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家,担心她,过来看看,果然看到她还在熬着。
这丫头总是这么拼命。叶小舫叹口气,走上前把她肩头滑落的披肩披上,想把她拍醒,手在空中停顿两秒钟,轻轻地落在她头发上。
晗子朦胧中醒过来,看到他站在自己身边,很是诧异的揉揉眼睛,确认是他,才道:“你来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叶小舫关切的看着她,手在她背后温柔的轻抚。晗子低着头不看他:“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
“明天做吧,都这么晚了。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会下雪。”叶小舫想拉晗子站起来。晗子却轻轻的按住了他的手,想推开,不舍得,反握住,他的手很温暖,就像他此刻的表情,能在寒冷的冬夜带给她温暖。
凝视着晗子晶亮的眼睛,叶小舫看出点异样:“怎么了,嗯?不想回家?”缓缓地蹲在她膝边,目光温柔。晗子看着他这样的神情,再也忍不住,哽咽道:“你让我害怕。”叶小舫眉头微皱,敏感的意识到什么,追问:“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我听说过什么不是最重要的,让我感到不安的是你这个人,你的想法我永远都猜不透。你心里仿佛有个影子,让你我不能坦诚相对。”晗子直言不讳。事情总要有个交代,哪怕是为了了结。
叶小舫听到这话,心里隐隐的酸痛,站起来抓着她的肩:“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我不会瞒你的,可是你不该不信任我!”
“那你跟我说,你爱我吗?是真的爱我还是为了忘记尤砃?”晗子很尖锐的提出这个问题,丝毫不惧的仰脸看着叶小舫。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叶小舫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变:“我和她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听到没有,他自动忽视了她前一句话。还有什么不明白,她这么问,就是想听他毫不犹豫说出我爱你。别相信女人的理性,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再理性的女人也会变得不可理喻。
晗子哭泣着,怎么也忍不住伤心:“如果你不能忘记她,心里还有她,那我们到此为止,我宁愿退出,不愿和别人分享。”她本不轻易哭泣,可是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人往往最容易失态。
晗子目光中的倔强让叶小舫看到了她的坚决,哪怕只是记忆里的一点影子,她也容不得阴影存在,她必是说到做到的。
叶小舫颓丧的别过脸去,半晌才道:“我和她真的已经过去了,永远也不再有可能。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的。”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却绝对是掷地有声。
晗子诧异的看着他,她原以为他沉默过后会转身离去,她已经做足了伤心地打算,可他刚才那一瞬间的态度分明是在说,他愿意为了她放下过去的一切。
握在一起的手没有再松开,晗子站起来,叶小舫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擦脸。若是平常,有这样一副宽阔的肩膀可以依靠,她早就把疲倦和困扰都交付于他,然而此刻,她不愿就此沉沦,既然已经谈到这个地步,要么生要么死,势必见个分晓。
两人在雪地里走,走到哪儿算哪儿,叶小舫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告诉晗子,包括他在沈阳做过的那些事。
他不为自己辩解,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用缓缓地调子陈述事实,他从来不否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他强硬的手腕儿,是他能杀出一条血路的唯一理由。从小到大,他到哪儿都是灵魂人物,每每到了杀伐决断的关头,他从不心慈手软。
越是厉害的人,外表看起来越温和,晗子听他说得自是云淡风轻,联想到当时情形,哪一次不是惊心动魄。她出来工作这么久,耳濡目染,大场面也不是没见过,上面几个人一句话,就能改变一批人的命运,在官场上呆久了,就算是明哲保身,也要逼着自己练就金刚不坏之躯。
到最后,两人身上全落满了雪花,彼此对视,像两个胖胖的雪人一般。“对面有家小旅馆,我们过去。”晗子拉着叶小舫跑。
这是一家很有特色的假日酒店,每个房间都不大,但布置的特别有情调,有点像国外的家庭旅馆。晗子告诉叶小舫,这家旅馆的主人是个英国人,她上大学时去苏格兰旅行,见过同样招牌的分店。
寒冷的雪夜,两人围坐灯下,晗子出去要了一壶热巧克力,她一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握着热热的杯子,能让凉透了的手暖和一点。
他们谈了很久,将彼此的经历以最平和的语调叙述。说到尤砃,叶小舫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只是告诉晗子,尤砃的弟弟尤砱罪孽太重,资料早就在军纪委堆积如山,只是一直没有人动他。
“你知道我的胃是怎么坏掉的吗?他和一群人请我吃饭,在酒里兑了工业酒精,司机送我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检查之后说是胃出血。那时候我跟他姐姐还在谈恋爱,这小子就是这么个坏种。他在边境走私军火,军区通报了几次,可他没有收敛。军纪委派过一个秘密调查组,去了不到两天,就被他找人弄残了一个。我去了以后,他又如法炮制想来对付我。”叶小舫至今也没有后悔把尤砱置之死地。
“我觉得你多少还是有些报复心理。难道你没想过这么做会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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