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就是魔孩的杰作?”
连恩看着一地血迹以及残肢的牛棚,看来这里发生了一场相当混乱的战斗。
“没错,自从一个月前,村子里就时有牲畜消失的迹象发生,当时,村里人便已经怀疑起来了,迫不得已,我只得将她关了起来,结果三天前,村里用来耕田运货、赖以生存的驼牛棚子遭到了袭击,有两头驼牛全都被当场杀死吃掉,剩下的两头也伤痕累累,眼看已经废了。”
“可是,魔孩不是被你关着吗。”
“我赶回关着他的石屋,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掉了,这下子,村人们再也按耐不住了,将周围翻了个底朝天,后来在河边找到她时,她的身上还沾满了血迹。”
“哦~所以,你们认为已经证据确凿了吧。”
连恩蹲下身子,用手指捻了捻地上已经干涸的血液。
“你们干了件好事呢。”
他冷笑着站起身来,向这位战战克克的村长说道。
“并不是魔孩袭击了牛棚,不如说正相反,是她保护了你们,这里不单只有驼牛的血,魔孩的血,还有着另一种生物的血。”
连恩搓了搓手中的血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魔嵘蛇的血,这种冷血魔物虽然平时体型不大,但是一旦开始进食,吞下七八头牛是没什么问题的,我想,要不是魔孩,别说牛了,恐怕连你们村民都得死伤惨重。”
魔嵘蛇可是非常可怖的魔物,它的习性相当的懒惰,这种寿命据说比巨龙还要长的生物几乎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自己的洞里睡觉,几乎要好几年才会进食一次,而且可怕的是,一次进食就会吃下几乎比它原本的身躯大上几十倍的食物,直到自己本来只像是粗绳似的细长身躯变成粗壮的巨木树干一般为止。
老村长脸色一阵变幻。
“看来,你的样子是其实已经发现了吧,可是,当村民们暴怒时,你却没有说话,反而将她关了起来,可是,没了魔孩的保护,魔嵘蛇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这…我…”
“魔嵘蛇虽然没吃饱前只是一条小蛇,可是总会留下痕迹的,被盲目的猜疑蒙蔽了眼睛的们根本就没有去注意,她是魔之孩,是个恶魔的后裔,是她干的,一定是她干的,所有人都这么想着,而你,却因为懦弱而不敢出言,你害怕受到指责,或者说,你早就觉得魔孩该死了,这样对你们双方都比较轻松,事吗。”
连恩在老人的衣服上擦干了手指间的血迹。
“当然,我并不是在怪你,你们这些凡庸之人,总是如此愚昧,连是谁在保护着自己也意识不到。”
…
……
在这片寂静的森林中,有一个孩子静静的躺在一块已然被蚀空的巨大树干空洞中,这个看起来才**岁的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从她头上那耸立的锐角根部,暗红的鲜血渐渐的流淌而下,将她的脸都染上了可怖的红。
“我…要死了吗。”
在这生与死之间恍若迷梦的夹缝中,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睁开自己的眼睛,注视着阴影之外的阳光。
‘好冷…’
她伸出自己干柴一般的手,想要去感受最后一丝阳光的温暖。
‘滋滋滋滋。’
就像是一块黄油放到热锅子里一样,她本来已经腐烂的皮肉在阳光下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开始溃烂**起来。对于她们这些混杂了魔血的人而言,如果虚弱到了某种地步时,日光便会成为他们最可怕的剧毒。
“就连神,也已经抛弃了我吗。”
她缩回了手,仿佛释然似的趟回了洞中,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
起初,她满含着愤懑。
为什么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夸赞我,为什么我拼命保护了村子,却只能换来冷眼与毒打。然而,如今她已经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自己的诞生,就像是一个荒诞的笑话,没有人关怀过我,没有人理解过我,没有人…爱过我。
就在这时,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洞口,将那对于她而言与剧毒无异的阳光给遮挡住了,那道阴影笼罩在了她的身上,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清凉感。
“安心吧,苦痛的日子已然过去了…”
眼前这个男人从身上脱下了自己厚厚的袍子,缠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将她轻轻的抱了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接近…像我这样的人。”
她下意识的反抗起来。
‘明明,已经决定就这么死去了。’
事到如今,活下去对于她而言不过是看不到终点,只有痛与伤痕荆棘之路而已。
“有些人,把你们这样的人称为诅咒、灾祸,亦或者渎神污秽之物,然而,我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连恩温柔的抱着怀里的孩子,走到了阳光之中。
“从未有那个圣者的语录或者神谕之中,有说过你们是不应该存在的说法,所以,我想,上帝刻意的赐予了你们苦难,必然是因为他对你们抱有…希冀。”
“希…冀。”
她难以置信的念着这个完全陌生的词汇。
“没错,你们并不是被上帝抛弃了,恰恰相反,我认为你们应该是被上帝爱着,被上帝所需要的人才对。”
一瞬间,那股话语令她的身子也不自禁的震颤了起来。
“我…被爱着…被需要着…”
被尽唾骂、憎恶的自己,竟然是被上帝所爱着的人,他口中的话语要比任何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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