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一位老者放下手中的书信,端起桌上的茶盏,说到,“德公兄,汝来者即是客,现在有宛城张绣手书一封,要我前往相助与他,我意于明日一早动身,前往宛城,届时还望汝代我向段将军告别一声。”
“贾公,这是要走奔他人,到时只怕段煨那人猜忌与你和你的家人啊!”
老者却说道“段煨此人,外热内冷,生性多疑,又忌惮与我,我若久居于此,反倒令他心有不安,此次离去,他定会善待我的家人,届时还可以以我为援,他何乐而不为呢。”
翌日,一大早,老者打马而去,直奔宛城……
“再有半日就到了,马儿,这一路上也让你歇歇吧,”老者翻身下马,牵着马缰绳,信步走将开来,也不管马儿能不能听懂,老者依旧感概着,“想我贾诩颠簸半生,而今已过不惑之年,却还是这般东奔西走,没个安身立命之地啊!”
没错,这位老者就是三国那位令人推崇备至而又诟病无数的顶级谋士。
一计可以危邦,片言可以乱国,正贾诩之谓也!
此时,他一边感慨着,一边走在那条通往宛城的小道上,突然,脖颈一凉,一把短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紧接着他看到一位受伤的年轻人,嘴里艰难的蹦出一个字,“水”.贾诩内心微微诧异,虽然被刀架着,依然镇定泰然,想当年自己孤身一人从强盗手中安然脱身,之后又经历过太多的战乱流寇,亦不过如此吧.
“汝是何人!”贾诩询问道。
“水。”依旧是这个字,但这一刻,贾诩突然感动一丝恐惧和凉意,那是一种游历过死亡边缘时才会有的感觉,他不知道这年轻人身上为何会散发出这种气息。
“你要喝水,马背上有,”“拿,”依旧一个字,贾诩却不得不认真起来,他慢步走到马背,取下水囊,递到年轻人手里,虽只有几步,但这位年轻人仿佛就像地狱的阴风一样,无处不在,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未曾偏离过过半分待那位年轻人饮下水之后,贾诩小心的说到,“这位壮士,能否,能否把刀放下片刻,话还未说完,脖子上的刀已经不见了.
这把刀,呃,不,是持刀拦路抢水喝的这个人,正是那位七星刀。七星刀,快3天了,终于在这条茫茫小道上,等来了他的一线生机,虽然他也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个人要牵着马,而不是骑着马,呃,他诧异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要用马,而不是电动车,山步自行车,但话说回来,为什么不能是马呢,骑马踏青也是不错的,现在的人呐,想法总是无极限,再看看人家这一身古代装束,老人家也是蛮潮流的。管他呢,人家的自由,哪像自己只能活在黑暗当中,有了水的补充,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了不少,翻身上马,顺便把那只黑色的箱子在马背上放好,微微调理了一下气息。
“老人家,借马一用,”
贾诩知道自己性命已无大碍,同时也注意到这位年轻人的装束很是奇异,还有那一头短发,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实不该啊,与此相比,那只黑色的箱子倒不是那么显眼了,也许人家是战乱时弄掉的呢,当初曹阿瞒大胡子都能割舍,况一年轻人乎!性命终究是大事,想想自己当年为了保全自己,什么计策没用过,一计可以危邦,片言可以乱国,扯乎?立身安命方是自己的初衷。
贾诩放佛没有听到七星刀借马一事,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缅怀当中。
望着前面这位陷入缅怀的老者,七星刀突然改变了主意,也许有了一位老者相伴,自己那颗冰冷的心会少了些许孤伤吧,沿途中,有个说话的人也总是好的!既如此,“老人家,前面引路,我送你一程!”
贾诩回过神来,指着他道,“汝乃何人,意欲何为!”
望了望有些许生气的老者,七星刀想了想,“我乃拦路抢马之人,想让你前面引路,去你想去的地方,顺便陪你一程,省得这一路上连个絮叨的人都没有。”
这是什么道理,贾诩真有点生气了,“岂有此理,你,你,”愣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这摆明是强盗逻辑吗,抢了自己的马不说,自己还给水他喝,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虽然有点迫不得已,他却还要说什么让自己带路,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介文士,前有董卓,后有李傕、郭汜,哪一个不是对自己看重非常,就连现在的段煨、对自己也是既敬又怕,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有时让自己感到心惊,呃,对,是心惊,自己并不怕他,大丈夫轻生重义,毋宁死,不受辱,扯乎?好像他也没有想的那样让自己多没面子吧,也许,他只是个受了伤的小将,或者是某位不得志的武力之人,就像当年的,十八路诸侯会董卓,其中就有个步弓手,叫关羽的,勇武之人,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半天的功夫,走神了3次了,是老了么,人老了,总是容易缅怀!
也许他不是文雅之人,不懂礼数,更不善言语,辞不达意。总归没有恶意的,从刚才他能放下他手中的刀,不难看出他还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让我再探探他,贾诩自认为道,“敢问足下是哪里人,可有名号,这是要去往何处呢!”
七星刀一愣,细想起来,自己的家在哪里呢,从记忆起,自己就没见过自己的亲人,父母,名字也是无从谈起,此次逃杀出来,七星刀这个代号更是不能再用了,接下来,作何打算,自己更是没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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