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气温骤降,安默白随着一抖,傻傻呆呆的抬起头。双眼已经哭得通红,眼泪糊了一张小脸。委屈嘻嘻的小眼神在对上许一生清冷而冷漠的视线后,愣住了。
为嘛要凶她……
不禁撇嘴,两条手臂还紧紧的环着男人劲瘦的腰。高高仰着头,要哭不哭的盯着他看。
许一生有点心软,但理智告诉他不能纵容小孩动不动就投怀送抱的坏习惯。于是,冷着脸又重复了一次:“松开。”
安默白似乎终于意识到此刻自己在做什么,猛的松开双臂,往后退了两步,还自欺欺人的把胳膊背到身后,好像这样就啥也没发生过一样。
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乱飘,就是不敢落到实处,就连眼泪也早就被吓得憋回去了。
小孩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许一生松开微握的掌心,看她这幅样子,他心里就算有再大的火也发作不出来了,更何况,对于小孩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亲密一抱,他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惊讶和尴尬。
当她无意识在他怀里扭动的时候,彼此身体上的摩擦竟然让他有了一丝感觉。对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有了不该有的邪念,对于一向清高桀骜的他来说,无疑是羞愧和令人不耻的。
面上不禁有些冷凝,但碍于罗婧雲在场,他不好对小孩过于严厉,开口质问她刚才的举动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而此时,罗婧雲也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看兀自沉默但脸色明显不是很好的许一生,又看看一旁低着脑袋缩着肩膀好像被吓到的女孩,略一沉吟,觉得安默白之所以会有刚才出格的行为,一定是因为听到许一生当年的事情,一个感性就昏了头。毕竟女孩子嘛,都会比较善良且容易爱心泛滥。
虽然罗婧雲不是许一生的亲妈,但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了,对他的脾性还是有所了解的。许一生气质儒雅斯文,难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温柔良善的人。但其实不然,多年商场沉浮,打磨了他的棱角也造就了他的冷漠。尤其是男女方面,他向来冷静自持,分寸有度。
想着安默白毕竟是自己招来的,而且还有亲戚关系,罗婧雲担心许一生会冲她发火,所以想替她解围。可是,还没等她开口,许一生却先说了话。
“你过来干什么?”许一生也是觉得刚才的气氛有些尴尬,和小孩第二次见面就那么亲密的抱在一起,可如果不说点什么,又觉得三个人会更不自在。于是就随口找了个话题。
罗婧雲张了张嘴,知道许一生这是在给孩子找台阶下,赶紧附和说:“默默早就来了,等了你好久呢,不是说好要给她辅导功课的吗。”
许一生看向安默白,刚好她也正抬头看他。视线一对上,小孩便用她招牌式雾蒙蒙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仿佛再小声说,喵……
“……跟我上楼。”许一生忍住扶额的冲动,率先朝楼上走去。
安默白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小跑几步在许一生身后,伸手扯住他大衣的衣角。
许一生停下,回头看了她一眼。安默白委屈的松手。然后等他扭过头继续走,就又换另一只手,扯住。
这次许一生没有回头,只是在顿了一秒后淡定自若的往前走。
目睹了全程的罗婧雲“……”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等等,现在女孩子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大来着?!
许一生虽然休假在家,但仍然免不了要占用私人时间处理工作和从中运筹。一项工程的启动,其中有太多不足以对外人道的事情,他的应酬甚至比上班的时候还要多。
从大厅到书房,短短的路程他已经制定好了接下来的时间里要完成的工作。只要进入工作状态,他的思想就会高度集中,很难被外界所干扰。走进书房,下意识就伸手去关门。
手掌擦过什么软绵绵的东西,顿住。回头,看见安默白仰头看着他,小鹿一般的眼睛,纯净明亮。
视线不禁下移,目光浅淡的凝着面前的小孩。她今天穿着一件嫩黄色的套头卫衣,长度垂到大腿根,下身是一件牛仔色的打底裤,脚上是一双罗姨为客人准备的深灰色棉拖鞋,和她这一身少女的装扮极其不符。
卫衣的袖子可能有点长,她藕段一样的小手指只露出了一小节。而此时那小却肉呼呼的小手指,却执着的揪着他的大衣一角。可能是怕揪皱了吧,她不敢用力,但也坚持的不松开手。
心里突然一软,为她此时此刻怯懦却坚持的小动作。
薄唇微抿,关上门,收回手的同时身子微微一转,大衣的衣角便从她手里滑落,如流失的清风,暖暖一吹,便不知所踪,唯一留下的便是那淡淡的一缕失落。
安默白怔忪了一下,眼巴巴的看着许一生径直往前走去,背影挺拔而冷漠。黑色的大衣黑色的西装裤还有黑色的皮鞋,禁欲和冷酷的颜色,为他此刻的沉默添了几分冷硬和严肃。
她突然有点不敢跟上去,好像下一秒许一生就会揪着她的衣领逼她唱征服一样。许一生走到书桌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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