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拉图斯,你回来了?你父母都死了好久了,你才现身,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哈哈哈哈。”
他身后出现一道黑影,黑影从黑暗的角落渐渐走出,来到一束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底下,这是一位身材瘦高穿着黑色紧身杀手服的长发男子,男子看起来有三十岁,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弯刀,另一只手则是一只乌贼的触角。触角拖到地上,时不时地动一下,像一只没有精神的蛇,花花绿绿的大触角让人不寒而栗。
“是你!于役。真的是你!”
查拉图斯抱着母亲,转过头,对着这名男子,用充满杀气的语气说,他不敢相信真的是于役,这位几十年来的亲密挚友。
“没错,是我,这一天你早知道会到来吧,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的怜悯和犹豫的性格害死了你的父母,要狠,就恨你自己吧。”
叫于役的长发男子用嘲笑的口吻,站得笔直,俯视着查拉图斯说。
本来于役和查拉图斯是一对无话不谈的生死之交,几十年的情义让他们成为一生中不可多得的知己,可是一个女人改变了这一切。
“我会杀了你,我会喝掉你的血。”
查拉图斯大叫一声,奋力跳起来,一把扑到着长发男子身上,朝着长发男子的脸就是一口,长发男子的鼻子和左脸不见了。
他并没有用自己手中的寒望宝刀,因为他不想长发男子死的这么快,这么轻松。
查拉图斯满嘴的血和肉丝,站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将寒望刀插进自己的腰间,吐了口口水,全是血。
长发男子踉跄几步,两只手胡乱的在空中挥着,好像在寻找什么救命稻草,两脚一软倒在了地上,手上的弯刀不知甩到了哪里。抽搐着,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查拉图斯。
“哈哈哈,尽管杀了我吧,可怜的金枪鱼,裴裴死了的那一刻,我就一秒钟都不想活在这个世上。”
于役倒在地上,低沉的声音夹杂着痛苦与蔑视。
“裴裴是你害死了她!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查拉图斯冲过来,骑在于役身上,两只手捏紧,狠狠地往于役的头上砸去。
“砰!砰!砰!……”
一拳接着一拳,一拳接着一拳,于役的头炸开了花,血不住的从各个地方往外流淌。
“当初裴裴已经和我在一起,她爱的是我,你为什么要把她抢走!”
查拉图斯把拳头停在半空中,眼泪一颗颗地滴在于役的领口上,绝望至极。
“胡说,裴裴从来没有爱过你,他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没有一天快乐过,她说,只有跟我在一起,才能自由的呼吸,和你一起时,活得都不像自己。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于役尚海能说出话,虽然他的眼睛已经被查拉图斯打瞎,鼻子早已不知去处,头由于拳头的击打已经变得混混沌沌,可就像没喝醉的人,虽然迷迷瞪瞪,但还可以思考。
查拉图斯不会相信于役的话,他拼命地反驳道:“你这是嫉妒,我不会相信你的每一个字,你和你的每一句话都该下地狱。”
“裴裴来到我身边,不只有多快乐,她说就是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起,你来找她的那一天,他抱着我自杀了,这足以证明一切,害死裴裴的是你,查拉图斯,我的眼睛瞎了,可仍能看到裴裴,你的眼睛再好,你什么都看不见。”
“你什么都看不见。”这句话就像一根毒针,深深地刺进查拉图斯的心里,让他彻底垮了,他一头倒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呼吸。
于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坐了起来,他艰难的趴到查拉图斯面前,一只触角手臂慢慢地缠上金枪鱼的脖子,越缠越近,越缠越多,知道查拉图斯脸色发白又发黑,于役才肯松手,当确定查拉图斯真的死了之后,于役望着四周,找打了他的弯刀,用自己是袖子擦干净,抱起已经死去的查拉图斯,将弯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在心里默默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当数完一之后,弯刀深进了他的脖子。
现在,凌乱的房间里躺着四个人。
方戛贺从房顶上的横梁上跳下来,将四人轻轻摆好,从一间卧室里找来白床单,给四人盖上。
其中一个盖着白床单的尸体动了一下,方戛贺掀起它一看,嘴角露出一丝深沉的笑容。
这是于役的尸体,他变成了一只死去的大绿头海龟。
没错,这里的于役是方戛贺安排的,三千五百年前,在金枪鱼海底之城海螺大道,于役为替心爱的女人长生红鲤鱼裴裴报仇,杀了查拉图斯的父母后就逃走了,在一个凌源峡谷闭关隐居起来,很少人知道他的下落,包括查拉图斯。
但是这一次,方戛贺改变了故事发展,让查拉图斯死于奔溃中,看来他达到了目的。
方戛贺带着些许的歉意,从查拉图斯的腰间抽出寒望刀,嘴里小声念出:“归位术。”
“你回来了,戛贺!”
巡年激动地跳进方戛贺的怀里,朝他的脸上狠狠亲了好几口。
“快下来,巡年,我们还有关键的任务没有完成呢!”
巡年跳下戛贺的怀里,戛贺立即拉着巡年一溜烟冲到了寿诞大厅。
大厅里还是沸沸扬扬挤满了人。
大家秩序井然地观看着节目,吃着饭,似乎没什么不对的事发生。
方戛贺第一时间找到了坐在后排的香蒂儿,他拉着巡年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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