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仁医院是天昊市一所中法合资的教堂医院,医院设施齐全,引进西方一些先进的医疗理念和管理方式,是当时天昊市唯一一家拥有西医的医院。医院朝南向北,正对大门就是门诊大楼,大楼后则是一座教堂,教堂和门诊大楼之间是大片的花园和人工湖,两侧是与门诊大楼同一方向一字排开的三栋大楼,西面三栋作为住院楼,而右面最北一栋是放置医药器材的,中间一栋则是妇产科和儿科,另外一栋则是各科室的手术室,医疗室,理疗中心,还有急救中心。
刘剑飞被小贺和福伯送到同仁医院,经过几名医生会诊之后,医生通知福伯,病人情况比较严重,右臂中枪,子弹留在骨骼之中,超过二十四小时,必须进行手术,但是鉴于病人全身多处有不同程度的划伤和割伤,伤口化脓,所以病人先要住院观察,同时对全身的伤口进行消毒和消炎处理,等烧退后情况稳定才可以手术。
刘剑飞住进医院,身上伤口经过处理后,输过三次药水后人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福伯就迎上来,亲切的问道:“少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福伯,我很好,谢谢你,让你操心了。”刘剑飞生涩的说道,毕竟是借助别人的肉身,刘剑飞显然还没有适应周围的环境。
福伯却显得异常的激动,神采飞扬,他抓着刘剑飞的手,热泪盈眶,噎着发颤的声音说:“臭小子,谢什么,你没事福伯就放心了。”
福伯的眼神充满了怜爱,让刘剑飞很感动,许多暖心的话在舌尖萦绕。记忆里,福伯一直生活在刘家,为人谦让,个性随和,任劳任怨,对刘家大小更是敬重有加;同时福伯也是刘正天最信赖的人,刘家的产业基本是福伯在帮忙打理。
“福伯大概有十二年没叫我臭小子了吧。还记得那时福伯天天带着我去街上买糖葫芦,逛庙会,每次我犯了错,就会偷偷钻进福伯的床底,这样就不会被找到,接受处罚。”
福伯轻叹一声,笑着说:“少爷还记得小时候的那些事啊,现在你们都长大了,我们却老了,不中用了。”
刘剑飞反驳道:“谁说福伯老了,我第一个不答应,您老现在那是身体棒棒,吃嘛嘛香。”
福伯一愣,沉思着:“少爷才失踪两天而已,为何变得言语怪诞,原本孤冷的性情更是大变,还有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陈桥,又怎么会搞的一身伤,太多的疑问让人困惑,”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少爷比失踪前更加成熟和懂事了,看来这些事只有等少爷养好伤以后才能慢慢打听。打定主意,福伯笑着说,“少爷说笑了,人怎么可能不老呢,要是不老那不成妖精了。”
两人哈哈大笑,刘剑飞眉头紧皱,拧成一个川字,想是笑声牵动了伤口,福伯忙说:“少爷,没事吧?”
“没事,你看我浑身充满了力量,这点小伤能耐我何!”刘剑飞说着挥了挥手左臂。
这时一个女医生走进来,柔声说道:“你们好,家属能不能注意一下,病人现在需要休息,更不宜做这些剧烈的动作。”她声音婉转轻柔,虽有点低,却也透着雅致脱俗。
福伯连忙陪笑道:“好,好,知道了,谢谢你,我马上走。”
福伯和刘剑飞道过别,退出了病房。
现在病房中只有刘剑飞和刚刚进来的医生。她穿着一袭白大褂,正背对着刘剑飞在查看挂在床尾架子上的病况记录,她边看边问:“你是刘二少刘先生?”
“刘二少?”刘剑飞心里想,“刘二少应该就是刘二少爷的说法,一定是福伯意识到最近发生的事很蹊跷,所以才隐瞒真名,既然福伯有此担心,那就顺他的意吧。”
“那上面没写吗?”刘剑飞怨愤她赶走福伯,没好气的答道。
“不好意思刘先生,我想再确认一下,可以吗?”她转过身,正对着刘剑飞,声音仍是一般的柔弱,如轻风拂柳,六月飞絮,眼神清澈明亮,并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充满真诚和友善,有种让人忍不住接近的冲动。
刘剑飞吃软不吃硬,对于这种柔弱型角色却总是吃瘪,只有老实的回答:“没错,我是刘二少。”
“谢谢,年龄?”
“21。”
她询问完后,掏出笔,在病历上飞快的记录之后,转身出门,然后想起什么,转头补充道:“你的病情已经稳定,今晚七点进行右臂手术,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姓周,有什么情况可以到一楼的传达室找我。”
还没等刘剑飞回答,周医生已经出了病房。刘剑飞疑惑:“嗲声嗲气的,又这么柔弱,能做手术吗?看到血肉模糊的场景还不直接吓晕过去。”
刘剑飞连忙下床,他的病房在二楼,站在病房外的阳台窗户边,能清楚的看到周医生已经出了住院楼,在经过花坛的青石小路时,一名迎面而来的医生正和她打着招呼,“思思,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周思思用小指把耳际的一缕散发勾到耳后。
“还装,谁不知道你这次手术接了一个帅哥,而且听说家世显赫,还配有专车和管家呢,有没有兴趣?”
周思思怒嗔道“小雅,医生怎么能顺便的打听患者的**呢。他怎么样,在我眼里,也只是一个病人,我可不是你,整个是一花痴。他已经昏迷了快两天了,今天中午刚醒,病情已经稳定了,晚上就要进行手术。”
“晚上手术?哎呀,思思,坏了,你下午让我去库房调配麻醉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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