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有些失望。她自幼生长在北京,她玩的地方哪里没去过,北京的几处长城她都去过好多次,可她还是跟着周樵樵下车。
天快黑了,一路上也没多少游客,两人登上一座烽火台,远远的眺望。“你看。”周樵樵搂着叶小舸的腰,指着前方。
随着夜幕的降临,月亮挂在天边明亮如银。叶小舸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一盏盏孔明灯升起来。霎时间,长城内外飘荡着数千盏孔明灯,升入夜空,那情景非常壮观。
叶小舸开心不已,知道这一定是周樵樵安排的。“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叶小舸看着头顶上的孔明灯,问周樵樵。“我们在一起的哪一天不是纪念日,为什么非要特别的日子才能庆祝?”周樵樵笑着反问。
“不对,你肯定有阴谋。快说快说,别让我猜。”叶小舸攥着周樵樵的手,跟他撒娇。周樵樵这才不卖关子:“十五年前的今天,在遥远的大不列颠,白金汉郡温莎小镇,艾丽莎老太太家里,有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他们彼此相爱,于是在那个下午,他们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十五年后的今天,他们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妈,放孔明灯来纪念曾经那些和青春有关的日子。”
叶小舸听到这段话,大笑起来:“你又诗朗诵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呀,还惊天地泣鬼神,能惊到艾丽莎太太养的那只猫就不错了。”他说的那个日子,她当然记得,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他们一生里最最重要的一天,真正拥有彼此的一天。没想到他也一直记在心里,还想到来纪念。
夜色越来越深,被放飞的孔明灯越来越多,越飘越远,像是遍布天空的群星。周樵樵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小舸的手,两人一起下山去。小舸不时回头遥望着那些孔明灯,在心中默默的祝祷祈福。
如果有一天,他们老了,他还能这样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庆祝每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多么幸福。就算有了孩子,生活也发生了改变,他们仍然是对方心中不能取代的彼此。小舸紧握着丈夫的手,放心着他习惯性的沉默。
番外三:陌上谁家年少
暑假的第一天,周樵樵就和叶小航打了一架。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周樵樵来找叶小舸一起去游泳,结果到叶家一问才知道,叶小舸跟她堂哥叶小美跑到后海玩去了。
叶小美是个讨厌鬼,经常在小舸面前说周樵樵坏话,周樵樵早就瞧他不顺眼了,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不然就得跟他打一架。
军区大院儿里,周樵樵独自抱着游泳圈走在法国梧桐的林荫道上,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给叶小美点颜色看看。
谢羽杨远远看到周樵樵,向他跑过来:“樵樵,我爸让丁叔叔带我去射击场,你去不去?”他口中的丁叔叔是他爸爸的二秘书丁志国,首长们工作忙,可又不愿冷落了孩子,便让秘书带他去军区的射击场打靶。
要是搁平时,听说去射击场,周樵樵肯定会跟着去,可此时,他没那个心思:“小爷心情很郁闷,你自己去吧。”
“切。”谢羽杨撇了撇嘴,见他穿了一件新衣服,又抱着游泳圈,却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猜到什么,眉开眼笑:“没找到叶小舸,你就蔫儿了,这衣服哪儿买的,挺好看。”
“我妈在法国买的。别碰,碰脏了怎么办。”提起新衣服,周樵樵有点得意。可心念一转,他又不高兴了,兴冲冲的穿着新衣服,本来是想给小舸第一个看,谁知道给谢羽杨这小子看到了。
谢羽杨见他有点得瑟,嘴一歪,不屑:“法国有什么了不起,谁又不是没去过,今年寒假我就去过了。不跟你说,你这人忒没劲儿。”谢羽杨碰了一鼻子灰,跑走了。
他比周樵樵小两岁,跟叶小舸同年,又在一个班,周樵樵到他们班找叶小舸,没少让谢羽杨传话,一转眼,丫的翻脸不认人了。哼!谁理他!
周樵樵继续往前走,一辆黑色轿车从他身边开过去,忽然停下,叶小舸探出半边脑袋:“周樵樵——”
周樵樵回头一看,跟叶小舸一起从探出脑袋的,还有她那个极其讨厌的堂哥叶小美,那家伙咧着一张少了颗门牙的嘴,笑得像小品里的老太太,豁着风。别人早就换牙了,只有他到了十一岁牙还没长齐。
周樵樵扭过头,不理他们,继续走他的。叶小舸跟司机说了一句,从车里下来,追上他:“对不起,我哥来了,我就忘了给你打电话。”
“他一来你就忘了跟我约好了去游泳,你言而无信,你这个叛徒。”周樵樵瞪着叶小舸,上纲上线的数落她。叶小舸也瞪着眼:“谁是叛徒,你才是叛徒呢。”
周樵樵正要说话,听到叶小美在车上扯着嗓门嚷嚷:“小舸,快点儿,动画片要开始了,你再不来就不等你了。”
叶小舸刚要扭回头走,看到周樵樵一脸气急败坏,忙道:“去我家看电视吧,明天我们再去游泳。”“不行!我就要今天去,就要现在去。”周樵樵的倔脾气上来,谁的话也不听。叶小舸抿了抿小嘴:“那好吧,你去吧。我走了。”
周樵樵见叶小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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