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了吗?”深夜,她与他相伴而行,星空冷寂而寥渺。
“之后的事,就看那个雅戈达的仆从能做到什么程度了,不过她的眼光总差不了。”他整了整披风,今夜无风,披风直直垂着,凝固一般毫无动静。
“恕我唐突,您的魔力……”
“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她没再多说,至月亮再走几尺,二人正式道了别,他没有急着用瞬移,而是往边界走去,她在原地目送,虽然很想跟上一段,但他执意回绝,她也没法。看着他的距离越来越远,那身影的疲惫之感更加清晰地暴露出来。
期中考试快要到了,班级内都充斥着不算轻松的氛围,也不算特别紧张,这不是个好班级,不会太沉重,当初查理也是看中这一点才进来的,虽然他一来就做了个“整改”。现在由于各种原因,人们眼里,风波已经过去,这里就再次热闹起来,现在丁身边围了一圈人,行为与平常稍有不同。
“丁,这道题怎么做啊?”
“嗯……”
郑日冉不在,一下课就出去了,在老地方呆着,这些天她一直在想那三人的事,已经过去了一周,她还是没法好好理清头绪,她大概有些想法,但具体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这些天,她反复默念着一句话:色融间,风向颠,天地合,时逆前。这次与平时略有差异,她在和一个人联系,通过王冠。
“在想什么呢?”上方是连绵的云线,她抬头,并未见到人影,却发现了来者的位置。
“做完了吗?”
“已经没我什么事了,你的人应该不会太差吧?不过无论哪种结果都可以达到目的呢!”
虽是尽力维持,但郑日冉还是听出他音节中透出的疲惫,“还好吧?消耗很大呢!”
“嗯,没事。”
她轻叹一声,抬起一只手托着脸部,不屑地瞥着地面,“一个一个都是这样,你也是,休吉姆也是,说清楚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虽然我也不赞成士兵用在这种地方,但你也太勉强了!”
正西处倐地吹来一阵强风,郑日冉呆的地方正好有堵墙可以挡开,于是,漫天飞沙中的她就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布梭格披风微动,帽檐下的皮肤轻轻抽动,双眼一眯,唇角轻轻勾起,“用在这种地方?”用字加重了不少。
她面部肌肉微微一颤,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保持着托腮的姿势,另一只手从身边拿起一盆白花,还没有完全盛开,只有几朵半开的花苞,露出淡金的花蕊,“帮我照顾一下。”
布梭格先是一怔,又立即莞尔,“这种事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可是很忙的!”他打算婉拒,对于这种花花草草,他辨认采摘倒是有一手,但要让他照顾,得费一番工夫。然郑日冉似乎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二人僵持一段时间,布梭格终于投降,“好吧,我就顺手帮个忙。”
他不想在这方面浪费时间,而且,对于郑日冉的请求,他也想尽量接受,毕竟自己欠她一个大人情,况且还有清,女孩子几乎不会抵抗花,更何况清那柔软的性子,实在不耐烦就让她做,她一定很乐意接下这活。
随后,一片沉默中迎来了上课铃。
“丁,想起什么了?”混乱的人群中,她发现了丁与平日的不同。
他浅浅一笑,回了声“不愧是你啊!”就没了声音。其实,对于丁会在这种时候想起的事,她还是多少把得出方向的,只是毕竟并非太过熟识,便不敢确定。不过这一心理很快就撤掉了,当她看到丁被一群人缠住问各种题目时,她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丁,再说清楚点呗!我还是没听懂。”
“……哪里?”
曾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不少次听过这样的话,最近总跟郑日冉在一起,她的思维竟毫不费力地跟上了他,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过了他,他渐渐觉得正常,渐渐麻痹,因为和她子一起很正常,所以才会忘记,自己根本就不正常。
即便是解答题目,这些人也没法跟上他的思维。
“丁。”郑日冉她,既然看到了,就没法放着不管,至于为什么不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这道题。”她随意翻开一本练习册,笔的尾部指着一道数字和字母混合的算式,她这才知道翻开的是数学。
“这个啊……”丁自然地从她手中抽过笔,在旁边写下解答过程及答案,整个过程异常顺利,不过那些常人没有发现就是了。查理看着这样的丁,思绪也不由得回到当年,那时他刚入皇室,就算是查理也很难交流,至今他还记得当时丁那双褐色的眼眸中掩抑不下的阴郁。
几题过后,上课铃打响,这些人闷闷地回到座位,这十分钟里郑日冉问了五道题,其中两道她凝眉思考一番,指出几处步骤,丁又写下了基础概念,她很快就点头表示明白,周围人无法插入,本来就有不满,又看到郑日冉和丁独特的交流方式,一个念头:她是装出来的。
“查理,有件事想问问。”顾虑到上课,她特意放低了声音,其实这完全没必要,她大喊一声估计都很少有人听得到。
“请讲。”他正在看书,态度也就随之恭敬了些,涉及雅戈达,他总会自然而然地以仆从身份要求自己。
“你称王是2000年,那这么说来,2000年前,雅戈达一直处于无王状态吗?”
“……我,不太记得。”他缓缓合上书回忆起来,“我接受训练是在19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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