我悠游自在地坐在课桌前,除了做模拟题外我都是自己看书,而且效率非常高,这给了我许多信心。特别是模拟考试我每次都第一个交卷,然后就走了,令许多做不出来以及压根不想做的同学十分羡慕。
这一天下午又是模拟考试,我飞快地做完后就交了卷。走出校园才发现自己孤身一人,信步走着来到了斜桥边,这段河道还没有被完全填平,远远看见那两株桃树时我突然想起有一段日子没见到屏姨了。一股冲动由下体传来,我快步走进了寂静无人的小巷,上去敲门。
应门而出的正是屏姨,她看到我后脸色微微泛红,但已经不会象以前那样惊慌,甚至有些轻佻地看着我,抬起一条腿抵着门框说:“华林,好久没看到你来了。”语气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挑逗的意味。
我走上一步,前胸几乎已经触到了她的双峰,压低声音说:“屏姨,我想你了。”
屏姨啐了一口说:“就会说好听的,这一个多月都没见你的人影。”
我几乎想立刻将她揽到怀里,嘴上问道:“汪叔在吗?”
她笑意盈盈地说:“在啊,你还进来吗?”我发现她的笑意中有一丝诡谲,想到她应该是骗我,否则不会在门口用这种姿态与我说半天。
我突然凑上前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你骗我,快让我进去。”我们就这样拉拉扯扯地进了门。等我反手关上大门后立刻一把将她丰腴的身子紧紧抱住,如饥似渴地闻着她身上久违的温软气息。屏姨似乎也期待已久,只是略微挣扎了几下就瘫软在了我的怀里。天气渐凉,她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下身是灰色的直筒裤,令我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两个人好不容易来到了房间里,我问她:“汪叔去哪了?”
屏姨说:“去市里了,今天不会回来。不过汪雨也快回来了吧?你们没有一起放学吗?”
我欣喜万分,说:“她还在教室苦思冥想呢,估计至少还得半个多小时。”
说完一把扯过屏姨,开始搓揉她丰满的胸部。
她扭捏了两下,“哼,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
我一只手摸到她的裆部,嘴上辩解道:“怎么可能呢,我时时惦记着屏姨。
最近复习很紧,真的。”
她没有再说话,顺从地让我脱下了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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