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和玉米,打在身上会痛死的。”人家城里人结婚撒花瓣,多浪漫。用松子玉米打人,什么事儿啊。
“别怕,我让他们打我。”
“你是新娘还是我是新娘?”我没好气地说。
山庄的人门里门外两列排在左右,手里全捧着‘凶器’,阵势好不吓人。随后而来的丁辰听旁人解释后,很没义气地拉着老公躲得远远的。
“怎么办?这婚我不结了。”我随口说说,丁晓却生了气,猛地把我从身后拽出来,黑脸瞪我。“好啦,进去。”
“别忙。”他解开西装扣子,脱下盖在我头上。
“我怎么没想到。”我用衣服包住头,鼓足勇气,“一口气冲过去!”可才跑出两步脚下就一歪,“讨厌的鞋!”
他望了望山庄里面,皱起眉头,“好长的一段,你跑不掉的,我抱着你过去。”不等我同意他就将我横抱起来,拉拢西装外套,“遮好。”
“这样不好吧?”
“你想挨打?”
“那你跑快点啊。”我把头埋进他胸前,闭上眼准备‘受刑’。
走近人堆,突然几个孩子大喊起来,“啊!新娘子耍赖皮!耍赖皮!”大人们也跟着起哄,“小两口既然恩爱那就一起打,打啊!”
大把大把的玉米松子朝我们招呼来。丁晓按住我的头护着我露在外面的小腿,快步穿过人堆。我捂在衣服里,听见松子打在上面像是在下冰雹,小腿挨了一发,痛得我呻吟出声。这些人也太狠了,到底是在迎新人还是在狙击敌人。
在笑闹声中丁晓终于穿过战火线进入大厅,上帝保佑,我们还活着。我只挨了一下,他可被打惨了,额头留下了一点明显的红。老妈说是因为我们违了规矩,犯了众怒活该被狠打。揉了揉他额头的红痕,我一点都不自责,娶老婆就该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接下来我们俩像陀螺一样旋来旋去招呼宾客,丁辰梁柯宇随旁挡酒。几个小时候的女伴缠着我,要我说出怎样钓到这样一个帅老公,询问他的工作、年龄、家庭背景,我用早先想好的说辞忽悠过去。看着女人们又羡又妒的目光,我的虚荣心空前满足。
想问他为什么选我吗?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刚摆脱这边的纠缠,那边几个光屁股小子又吵着要和新郎倌新娘子一起照‘漂漂’。
“好,我们照漂漂。”丁晓很有耐心地应付他们,一手抱起一个小鬼站在镜头前。
剩下一个鼻涕小子伸出油腻的黑爪屁颠屁颠朝我奔来,他快摸上我雪白的裙子时,我拉过丁晓挡在前面,“这个一起抱上。”反正他的白衬衫已经有不少印子,再添两个也不差。
他蹲下身,大手一揽将鼻涕小子夹在腋窝下,鼻涕小子咯咯大笑,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虐待。
“小秋再过来一点。”丁辰挥手喊着。
我移动两步,靠近四个邋遢小子,快门喀嚓按下。后来丁辰说是应了这张‘百子千孙’照,我才那么能生。
昏头晃脑地,转眼忙到了傍晚,脚痛过头痛麻木了,饿过头也不觉得饿了。丁妈妈拿出她准备的另一套礼服要我换上,一件中长旗袍,款式倒是不错,穿上身长辈都赞不绝口。只是这颜色…我觉得自己像一只红艳艳的火鸡。为什么丁晓不穿红褂子,我问。谁管他,丁妈妈白了儿子一眼说。
晚上款待的大多是长辈亲戚,他们都向老爸老妈夸我有出息,找了一个称头的姑爷。他们问起丁晓的事我就开始慌张,丁晓却很会和他扯淡,三两句就把老人们逗得开心大笑。这小子平时话不多,一扯淡起来应对男女老少全是游刃有余,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婚礼是专门折磨新人的。幸好喜宴设在这个租下的农庄,躲过了闹新房的噩梦。晚上十点,宾客还没离开,我已累得直不起腰。丁辰向四老求情,让我和丁晓先回家,剩下的他们来打点。好姐妹!恩德没齿难忘。
回到家,上了楼,习惯性地左拐回卧室,丁晓却把我往右带。
“新房在这边。”
“我忘了。”
爸妈把他们的主卧室布置成了新房,其实大可不必,又用不着,我只在家住几天嘛。
“冲凉睡觉。”我打了个哈欠,走向房间的浴室。
当真是累晕了,手不听使唤,旗袍的布扣解了几次也解不开。
“我帮你。”一双大手伸到胸前来。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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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八婆笑倒在地上,眼泪长流、肚子抽筋,“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我忙把她拉起,用力揉着她的肚子怕她真抽死了。“你怎么就那么……那么喜剧,哈哈哈,救命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别笑了,早知道就不告诉你。”
见我生了气,她才停下,竭力忍住笑意,“其实也不是他的错。”
“不是他错,那是我不对?你还笑!”
“不笑不笑,不过你们这新婚之夜,确实太好笑了,哈哈哈。”
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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