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传出来, 喊了几声云落才回过神, 边应着边向厨房走去。
“娘,什么事, 需要我帮忙么?”云落撸起袖子,准备听母亲的吩咐。
“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帮娘做,这是黄焖鸡和其他一些小炒菜, 你跑一趟医院送去给你俞婶儿,她现在抽不了身做年夜饭,也没时间过来。”罗美芳郑重地交待道, 她知道陈野没醒来, 俞乐吟肯定没有心情过来。
云落眼神微微一动,这才发觉母亲近日做饭格外早,原来是为了这茬,她提起小篮子点点头就要出去,正好她也打算去看看, 找机会给陈野喂点泉水。
罗美芳喊住云落,想想又补充道:“阿落, 你见到俞姐陪她说说话, 娘在家等你回来吃年夜饭, 去吧。”
“哎,知道了娘。”云落回头露出一个暖暖地笑容,加快了往医院赶的步伐。
温暖的夕阳笼罩着肃穆的部队,往日里热闹的家属院,在除夕这天却显得格外清冷,战争的阴霾萦绕在人们的心头,未亡人悲戚的哭声犹在耳边响起。
云落叹了口气埋头赶路,出了部队大门,街道两旁逐渐热闹起来,人们对前方的战争一无所知,供销社和食品收购站依旧有不少人在排队,只为今晚餐桌上的年夜饭更丰富一些。
破旧的院门贴上了对联,门外挂着大小不一的红灯笼,一看便知是自家制作,云落提着竹篮穿过大街小巷,路过一户户人家,很快来到军医院。
在病房紧张之际,院方还给陈野批了一间单人病房,团里对他的重视可见一斑,云落见到俞乐吟有些憔悴,把篮子里的菜一样一样摆出来,说着些俏皮话逗她开心。
她边说边悄悄看了一眼床上的陈野,依旧昏迷不醒,要支开俞婶呢?云落四下一扫,眼眸微微一亮,有了!
“婶儿,壶里没水了,我有点渴”云落拿起桌上的水壶晃荡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俞乐吟说道。
“没水了?我记得中午才接满的呀”俞乐吟走过来看了看,疑惑地说道。
云落眼里闪过一抹狭促地笑意,一本正经道:“婶儿,可能你记错了,最近太忙了。”
俞乐吟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嘀咕:“看来我真是忙昏了头,年纪大了就是这样记性不好,阿落你等一下,婶儿去接点热水就来。”
壶里水当然是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没了,瞧着病房的门被关上,云落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个耶的手势,然后迅速将泉水一点点喂进陈野嘴里,支开一次不容易,她干脆多喂了些,直到对方嘴边溢出为止。
见此情形,云落赶紧用被子将溢出的泉水擦掉,心中默念:陈野大叔,对不住了,喝泉水喝撑了也没法,毕竟自己不方便过来嘛。
云落告辞离开时,天上已经铺满星辰,她依旧穿过那一条条大街小巷,红色的灯笼在黑夜里绽放着年的味道,远处不时传来鞭炮的声音。
清冷的街上飘着年夜饭的香味,她揉揉咕噜作响的肚子抬头望天,他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无法按时赴约?
联想到最近这场战役,云落越想越担忧,俞少白甚至没打一个电话过来解释没来的原因,这不是他的作风。
怀着这种隐忧,云落回到了家中,饭桌上一家人正在等她,罗美芳冲她招手:“开饭咯!”
晚饭后云建业给姐弟俩一人发了一个红包,云落拉着弟弟认认真真给父母拜年,没一会儿对门的贾甜甜夫妻二人上门,男人聊部队里的事,女人聊些家长里短。
云落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过来是被外面万家鞭炮齐响吵醒的,原来这里过年,除夕的晚上零点一过,家家户户都会放鞭炮,持续半个小时左右。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屋里,楼下断断续续传来炮仗声音,云落利落地穿衣下床,心里惦记着俞少白的事,她想早点出门打电话去他们团问一问。
“娘,我下楼打个电话给少白哥哥,一会儿就回来。”云落快速解决了早餐,边往外走边与母亲说道。
罗美芳一听便叮嘱她:“少白这孩子到现在都没消息,是得打个电话问问啥情况,快去快回,待会儿还有活动呢!”
云落点点头,出了门便疾步向通讯室而去,云建业见妻子满脸担忧地看着闺女离去的方向出神,出声安慰:“部队就是这样,有时候上面临时指派任务,应该是给耽搁了才没来。”
罗美芳拧着眉坐回丈夫身边叹气:“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知道?我是在担心俞姐,还以为她就要迎来好日子,没想到依旧这么坎坷,大过年的陈团长受伤昏迷,少白也没出现,你说她现在心里得多煎熬?”
出了家属院,穿过训练场和士兵宿舍,云落走进通讯室,里面只有两个话务兵,她嘴巴甜甜给人拜年问好,然后拨通俞少白所在部队的电话。
没等多久电话被人接起,云落简单明了又不失礼貌地阐述了问题,对方是个年轻小兵,只告知她俞少白是去做任务,且任务保密归期不定,其余的便不肯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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