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连绵不绝的山脉,像巨龙一样匍匐在辽阔的大地上。里面植被茂盛,郁郁葱葱,更是隐约可以听到低沉的兽吼之声。
远远望去,这条山脉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烟雾中,阳光映射下五彩缤纷,显得如梦似幻,好一派仙山气象。
可是附近的人却是知道,这看似美丽的雾气却含有毒性。若是一个不知道这雾气特性的普通人进入其中,非得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不可。
然而就在半山腰的一颗三人环抱才能抱住的大树上,却有一个清秀的少年攀附其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处枝桠。
这少年眉眼清秀,只是身子有些单薄,看起来有些瘦弱。穿着一身粗布缝制的衣衫,头发乱糟糟的,被一圈绳子束着。
他眼神专注,正看着一处掩藏在枝叶中的枝桠,上面有一个用乱草搭成的鸟窝。
而在鸟窝旁边一米处,一条两指宽灰褐色树蛇正用垂涎的目光看着那个鸟窝。那里面正有三只刚破壳的小鸟啾啾的叫着。丝毫不知旁边有一个致命的杀手正在那里蓄势待发。
虽然离鸟窝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可是树蛇却丝毫不急,静静的潜伏着,等待着出手的最好时机。
树蛇颜色和树干颜色接近,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枝干上竟然还盘旋着一条剧毒的树蛇?
树蛇极有耐心,美味就在眼前却丝毫不急,好像它本来就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样。而少年同样保持着仰首望天的动作一动不动。要不是胸膛还微微起伏,几乎可以把他当成一个死人。
阳光渐渐西斜,透过茂密的枝叶,星星点点的光斑洒在少年脸上,毫不动容。就在这时,死人样的少年眼珠微微一动,露出一丝活气。
草窝里的雏鸟啾啾声音更加响亮,有了丝丝急切。
远处,一只翠绿的鸟儿正扇动翅膀赶来,急切的向着自己家中儿女飞去。看来就是这几只雏鸟的母亲了。
到达后,鸟母亲翅膀一收,爪子牢牢的抓在鸟窝边缘,爱怜的啄啄自己的孩子,把一只调皮身子探出鸟窝的雏鸟给顶了回去。
雏鸟并没有领情,啾啾的声音更加热烈,还没有长出羽毛的翅膀不停的扑棱着,淡黄色的鸟喙不停的向着鸟妈妈的嘴巴啄去。
鸟妈妈无奈,只能张开嘴巴,任由几个调皮的儿女把头伸过来,争抢着鸟妈妈辛苦找到的食物。
没一会儿,鸟妈妈辛苦找到的食物就被这几个贪婪的小家伙给抢光了,但是这一点点食物又如何能让这几个正处于哺育期的小家伙满足。啾啾的叫声更加急促了。
无法,鸟妈妈只能一展翅翼,在天空中盘旋几圈后,带着雏鸟的对食物的渴求,继续不辞劳苦的捕猎去了。
显然鸟妈妈并没有发现,就在她家旁边,一只已经饥肠辘辘的捕食者早就按耐不住了。几乎是等鸟妈妈一离开视线,那只在鸟窝旁等待许久的树蛇就急不可耐的出动了。树蛇约有手臂粗细,长约三尺,颜色与树干接近。如果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到这树蛇腹部两侧各有一条灰线,极不起眼。
耐心等待了如此之久,现在终于到了树蛇收获的时候。那几只雏鸟发出急切的啾啾声,似乎预感到危险的来临。
不过已经晚了,树蛇吐出暗红的蛇信,一点点接近了那梦寐以求的鸟窝,用自己的身体将鸟窝一点点的包围。
雏鸟的叫声更加急切,显出凄厉,稚嫩的羽翼扑棱个不停。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树蛇低头,张开血盆大口,腥风一起,露出两颗毒牙,咬住中间的雏鸟。
瞬间,雏鸟就僵硬了。
树蛇并没有急着进食,而是一一把剩下的两只雏鸟给毒死,这才张口含住一只雏鸟,开始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就在这时,少年动了,身子微蹲,一下子就抓住比他高一尺的枝桠。三下两下的,就窜到了树蛇的旁边,一把捏住了树蛇的脖颈,看起来十分的敏捷。
树蛇身体卷曲,缠住了少年的手臂,只不过颈部被抓的它已然失去了最有利的武器,只能任人宰割。
少年也不客气,伸手拿出了一个小瓶,放在树蛇的嘴部,轻轻一用力,两条毒液水柱从口出喷出,射入瓶口。
过不多久,等到树蛇不在喷出毒液,少年这才小心翼翼盖住瓶口,一甩手就把取毒的树蛇给扔出老远。
树蛇蜿蜒着去了,少年珍惜的把石瓶放入怀中,这才低头看向这让自己等了几乎一个下午的物品。
却是那几只被树蛇毒死的雏鸟。只不过这个时候它们的颜色已经变成了血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嫩白的骨骼。
见此,少年露出一丝笑意。
“有了被金线蛇注入毒液的极品血食,通过蛊神殿开灵仪式就绝不是问题了。到时候,我望雨就能成为蛊徒了。”
少年一边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一只手拿着鸟窝,一只手攀附枝干,几下子就下了树。
树下放着一个小篓,望雨放入血食,背上篓子,抬头看了看天色,喃喃道。
“天色已经很晚了,得赶紧回寨子里去了。听阿爸说最近这黑山上好像来了个凶兽,附近已经有好多人遇害了。”
说完,望雨背着小篓就朝着寨子的方向走去。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原本清晰可见的景色却是慢慢的模糊了,到最后只能看到黑漆漆一片。
今天不知怎地,夜色格外浓重,竟是伸手不见五指。望雨心里有些踹踹,只是不敢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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