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老舅身子一沉,落在那座虚化出来的桥上,随即脚踏实地一般向前窜出去,速度相当快,同时只听他大喊一声:“实心的!只有三十秒,快跑!”
我下意识地起身腾跃,就像老舅一样高高跃起,我相信老舅不会害我,但我潜意识中自救的本能却是根深蒂固,我相信老舅和我一样也是如此,否则他不会奋力地往前起跳,这是防止落下悬崖后撞到突出的岩石,只有尽力向前方腾跃,才能避免血肉之躯和花岗岩亲密接触。
至于峡谷里奔腾的大河下面水有多深,水底下有没有尖刺的乱石,一切全凭老天爷给我们的运气了。
套用一句老套的说书语,那就是“说时迟那时快”,我刚觉得脚底下落实,就本能地提气向前冲去,身体的反应早已超出了思维的速度,脚下加快,加快,笔直地冲进浓雾中。
三十秒!两座山峰之间这么宽的峡谷,距离何止是500米!
我只觉得两耳生风,脚不沾地般急速地向前腾跃,我突破了自身极限,狂吼着往前冲去,前面一个身影出现,和我一样在不要命地狂奔,我追上了老舅,猛然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带着他飞奔!
“呀……啊……”我们两个的狂吼声久久地在山谷中回荡。
当我们冲出浓雾,眼瞅着撞上对面的山崖时,眼前的光线已是若隐若显,法阵即将关闭,脚下的石桥变得越来越虚幻。
一股狠劲陡然从心底升腾而出,我急速伸出左手,右手依旧抓紧老舅的腰带,脚下加劲儿,丹田中一股热流升起,我狂吼一声,五指入钩,向着眼前的石壁狠狠地抓去,我要抓住悬崖,哪怕是一丝突起物,我也要牢牢地把它抠住,为我们争取一线生机。
没有撞到山崖,眼前的石壁仿佛泛起了一层水纹,我狠命抓出去的金刚指力仿佛探进了一层温热的水里,随即全身一震,我的眼前一片光明。
我们冲进了石壁,冲进了另一个空间。
我和老舅早已身心俱疲,踉跄着滚倒在地。也顾不得看周围,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想起应该调整呼吸,如此剧烈的奔跑,耗费了我们大量的体力和内劲。一旦不小心,就会修为倒退,甚至有可能成为废人。
我和老舅不约而同地爬起身来,背靠背盘腿打坐调息。好一会儿才调匀了奔腾躁动的内息。
我们并没有急着站起来查看周围的环境是否有危险。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七爷的领地。这里是安全的。
只不过我这次回来,所走的途径实属冒险,先是连续两个多小时在“**阵”里跋涉,连续翻越了十三座海拔近两千米的高山,没等喘过气来,又在这法阵幻化出的拱桥上不要命地狂奔,身上还背着四五十斤重的背囊,目测距离近千米跨度的大峡谷,必须在三十秒之内跨过去,一旦掉进大峡谷下面的天河,你根本不知道下面的水有多深,更不知道水底下有多少尖利的乱石,一两千米的高度一旦掉下去不摔个粉身碎骨哪跑。真不知道七爷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缓慢地吐纳,让全身放松,梳理经脉里渐趋混乱的内息,抽丝拨茧般把内息纳入丹田,不久便觉得丹田中一片温热,如同水流般莹莹一片,我突然发现,过去只能感觉到但却看不到的丹田,竟然在我下意识的感应之下,逐渐清晰起来。
内视。我的境界提升了。
在生死存亡之际无意中爆发的能量,使我突破了极限,又及时地打坐调息,温养丹田,让扩张的经脉稳固下来,再从丹田中缓缓输送内息去温润损伤的经脉,无意中起到了修补的作用,扩宽了经脉的同时,也增大了丹田内息的容量。
我极力控制波动的心绪,让这种境界逐渐稳固下来,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无思无想,只存一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浑身一震,从明明灭灭中苏醒。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就见老舅微笑着坐在我面前的一块石头上,原来他早就调整好了内息,等着我神念回归。
我站起身来,只觉得浑身精力充沛,毫无一丝疲累。
“走吧,我领你去见七爷。”老舅起身背起背包对我说,率先向洞内走去。
我这才起身观察身边的环境,原来我们是在一个山洞里。回头向来处看,只见一个高耸的洞口泛着粼粼的水纹,洞外是黑黝黝的山谷,山谷里还升腾着雾气,但我已经开了天眼,洞内洞外的景物虽然不是太清晰,还是能看得到。
我注意到洞口的石壁上,有一块平整的石壁上面刻着三个古篆大字“三生桥”。
后来,我才从老舅那里得知,原来这两座山峰之间有一个法阵,只能进不能出,只有在特定的月份里,特殊的时间和空间条件下,法阵由日光折射才能开启,七爷用秘法推算出这个时间,刚好我也是这几天回来,才让老舅带着我从这里进来。
我问为什么来的时候不告诉我这一切,老舅恨铁不成钢的直摇头,最后他无奈地说,要是早就告诉你这一切,你能在最后突破境界吗?
我气得直翻白眼,说道:“要是我突破不了,岂不是掉下去摔死。”
老舅气笑了,没好气的说:“你小子不是个短命鬼。”
洞内没有光亮,但也不是漆黑一片,虽然开了天眼,但我坚持的时间不长,功能还不是很稳定。好在这个山洞并没有多长,背囊里又有照明用的强光手电。
老舅走了几步后,就打开了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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