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下着小雨。几人吃过饭准备去南边祭拜。
“爹,您陪着母亲屋里待着。外面下雨呢,路上泥水别浸湿您鞋子。身子也没好利索,女儿担心,您还是别去了。”白敏春拉着正要往门外走的自家老爹,阴天下雨的咳嗽着,看这样子很不想父亲出去遭罪。
“成吧。打着伞出去。长卿可是跟着一起?”白锦堂回身问邵长卿。
“雨下的不大。想是没什么,去看看风景也好,姐夫躺着休息一会儿。”邵长卿点头打算跟白敏春去祭拜。心里也担心着白锦堂的病情。
“爹,您坐在炕上推开后窗可以和张大夫讲话。让张大夫过来瞧瞧病情可好?”秋月近身伺候着韩蜜儿坐上炕,白敏春拉着父亲手臂到炕边坐下:“都是女儿不好,早知道您身子不好就不带您过来了。”
白锦堂咳嗽几声:“无妨,老毛病看了也是无用,还是算了不麻烦张大夫了。爹躺着睡一阵儿,你们去忙吧。白一跟着去,我没事儿你们别担心,快去吧。”朝着地上站着的几人挥挥手让他们走。
“白一留下。我们很快就回来。”白敏春担心母亲犯病。看样子脸色很是焦躁不安。心里怕得很,白一在边上还能压制。
大家伙鱼贯而出,曹刚和赵家权手里拿着雨伞准备为小姐撑伞,被白敏春阻止了:“我们还是坐马车过去,那边拾掇怎么样了?”去年南边自家长工收拾了一下,是在祭拜之后,具体情况曹刚他们也和自己提起过。
“路拾掇好了。杂草清楚一些。过去祭拜可以的,只是您说的庙还没有建造。咱们离开英河村之后汪老板有没有去过属下不知。”曹刚想了想说出实情。答题意思就是他也不清楚。
“那咱们先上车在说。反正这边也不归我管了。具体事情需要汪总管打理。咱们只是形式走走。应承过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走吧,舅舅看着脚下,院里石头铺的不多,别把泥点子粘您身上。”白敏春轻拉邵长卿衣袖一起坐上马车。
赵家权带着四名下人做另一辆马车。曹刚给白敏春赶车。坐在车辕上。
“春儿....吃了不少苦吧。”坐在马车里邵长卿掀开帘子望向外面郁郁葱葱的山林,心中一时心疼不已,想她年纪轻轻来到这里建下这么大家业很是劳累。她只不过是个孩子。
“还好,衙门有两位叔叔帮衬着,苦点累点倒没什么,安生活下来才是主要。过去一年里心里杂念不多,只想着怎么活下来。”白敏春头伏在膝盖上,说出心里话:“杨明人挺好的。对我很好,当时真想着就这么过一辈子,这里也不错的。作为云国官员他没有选择权利,不管以后路我要怎么走下去,他一直都会在我心里。”时间不等人呐....每每自己计划好好的事情,每次都落了空,有点怨天尤人之感,可又找不到理由埋怨谁。自己只不过是一缕幽魂而已。能活在这个古代已经是老天后待,再苦也值得。
“你想得很对,有些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才能幸福。只要相知无论在哪里心情都是愉快的,你可以心里祝福他,希望他快乐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既然割舍不下,不如见上一面把话说开。”邵长卿很无奈的叹口气,人生就是这样波折不断。不说都是好的,一家不知一家。杨明想必这辈子是毁了,有情份在见下无妨。
“您不知,还是算了,有缘自会相见。不提这事儿了。”白敏春长长呼出一口气觉得说这些话有些压抑,赶紧转移话题:“舅舅您不回京城么。陪着我爹要到什么时候呀?您还没定亲呢,想必家里正在为您相看吧,都这年纪了也该考虑一下给春儿找个舅母。嘿嘿...”
“以后在说,现在没心思成家,朝堂不稳,还不知以后什么情况,暂时先安稳在学院做先生。家人也是同意。”邵长卿一想到自己这身份就是头疼不已,如果在经历一场战争,想必自己会被推到前面做炮灰。云国武将不多,死的死伤的伤。太子性格暴虐,喜好非常不同常人。要不是自己乃是侯府世子,现在怕是早被禁脔做了...唉,要是可以自己宁愿不是云国人。太灰暗了。找不到未来的方向。看不到云国将来,更别提百姓会怎么活着。
曹刚停下马车抱着香烛在前面带路,邵长卿下车为白敏春打着伞,二人在雨中沉默着,各想心事。
白敏春走到山边往山里面看了几眼。汪坚焘没来过应该是。这里和原来不同处只是搭建了一个简易茅草盖起来的棚子。四周杂草围着,想是自家人走之后没人打理这里。放好香烛,白敏春朝着南山后面行礼。点上纸钱蹲在地上念叨几句。意思是说自己兑现承诺过来祭拜,希望继续保佑英河村人平安顺意。
几人跟着一起行礼焚香祭拜。还好是棚子里雨浇不到身上。
大家伙祭拜之后赶紧坐车往回赶。雨势大起来,泥路上马车跑起来溅起水花四处飞溅。
去年祭拜时内心忐忑不安。今天好多了。希望国泰民安在没有战争,和平时代才可以安心做生意赚大钱不是,以前赚钱感觉都是偷偷摸摸。就怕外村人和难民过来抢劫。活的一点都不踏实,睡觉感觉都要睁一只眼睛似得。
自从父亲过来府城之后,白敏春心里踏实不少。希望这样幸福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回到山顶房子里,几人坐下商量过后,打算明早去小王庄那边看一下。难得来一次,有事情也一并办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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