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我们穿着冲锋衣,由小二领着,穿过一座叫云龙的铁索桥,向西行了12里,来到了一座大山下。
我们在山脚下休整了一阵,远观苍山,林木俊秀,郁郁苍苍。重峦叠嶂,旗峰点点。再往上看云雾缭绕,若阴若阳,冥冥中透者一股大气象。
我这正打量着,明叔走了过来,拍了拍我,问我看出什么来。
“我看这山有劲道的很,就好似有万匹骏马朝着我们奔来。”
明叔欣赏地点点头,“好小子,有点眼力。”
“我能知道什么呀,那还是要多跟您学。”
“行,既然你愿意学,那我就教教你。”明叔走到我面前,指着我说道。
“这倒斗虽然是外八行,可这道义二字你可要记在心头。”
“我记住了,叔。”
“这是你师父教我,你可听好,我只说一遍。”
自是寻龙先观星,藏风抱水海拱辰。
八聚四合势行一,形止气聚天光临。
葬有三吉并四凶,童断石毒不可近。
若伏若连奔自天,若怀若止燕息龙。
穴前百宫皆朝入,禽伏兽蹲龙鸾盘。
平首拢分玄妙通,便是寻龙**门。
我似乎听懂了一些但又什么都没懂,不等我问话,明叔就转身走开来了。我心里默念着这几句话,一转身,也不知道从哪冒出个眼镜来吓了我一跳。
“哎,小王我有事找你商量商量。”眼镜脸上挂着一种和善的笑容,我只在村里纳凉的老人脸上见过。
“你有什么吩咐?”我也挤出个笑容来回他说。
“你初来乍到的,这......”说道这里眼镜四处瞄了瞄,确定没人在看才接着说,“这下去以后您可要小心啊,这江湖险恶,别看现在风平浪静的,等会儿保不齐有什么乱子,这群老东西下手可黑着呢,到时候你就跟着我点,我帮衬着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谢谢赵兄了,到时候我多分你点算是一点心意。”
“唉,瞧你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啊,都是兄弟怎么能不帮你呢?”
我这打了一阵哈哈,转眼看见那老道:“赵兄,你说这老道跟着来干嘛?”
“老道个屁,这老鬼平时专门哄哄那些达官贵人,脱了袍子就是个奸商,平日里到处游骗什么活都敢干,三四奶都包起来了,一听我们要动,非就跟着要来,说是来采风,我估摸着这趟少不了,行了不多说了,我先走了。”眼镜正要走一转头看到清平,又凑过来问我,“你这小兄弟怎么也不说话啊,闷得跟油瓶似的。”
我见怪不怪地说:“他从小就这样你甭理他,你放心这是我铁哥们,穿一条裤子的交情,靠谱的很。”
“哦,那行,我说的你可记住了啊。”眼镜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次。
“哎,行。”
眼镜这一走,一旁清平凑过来问我,“唱哪一出啊?”
我想了想,着者老生的调子唱道“怕是辕-门射戟~啊”
我们沿着一条小路上山,山路蜿蜒,路越走越窄,四周也越来越静,不时从林间传来几声似笑非笑的怪叫声,我闷声跟在明叔他们后面,走了几个小时才到了半山腰的位置,看着这前路更加难走,这时也不知从哪窜出一个穿着老旧中山装的老头来,拿个叉子对着我们吱了哇啦说了半天,那些土语我一句都听不懂。
明叔示意让我们站着别动,自己往前走了两步,抽出了两根飞天兰州给那老头递了过去,那老人犹豫地接过烟闻了闻,面露喜色,小心翼翼地把烟放在衣服兜里。
“大爷,您别紧张,我们来是来旅游的,不是什么坏人。”小二在一旁充当起翻译。
“他说这山上荒的很,没什么好看的,飞禽走兽倒是有不少,有时候半夜起来还能听见鬼叫,你们还是回去吧。”
“你告诉他,就说我们是黑驴子探险队的,就是想游历下祖国的大好河山,你问他该怎么上去。”说着明叔又从包里拿出一小瓶二锅头来,微笑着递了过去。
那老人半推半就的拿了过去,脸上笑的跟花儿一样。
“他说,要是这样,他知道条上山的近路可以带我们过去。”
我欣喜地说:“那好,那可就麻烦您带路了。”
老人家放下叉子,带我们往一片小林子钻了进去,“就在这里。”
顺着老人所指,只见丛林掩映中有隐约一条小道。
“行了,大爷谢谢您了,您就回去吧,剩下的我们自己上去就好了。”说罢明叔又往他衣兜里塞了一张红的,叮嘱道,“您记住,要是有人问你见过我们没,你就说天黑就回去了。”
那老人笑着点点头,谢过明叔,揣起酒,哼着小曲就下去了。
“明叔要不要......”一旁的黄毛凑过去悄悄嘀咕了一阵。
明叔瞪了他一眼,“我他妈又不是土匪,杀人放火的做什么?”
“是是是,唔真是犯浑。”那黄毛惶恐不已的道着歉。
我们扒开杂草,继续上路。山路难行,小道两旁堆满了各样的灌木和野草,清平对这身很不满意,把帽子往后一戴、卷起裤腿,天气略微变的有些沉闷,草木繁茂、蚊虫极多,一会儿清平便叫起苦来。这时那黄毛在不远处讥笑道:“哦哟喂~哪里来额小少爷还是回窝里吃奶去好了。”
清平也不怒转头飘出一句:“douc”
“拉稀瘪三,信不信内一组特”那黄毛似乎听懂了意思,横眉立目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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