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壹老板。”
他收得诚惶诚恐,“七公子慢走。”
我哂一笑,也没闲工夫与他们话家常,转身便告辞了。
出了门,没走几步才发现,壹这家伙居然把商行与钱庄的分号在这小镇上开了几处······估计是担忧我离了他们过得不习惯,此举虽有些浪费人力精力但好歹也想让我有个照应。
心里有些怅然。
惆怅之后,便是踌躇满志。
我将银两揣在怀里作为盘缠,买了匹马,奔着皇宫的方向一路快马加鞭。这会儿我满脑子想着那些公子们曾在宅子里与我说的话,悬崖上那次遇劫后,皇上带着昏迷的我回了宫,崖边的打斗多留下的任何的蛛丝马迹都被销毁了。而自我被人掳出宫后,皇上也没派人大肆找,宫里封了消息,没人再敢提及,仿若消失的不是一个即将当上贵妃的人,而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宫女。这一切本已经很奇怪了,可我万没料到,在芳华病得快要死的时候,我出镇的那一天,居然听到了韩子川要大婚了的消息。
大婚的对象还是韩子川一直所抗拒的人,与他结成亲家的那个人甚至还是那次遇崖遭袭的罪魁祸首。
我发现自己正陷入一个迷雾中,寻不到出路。
这一切,只有等我进了宫,才会有个答案。
第二章
一路颠簸了数日,我终于到了宫墙外。
如今是深夜月辉清冷,高墙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强势与重压让我心有些惶惶然。略微目测了一下,墙约莫三四丈高,我站在高高的墙角下深吸一口气,朝上面望了一眼,幸好神功大成,不然连爬都不一定能爬过去。我沉静片刻后一鼓作气撩起袍子绑在腰间,飞檐走壁,一跃而入翻墙入了宫。
夜里湿意有些重,隐约有一两声夜鸟的怪叫,这宫里四周没有树,月光又够亮我实在不放便沿墙乱闯。我伺机埋伏了片刻,捏起小石子,弹到一个独自赶夜路的小太监身上,他立马就昏厥了,我扒了太监服穿上,整了下衣冠,作势怯生生地低头,沿着宫墙一侧静静地走着,四周静得无限阴森,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我竟凭着脑子里的印象一路摸到了皇上居住的地方。
北面黑压压的一片,隐约有几簇柔和的宫灯和靴子与矛摩擦地面的声音,听起来巡逻的人不算少,似乎戒备格外森严。我立马转身往回走,但耳旁的脚步声愈发跟近了,夜里这皇宫内院是不能随意溜达的,而我这身太监服也不太合身,倘若盘查起来,定会遭殃。我一激灵翻身而上,照旧扒在檐上潜伏在夜色中。
“什么人?!”一声低喝。
我脸一黑,忙伏低身子趴在瓦上,透透抬眼一看。
一个太监清清冷冷,背着手走了过来,慢慢踱到巡逻的侍卫处,也不说话气势倒是挺不有来头的。
一旁的侍卫抬手,拿宫灯一照,忙转了笑脸,低头哈腰地说:“原来是李总管。”
李总管······
我一阵恍惚,虽然光线不大,但这音容相貌我是不会认错的,他是小李子。
原本伺候我的小李子如今却成了太监总管,只是少了那份战战兢兢,那机灵的笑容淡去了,从而取代的是从容与稳重,像是从来就是这副模样儿我却不知。
“皇上吩咐,这几日多添些人选巡视。”他悄然无声地朝我的方向勾嘴,似是笑,“秋天刺客还是挺多的。”
这人话里有话。
我气息屏住了,手脚也很轻,理应察觉不到我。
我原以为我无故遭人劫走,而他又是我的贴身奴才,这一变故后他应会遭不少罪,可如今······
太监总管?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宫墙拐弯处又多了几批侍卫,甚至还有弓箭手······
我狂滴汗,看来想把皇上成功掳出宫还破费功夫。
得!另想法子了。
大婚在即皇宫戒备森严比较冷清,而将军府却是热闹非凡,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其结果是我混入了将军府。
唉,不得不说。
难怪外头的人都在讨论,说戚将军的女儿长得如何如何,今儿一看确实水灵。
这小妞发也很柔软,似水······
我蹲着,拨开瓦片,偷窥之。
一个窈窕背影正端坐着,像是才沐浴完毕,一个奴婢低着头拿着雪白的帕子把那如瀑布般的长发包了起来,轻轻地擦拭着,“小姐,奴婢给您去拿些香。”
一道清亮的声音随即响起,很是悦耳,似乎受过很好的教育,“让嬷嬷进来,明儿的礼仪我还是有些记不住,劳烦她再给我念一遍。”
应了一声后,那奴婢合门,朝外头的人吩咐着什么。不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恭恭敬敬的候在门口,而那奴婢便独自朝南间的一道门走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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