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水中浸过一样,就连眸子也是湿漉漉的,让人明知她在做伤害自己的事, 却也忍不住制止。
舔了舔他下颌角出沁出来的血丝,碧玲朦朦胧胧意识到这里也不能再咬了,唇瓣继续往下, 来到他还未被染指过的脖颈之上, 少年露在衣襟外的一截脖子光洁如玉, 碧玲眯了眯眼,毫不犹豫地,又是一口咬下去。
景弈渊真是哭笑不得, 她这是把自己当做泄愤对象了?
听见头顶穿来的不知是笑还是低吟的声音,碧玲莫名觉得自己在上的权威被挑衅了,目光落到他上下起伏的喉结之上,伸出粉嫩的舌尖,如同初生的羊羔般,温顺地在上面舔了舔。
“碧玲…”若不是她现在意识不清醒,景弈渊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只得将抚在她腰间的手往下压了压,让她更加贴近自己,凑在她的耳边低语:“真是个妖精。”
这句话落在碧玲耳中就不那么好听了,她辛辛苦苦捱着痛,不就是为了变成凡人吗?到头来还要被说是妖精,真是岂有此理!
加上身上传来的刺痛,更是火上浇油。似是为了惩戒他一般,碧玲眸色一暗,又在他方才才被舔舐过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许是觉得自己这样做的确有些过分,良心尚存的她还是往上面吹了一口气,才将唇瓣移到别的地方。
在乐此不彼地对景弈渊的折磨中,碧玲似乎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她每咬一下,身下的人身躯就会僵硬片刻,明明以及极力压下去了,可二人紧贴在一起,他的任何一点动静都难逃碧玲的感受。
如此一来,景弈渊也被她弄得浑身不知是冷是热,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可偏偏眼下碧玲意识不清醒,他就连碰一下,也害怕她会不舒服,只得生生忍受着。
直到他的脖子上已经被自己弄得痕迹满满,碧玲没有办法,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去,谁知受到了衣襟的阻拦,她咬了咬衣角,还是没能咬开,只得含糊不清地埋怨了一句“愤蛋”,也不知骂的是衣服还是穿衣服的人,最终愤愤转移了战场到景弈渊的耳廓。
如此折腾大半夜,碧玲才觉得自己的身子慢慢暖和起来,意识也没有那么迷糊。
因为妖骨的褪去,碧玲在夜间也如同凡人一般,看不清什么,只想起自己对身下的人似乎又咬又啃,含糊着道了句“抱歉”,便一偏头昏睡在了景弈渊的身上。
此时天已经快要蒙蒙亮了,景弈渊一宿未眠,硬生生受着煎熬,直到末了,才趁着天色将理了理她额前紧贴着的被汗水打湿的乌发,唤观琴打来热水替她清理,自己则是逃也般地回寝宫了。
碧玲醒过来时,还觉得额头微微有些疼痛的感觉,这是她以前从未经历过的。又见观琴守在床边,不由得回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将她唤进来的。
似乎,好像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有人唤进来的…
那么,为什么她睡着的时候会有人来呢?
碧玲左想右想也想不起,只得低低问了一声:“观琴,你何时进来的?”
“姑娘你醒了?”成为ròu_tǐ凡胎后观琴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往日那般清晰,却依旧轻柔,“天刚亮的时候,殿下叫我进来收拾的。”
收拾…有什么要收拾的吗?碧玲呆滞了片刻,突然回想起来。
昨夜的记忆犹如潮水往她的脑海中涌来,提醒着碧玲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殿…殿下呢?”碧玲吞了一下口水,感觉到自己说话时声线都在颤抖。
“殿下叫我进来后就回去了。”
碧玲从床上撑坐起来,五指搭上额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完了,死定了!
谁能想到当朝太子居然会被她一个无权无势刚刚成为凡人的小妖精压着又啃又咬,还连手都不还呢?
若是叫朝中那帮大臣知道,只怕她有一百条命的不够。
朝中的大臣今日的确有些不正常,这不正常来源于太子殿下的不正常,虽然只是太子,但如今连玉玺都在景弈渊手中,他才是这个全国上下真正的帝王,只是没想到这一向兢兢业业宵衣旰食的帝王,今日居然没有来上早朝。
众臣子在早朝的宫殿了等了大上午,才收到太监传来的消息,说是今日太子殿下有事,不能来上朝。
具体是什么事,却不能说了。
碧玲磨磨蹭蹭好半天,还是不得已去找景弈渊了。
毕竟伤是自己弄出来的,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
从书房窗前经过时,还是依旧能看见他端端正正批阅奏折的身影,不过今日不同的是,太子殿下衣服的领子,似乎特别高。
只可惜夏日时节,再遮也遮不住什么,碧玲一眼便能看见往日他光滑雪白的脖子上斑驳的印记,像是落在纯净雪地里的红梅。
“咳。”碧玲迈步而入,不大自在地轻咳一声,“你…没事吧?”
“无碍。”景弈渊抬头看向她,这下那半截隐藏在衣襟下的肌肤也露出来了,依旧是红痕点点,比春日枝头的红杏还要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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