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八日,下午三点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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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走了一下午,这条古栈道出奇的长,像是永远走不完了似的。
我叫了叫走在最前面的秦昭,“哎,老秦,这条栈道上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吧,怎么走了这么久还不见出去?”
秦昭在前面摆了摆手,“放心走就是了,我们一路走过来周围的景物都是在跟着变化的,说明没有古怪。我们得抓紧走了,等太阳落山了的话,这条路就更难走了,我可不想在悬崖上面过夜。”
我这才宽了宽心,不过我着实快走不动了,走了大概有几公里的古栈道了,沿途还得保持一个姿势不能乱动,因为谁也说不准着古栈道会不会断掉,所以都十分的小心。我现在是走的腰酸腿麻、头昏眼花,浑身上下没一处得劲的地方。
拐过一个半山腰,终于,我眼前的景色变化了,不再是修竹茂林的桃源美景了,而是....棺材!
典型的四川悬棺!
只见两岸的千尺绝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天然洞穴,在悬崖上的洞穴里凿数孔钉以木桩,将棺木置其上或将棺木一头置于崖穴中,另一头架于绝壁所钉木桩上。棺柩由木板制成,多数形态或是头大尾小的船状,也有类似于长方形或矩形的箱子形状。密密麻麻的足有上百具棺材,差点以为到了盘丝洞。
‘霜凄凄兮露瀼瀼,风雨剥蚀兮日月迎将。翳何人兮骨骸坚强,胡不速朽兮恋此高岗。’这是古人对于蜀川悬棺的真实写照。
这些悬棺的棺身椁盖,挂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在日光映照下,像一束束灰色的珊瑚,灰头土脸、腐朽不堪。崖壁上生长的树木、藤条相互缠绕,如同罩上了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绝壁下面便是飞流急湍的江水,穿山破壁、如瀑悬空,气势汹汹地奔腾而下、砰然万里。
没错,悬棺所处的地理位置十分险要,不仅地势凶险,就连绝壁下面也是一处江水拐弯的险滩。典型的柯特式地势,一旦不小心掉下去,就算是世界游泳冠军也会被急速奔流的河水冲进大江,最后活活溺死。
“小晗子,你不是学历史的嘛,你给胖爷解释解释那些悬棺怎么弄上的去的啊?”胖子在我身后问道。
“这我可不清楚,”我摆了摆头,“有考古学家研究过,从现存的悬棺来看,当时的生产技术是十分先进的。如果没有质地坚硬的工具,要想在如此坚硬险峻的山岩上凿成两米多深的洞穴,是难以进行的。令他们不解的是,石柱、小三峡虽同属巫山山系,而石柱龙河只有岩棺却绝少悬棺;小三峡一带则刚好相反,只有悬棺却难见到岩棺。
岩棺与悬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里面葬的是否属同一族人或同族异支人?这些都有待于进一步考证。龙河两岸的岩棺,多凿于万仞绝壁,位置较高。悬棺位置也那么高,棺木和尸骨又那么重,千百年前的古人是如何将笨重的东西置放到崖壁上去的,也委实令人费解。”
听我讲完,胖子似懂非懂的嗯了声,“这些悬棺还挺邪乎的嘛,但愿我们要去的地方可别在这些悬棺上啊。”
“得,你还是把你的乌鸦嘴闭上吧,”我悻悻的回头看了胖子一眼,“彼岸花可不会长在棺材上的。只是在地理上巫山所处的这个位置实在发生过太多诡异的事情,像百慕大魔鬼三角、埃及金字塔、玛雅遗址、珠穆朗玛峰、马里亚纳海沟、神农架之谜、古老三星堆的发现等等,这一带出现了很多扑朔迷离、怪事迭出的自然现象,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巫山就在这一代的范围内。”
“哟呵,看不出来你还知道不少的嘛,不如你改行去研究研究呗,到时候拿了诺奖可别忘了我们这伙老哥们儿啊——”胖子嘻嘻的笑道。
“去你的吧,”我给胖子丢了个白眼,“谁爱去谁去,我可不想把命给搭上,好歹也是个正值谈婚论嫁的大好青年呢。”
“咦...~”胖子嘘了我几声,一脸鄙夷的催我快走。
又走了小半天,我们几人终于走出了狭长的古栈道,走进了一片湿热的原始森林。脚踏在结实的土地上,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遥望身后狭长的古栈道,如一条长蛇一般,真不知道古人是如何在这样的地方修建起栈道来的。
不过自从走进这片原始森林,我又更彻底的了解了‘原始’的含义。
我们四个人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冒然的走进了巫山的深处,而我们就穿行在这样艰险无比的丛林之中,森林中根本没有路、没有太阳、没有空地,也不能有片刻的休息,因为密集的丛林中到处都是虫蚁猛兽,还有就是我们穿行在森林的喘息之声。
这样的气候,使得林子里经常潜伏着各种奇异而危险的动物。有大量传播疾病的昆虫、有总是爬满了植物咬人的大蚂蚁、甚至还出现了满身长着黑毛的怪蜘蛛。
好吧,无论是虫子、大蚂蚁还是怪蜘蛛,我都被咬过,浑身上下但凡露着皮肤的地方都有淤青和脓包。我甚至一度怀疑我是不是被这些蚁虫咬中毒了,好在秦昭看过之后告诉我这些动物并没有毒性,只不过看着有些吓人罢了,给我敷上药膏过段时间就会消下去的。
见我一脸狼狈的样子,胖子就开始取笑我,“我说小晗子啊,你该不会属唐僧的吧,这么招虫子喜欢哩?”
秦昭和小飞也在一旁跟着乐起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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