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厨房里怎么不吃?娘不饿”罗美芳拒绝并说道,“娘能吃多少啊,你正长身体多吃些。”
云落才不管她说什么,端着热水固执地站在她面前把玉米饼递到她嘴边:“娘,以后不要那样,阿落心疼。”
罗美芳愣住,背过身子用手擦脸,声音有些哽咽:“娘的阿落懂事了,也会心疼人了,娘真高兴。”
哄着母亲吃完东西,母女俩儿又说了会儿话,云落躺在床上睡不着,今天的事有些怪。
为什么......
她希望驴蛋哭,他便哭了;她想云苗生被噎,他便噎住了;她想云谷生抢老太太的饭,他真的就做了。
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呢?
所以穿越大神眷顾她,她也有金手指吗?
黑暗中,云落盯着望不见的屋顶发呆,突然她叫了一声,把已经熟睡的罗美芳也惊醒了。
“阿落咋啦?”
“我、我看到一只大老鼠顺着屋顶爬了下来!”
“你这孩子,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看得见什么?你做梦了吧,快睡吧。”
云落: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9.这个女人
罗美芳什么时候起床的云落都不知道,因为昨晚她一整宿没睡,研究她的金手指。她发现自己黑暗中能视物,并非是用眼睛看到,而是用精神力“看”到后,再以立体的画面呈现在脑海中。
这不是很像修仙小说中所说的神识之力么?
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而来精神产生异变?它可以看到肉眼不可见的东西,比如老太太藏在屋里的粮食,又比如猪圈墙下的老鼠洞,自己成了人形安检扫描仪啊。
实验了一晚,云落发现神识扫视两米之内可以维持半小时的样子,扫视五米之内的可以维持十分钟左右,勉强扫视六七米只需几秒便会头疼欲裂。
至于昨晚的事,她还来不及去研究和实验便因神识消耗过度昏睡过去,连早上的广播都没把她吵醒。
上午罗美芳进屋来喊她吃饭,见到自家女儿昨天还精神头好好的,今天便萎靡不振,吓得她连忙摸了摸云落额头,发现温度很正常才稍稍压下担心。
“阿落哪里不舒服,一会儿吃了午饭我就领你去田大夫家,让他给你好好瞧瞧。”罗美芳仍旧不放心,一边给脸色苍白的云落穿上衣服,一边忧心忡忡地说着。
云落低低应了一声,强打精神任她摆弄,吃了罗美芳给她带来的粥和玉米饼后很快又昏昏睡去。
再次醒来云落是被冻醒的,目光所及是一片片低矮的瓦房或草屋,路上行人几乎看不见,鹅毛大雪簌簌往下飘落,刺骨地寒风拼命地往她衣服里钻,而她被罗美芳背在身上。
她听到前面的女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深一脚浅一脚艰难的行进着,她的身体也跟着一上一下,云落微微挣扎:“娘,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罗美芳一顿,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笑道:“醒了?一会儿就到,你再趴娘的背上睡会儿。”
其实她好得差不多了,现在这个情况只是神识使用过度而已,躺着休息便好。
所以云落再次挣扎着要下去自己走,罗美芳有多瘦她还能不清楚?自己虽然也瘦得不成样子,但几十斤还是有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走了多久。
“听话!”一声厉喝止住了扭动挣扎的云落。
几乎没对她说过重话的罗美芳,头一次凶她,话语又气又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叫你待在娘的背上你就待着!昨前天还夸你懂事了,这么一会儿又不听话了?你要让娘操心成什么样,啊?”
听到母亲的训斥,云落有些委屈,她垂着眼沉默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蹭蹭罗美芳:“娘......我听话就是了,别生气了。”
“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想活了!”罗美芳哽咽道,她真的担心坏了,在这样苦难的日子里,女儿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眼见云落又不好了,她内心恐慌又害怕,整个人精神紧张得濒临崩溃。
云落抬手替罗美芳擦泪,那泪滚滚而下,总也擦不完,眼泪在寒风中变成了冰珠,那么冷又那么烫。
这路怎么这么长啊,云落从来没觉得一条路会那么那么漫长,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
“娘,你累不累,休息会儿吧”云落劝道,眼眶里有晶莹的泪花在打转。
罗美芳过了好半会儿才回她,听起来喘气声更粗了:“累什么累啊,别看娘瘦,秋收时我抗的玉米和那些男人抗的一样重,妇女能顶半边天呢!”
云落抿住嘴尽力压下哽咽不再说话,她怕一开口便溃不成军,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这是母亲!
当雪花在母女俩儿身上落了厚厚一层时,终于到了。
“田大夫,你快给阿落看看,前几天发烧,本来慢慢转好了,没成想今天这孩子一起床整个人就焉了”罗美芳一进屋就把云落小心地放在一张简陋的病床上,焦急地跟一旁穿宽大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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