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觉得腹中空荡,一个上午竟然连茶水都没喝。
“有线索么?”
“没有,你呢?”
明月揉揉眼道,“也没有。”
要想从浩瀚书海里找到线索并不是容易的事,两人也不气馁,用过饭再回来战就是。从衙门出来,就晒了满脸明媚日光,明月仰头看去,念道,“真暖。”
苏云开见她只是晒个日光就这样满足,笑道,“雨季少见日月,太阳一冒头街上人就多了。”
衙门建在宽敞街道上,这会行人也的确很多,正午时分也还是熙熙攘攘,暖意洋溢。
两人放缓了脚步回内衙,在屋里滋养了一早的霉气,晒晒也好,恨不得将那股暖意塞进骨头里暖暖。
等进了内衙,身体已经暖洋洋,头顶还有些发热。苏云开抬头往日光看去,被刺了满眼,刺得眼前瞬间冒了青光,低头缓了缓才恢复过来,看来这两天果真没睡好。他揉揉眉心,行了几步又顿住步子,“明月。”
明月偏头,见他若有所思,问道,“怎么了?”
苏云开又抬头往那烈日看去,以手挡住,从指缝穿过的光落在脸上,仍有余温,“杨百家失踪的那天是六月十六日,正值酷暑,一般人都躲在家里纳凉避暑,为什么他要跑到外面去?而且杨千里提过,杨百家胆子很小,他又怎么会一个人进平时根本没人走的树林里?”
明月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吃了一惊,“难道他是被凶手诱骗进去的?那就是说,他认识凶手?”她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他平日都跟杨家村的人在一起,生在那长在那,那凶手最有可能是杨家村的人?”
虽然没有证据,但理论上的确是最有可能,苏云开没有否认,轻轻点了点头,更让明月觉得寒意突袭,在朗朗日头下站着也觉恶寒不止。那天见过的杨家村人的脸一直在脑子里闪过,却辨不出真伪。
“你还记不记得我问过你,杨百家是死于什么凶器?”
“记得,是一种钝器。”
“结合刚才所说,如果凶手是有预谋地诱骗杨百家进小树林,那为什么要用钝器杀他,而不是用更省事省力的利器?”
明月转了转眼,没有想通。苏云开解释道,“有两个解释,一个是利器会暴丨露凶手,一个是凶手很急。”
“为什么急?”明月转了转眼自己说道,“或许是杨百家……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所以凶手急于灭口?”
苏云开总算又点了头,“所以我们现在要找的,应该是杨百家在死的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六月十五日。”
那还得再去一次杨家村!
案子柳暗花明,两人又说了许久,将线索理顺一遍,等到了桌前,饭菜都快凉了。饭吃一半,外面脚步声咚咚咚响,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门后探出个脑袋,眼睛往里转了一圈,这才将身子挪了出来,笑颜展开得灿烂,“姐夫、明月姑娘,怎么这个时辰才吃午饭,一直这样胃要坏的。”
苏云开问道,“用了饭没?”
“吃了。”秦放坐下身,又看看后头,“白水不在?”
“不在。”明月答完才觉得不对,“你可从来没有问起过白哥哥,怎么现在头一个就找他?”
白哥哥……秦放心底一笑,世上只有他知道白水是姑娘呀,多奇妙的事,他竟还有点小欢喜,“没什么,一天没吵架心里十分挂念。”
“白哥哥这两天也忙,累得很,你不要老跟他吵架。”
“哦。”秦放想夹菜吃,立刻被苏云开看了一眼,他马上收手回来。
“对了。”苏云开这才想起来,放下筷子从怀里拿了两封信给他,“早上忙着查案,差点忘了这个。一封是你父亲的,一封是白捕头的。”
两封信都像烫手的芋头,烫得秦放丢开,“不看。”
苏云开提筷怡然道,“那不要看了,也不要回信了,这样燕国公就以为你不在衙门,又跑去了哪里玩,然后又派人来抓你回开封。”
秦放一听,立刻乖乖拿回了信,末了又道,“可白水的给我干嘛?”
“午后我和明月要外出,估计见不到他,你回房不是要路过他那么,从门缝塞进去就行了。”
秦放想拒绝,不过想想好像也是顺手的事,就答应了,将这两个烫手芋头收下。他瞧见信上写的不是白水的名字,好奇道,“为什么开封的人写给姐夫你的信,你却要给白水?”
那信里写的是苏云开托开封的朋友打听白水哥哥白影的事,自然要交给她,只是不能让秦放知道,便道,“你父亲写给你的信,也是交给我,可要我告知你父亲,让他以后写你的名字?”
秦放当即拒绝,他父亲可是当朝名人,难保别人不会知道他儿子的名字,万一又让豪绅地方官众星捧月的,那就不能好好玩了。
吃过午饭,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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