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作祟,嚣张得仿佛随时要咬她一口。
他厚着脸皮压在她身上掐着她的腰说“”“这几天都没空陪你,小蝴蝶想不想铁柱哥?”
没等她回答,他摸上一把之后眉开眼笑,“可怜的孩子,想得都哭了,眼泪流我一手。”
“我才没有!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她被他调侃得满脸通红,当下抬起腿就要踹他,但毕竟陈继川是学过格斗的人,当下就将她大腿按住了,困在身下动弹不得。接下来再一脸坏笑地往上顶,“来来来,铁柱哥跟小蝴蝶打个招呼。”
“别闹,我不行的……”
“怎么不行?好久不见,让这俩先亲个嘴儿呗。”
“亲你个头!快出去,嗯……qín_shòu,我怀着孩子呢……”
“不怕,铁柱今天主要任务是伺候好小蝴蝶,不干别的……”
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实在擅长这些,一早把余乔弄得满身湿汗,弓着腰,一双腿乱蹬,却又不得法,难受得要命,又快活得要命。
此后再盯他,两只眼睛都润着晶晶亮亮的一层水壳,半点威慑力都没有。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司机绕路,一共收一百三十块,又找给余家宝一张五十块**,斩断他回头路。
小区周边环境非常好,背靠南山,面朝南海,风轻云淡,天晴时满地跑的都是猫狗和小朋友,嘻嘻哈哈漫天欢笑。不像福利院,每天阴沉沉,大家都有心事,大家都不开心。
他走过门口时,摸了摸咖啡色卷毛小狗,却惹来小狗大声犬吠,原本在一旁低头玩手机的女主人也赶紧把狗牵走。狗和人都把他当做无家可归的小乞丐,满身都是脏污。
他去路旁五金店花十九块买一把锋利拆骨刀,出门拆开包装塞在自己小棉袄下面,从侧门绕进小区。
他来到,跟着一位刚刚买菜回来的老奶奶进了单元门,乘电梯上十七楼,默默守在楼道口的蓝色垃圾桶后侧,就像他昨夜,一声不吭地躺在火车座椅下,等例行查票的列车员慢慢走远。
陈继川这么一闹,就等到中午才出门。
虽然余乔不大想回去,但要过海总还得回家收拾东西,于是在陈继川的“我的名字叫铁柱”的歌声中,余乔把车开回小区地下停车场。
余乔刚停好车,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与哭闹声交杂,陈继川按住余乔,“我去看看。”
他没走几步就撞上事发现场,原来是妻子倒车丈夫指挥,妻子一下没打好方向,车后胎从丈夫大腿上碾过,顿时血肉模糊。
陈继川蹲下去,把伤者的皮带抽出来,绑住伤口上端止血,接着打电话叫好救护车,再抽空安慰嚎啕大哭的女人,“放心,没流多少血,不至于当场就挂,别嚎了老实等救护车吧。”
他一回头,余乔已经跟过来,他连忙捂着耳朵对余乔说:“别看了,满地都是血,你先上去,我等救护车来了就回。”
“好,你自己小心。”
“小事情,学习雷锋嘛。”
“有点发腻,上楼给我带杯热豆浆。”
他笑嘻嘻地朝余乔敬了个礼,“遵命!一定把豆浆按时带到!那么就……辛苦领导自己上楼。”
这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余乔与从前无数次一样,慢慢走进,进电梯,再按下十七楼按键,出电梯时她在想,将来应该把小朋友的户口落在对面还是鹏城,一个不留神身边窜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都没发觉。
小男孩浑身都是灰,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看不出颜色。
他喊她:“姐姐。”
她回头,他似猛兽一般冲过来,尖利的拆骨刀一闪而过,晃花了她的眼。
他离她很近,仰着头,展现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眼睛里全装满了仇恨与愤怒,他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他用一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咬着牙说:“我妈告诉我,你是个出卖亲爹的贱货,你该死。”
他手腕一转,拆骨刀在她腹腔内扭转,带着她的血与肉,也带着她最后一口气。
余乔顺着自己家的铁门慢慢倒下,她捂住不断向外涌血的伤口,身体发冷,一阵接一阵地打着颤。
余家宝也看着她,他的眼里只剩冷漠,看她与看路边草丛一只将死的蚂蚱没有区别。
他不再说话,让出两步,等陈继川出现。
负一楼,陈继川送走了哭天喊地的两夫妻,正哼着歌准备上电梯。
这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他心情好得忍不住又要唱“原始社会好”,不过电梯里装着监控摄像头,他得克制自己,别手舞足蹈跳起来——
他妈的,终于要升级当老爸了,简直迫不及待。
叮咚——
十七楼,电梯门开,他手里的豆浆还在丝丝往外冒着热气。
他看见躺在血泊里的余乔,用尽力气呼唤他,让他走。
埋伏已久的余家宝提着染血的拆骨刀突然从暗处冲过来,还未近身就被陈继川拧住手腕往墙壁上猛地一撞,刀落地,余家宝也晕了过去。
余乔的豆浆摔在地上,与鲜红温热的雪渐渐交融在瓷砖缝上。
他慌了神,恐惧与疯狂占据了头脑,他脱掉衬衫按住余乔仍在涌血的伤口,不断地不断地哀求她,“别走……余乔,你看看我,你看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我发誓……”
余乔笑了,她想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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