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无忧手撑着下巴,平和的看着凤儿,“守候是用心,不是用身体,只有提前察觉危机才能化险为夷。”
她八岁时,师傅便教会了她这个道理。
鬼面这么精明的人,养出这么多杀手,如何能不懂这个道理,他不告诉她,说明他不想,她成为他身边的盾。
眼角余光,见秋娘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天色已晚,秋娘打发了凤儿回去,点了火把,“夫人,饭快凉了。”
无忧望了望桫椤林出去的方向,这个时辰,他怕也是不会回来用餐,“摆上吧。”
一直到入夜,都不见鬼面回来,无忧依着石碑,无精打采的望着树梢上挂着的弯月。
再过一个时辰,但会错过解毒的时间。
“错过就错过吧,生死有命,正好不用再来。”苦笑了笑,丢掉手中把玩着的桫椤树叶,返回石墓。
这么苦等着,反而心焦,索性倦上石椅,手枕了胳膊睡下,看着眼前不远处小玉棺周围的墨梅,小声嘀咕,“难道你也和我一样生于墨梅花开之时?”
黑暗中只是流水声,听得久了,便觉得枯燥无味,闭上眼,没一会儿功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一种沉重的压覆感弄醒。
灼热的呼吸拂在她脸上,离她的脸庞越来越近,心脏猛的一收紧,直觉是他回来了。
勉强睁开眼,便对上被水光晃得澄亮的一双眼眸,他的唇已轻轻触撞到她的唇。
他的眼对上她的眼,稍稍一顿,唇轻擦过她的面庞,就将脸转了开去,不再看她。
手摸索着去解了她的衣襟,分开她的腿,慢慢的进入她。
她身下的干涩,他的进入,让她痛得攥紧了他身上披着的袍子。
他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紧,停了下来,等她放松后,便自行动作起来。
这场性事,他很快结束,从头到尾,没再看她一眼,也没说一句话。
完事后,便退了开去,去前面清洗着衫离去,再之后仍是一夜未归。
无心慢轻了抿,垂下视线,感觉他刚才明明是想吻她的,可是察觉她醒来,表现出来的却是之前从来没有的生疏。
这是她向他要的,他们之间除了用于解毒的性事,再没有其他。
他照着她的话做了,可是这份生疏让她心里被人挖去一块,空落落的。
初初离开子言时的那种久违的孤单,慢慢将她裹袭。
石墓外……
他靠坐在石碑上,静看着面前的石墓,什么也不想,一坐便是一夜,直到天边响起第一声鸡鸣,见墓门缓缓滑开,才闪身石墓后,隐去身形。
等无忧唤来马匹,翻身上马,朝林子外方向而去,才唤了自己的马,马蹄子上抱着厚厚的棉花,落地无声,暗随在她身后。
看着她换过衣裳和马匹,兜兜转转一阵,没发现被跟踪,才朝着常乐府方向而去。
目视她进了府,才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夜,均是如此。
直到最后一夜,他仍是草草了事,便自行离开。
到了墓外,望了望天边昏黄的月,暗叹了口气仍依了石墓而坐。
蓦然听见身后树林有响动,眉头一蹙,冷喝了声,“谁?”
林中走出一名极漂亮的女子,向他款款而来。
青獠面具在月光下闪着森冷寒光,他深幽的眸色顿时觉了下去,手中扣了一颗小尖石,冷看着来人。
“有事?”
“小笛听秋娘说,主公连着数夜孤坐,很是不安,所以小笛来陪陪主公。”
“走开。”他声音冷如寒冰脆裂。
女子站着不动,攥着衣襟的秀长的手指松开。
亮丽的长袍从她肩膀上滑落,里面竟是未着寸缕,光洁雪白的肌肤在月亮下泛着淡淡的银光,美得眩目。
她赤脚从堆作一处的衣袍中迈出,一直走到他面前才停下。
脸上泛起桃红,媚声低笑,“小笛爱慕主公多年,不求名份,只求能为主公解闷。”
说完,停了一阵,见他只是一动不动的冷冷看着她,不作任何表示。
大着胆子又上前一步,向他肩膀伸出手,手指尚未触撞到他的衣裳,喉咙上忽然一痛,呼吸顿时不顺畅。
回手向喉咙处摸去,喉间镶着一块小石块,温热的液体转眼湿了一手,张了嘴吸气,却一口气也吸不进,惊恐的抬头向面前青獠面具看去,脚下一软,再站不住,跪倒下去,无力的去拽住他的衣袍。
他往旁边轻让,她拽了个空,手搭在了石碑上,吃力的道:“主公好狠的心。”
一句话说完,便再出不得声,只有喘息的份。
这时石墓门滑开,他抬头望去,虽然看不见她面纱后的神态,却清楚的感觉到,她在看见他身侧跪俯着的裸身女子时,身体瞬间僵住。
无忧看着他离去,这已是七日中的最后次,明日无需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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