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为情所伤。”
“你没有心,自然是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感情。”青娘眼里全是阿丑看不懂的情绪,”也罢,跟你说你也不懂,这在这里把她埋了吧。”
“是。”
……
乐城,一个虚名掩盖下的罪恶之城,生活在塔顶尖上的人看不见如同蝼蚁一般苟且偷生的人,中间的人温饱不愁,浑浑噩噩度日……
有人的地方就有罪恶,上帝不曾怜悯任何人,只道一句,都是命数,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可是啊,偏偏有人想强求。
你看那寺庙中虔诚的芸芸众生,求一段姻缘,求身体康健,求权势地位……
没有人是满足的,人心是最难满足的怪物。
美人面
正值春日万物复苏之际,乐城连绵了将近一个月之久的雨季终于是停了。喝饱了雨水的花花草草争先恐后地从土壤里钻出头来。
万花尚且知道争奇斗艳,何况人界?
每年的初春世界是芳菲楼最为热闹的季节。
芳菲楼,顾名思义,其中各色的美人都有,做的是皮肉生意,位于城中人流量最大的路口,每天流连其中的人络绎不绝。
近几日,新一届的花魁娘子选举出来了,于是芳菲楼愈发地热闹了起来,人人都想着来一睹这花魁娘子的美貌。
……
连翘安静地立在一边,眼神止不住地往杜傲霜那边瞟。
新来的花魁娘子生的好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和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仙劲儿,怎么看也看不够。
杜傲霜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窥探的眼神,她正怔怔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封书信,信上的字迹端正有力,透过宣纸她的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个男人的模样,都说字如其人,当真不假。
芝兰玉树,如玉公子,当初她便是被这样一张风度翩翩的虚伪相貌迷地七荤八素,丢弃了自己本该安逸的后半生。
那个男人名为谢洵,是她曾经放在自己心尖上的人,也是把她视如敝履的人。
如今他又是这样的殷勤,这也是杜傲霜意料之中的事,她自嘲之余,又觉得快意非常。
杜傲霜和谢洵关系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杜傲霜只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是千刀万剐也不能消除的自己心头恨的存在。
一丝疼痛从掌心里蔓延来来,待杜傲霜反应过来,被蔻丹染的鲜红的指甲已经深入血肉,渗出血迹,将本就鲜艳的指甲染的更加艳丽。
谢洵……咱们走着瞧。
夜幕降临,芳菲楼的大堂也愈发地喧闹起来,酒杯碰撞的清脆声、琵琶乐器声、众人的调笑声……声声入耳。
杜傲霜正在给琴弦试音,门外的声音吵得她心里烦躁不安,便是这时,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城中首富的儿子——钱两,二十几岁的年纪长得却如同年过半百的老头儿,镶着满口的金牙也挡不住他说话时从嘴里喷出的口水,以及……口臭。
为人粗鄙不堪,又是好色之徒,家中妻妾成群,却仍旧每天初来寻花问柳,夜不归宿。
暴发户的德行,丑恶的嘴脸,但人傻钱多,自然有的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日日和一群狐朋狗友出来寻花问柳。
比刻,他正囔囔着:“花魁娘子呢!也不让我们瞧瞧,选出来就是放屋子里养着的吗?花妈妈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啊!”
“哈哈哈哈……”周围一阵哄笑。
老鸨一看是钱两,笑的合不拢嘴,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迎过来,谄媚道:“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钱大公子啊,您可真是赶巧儿了,马上我们花魁娘子要献舞啦,我在二楼给您留了个绝佳的位置,您快请坐吧。”
钱两听了,招呼着一群小喽啰去了二楼。
……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脂粉味道,和酒香气纠缠在一起,散发出奢靡的气息。
杜傲霜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连翘给她上妆,她本就生的美,根本就不需要多加打理。
可平日里她再美,总归是素净了些,没什么烟火气,如今这样装扮起来反而平添了几分妖娆。
连翘看了喜不自胜:“姑娘生的好看,这回儿不得把那些臭男人的魂勾了去!”
杜傲霜看着铜镜满意地笑了,铜镜里的她,朱唇、贝齿、柳叶眉,一袭鲜红的舞衣包裹着曼妙的身姿,薄纱下盈盈一握的腰肢若隐若现。一颦一笑都是动人心魄的美,像极了狐狸幻化而成的蛊惑人心的妖精。
连翘在一旁适时提醒道:“姑娘,时候差不多了。”
“嗯。”杜傲霜应了一声,有连翘扶着她下楼去了。
青楼里的伶人大多没有丫鬟,唯有寥寥几个头牌或者是得宠的有。作为头牌,杜傲霜自然是有的。
杜傲霜在踏上舞台的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那些她刻意忘记的、拼命不敢忘的、刻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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