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已经和我没有太多关系了……”
揉搓着痛的地方,沐易寒声音很轻,仿佛不是跟他说。
“你说了啊,你已经没有一个家可以归去了,”骨未寒把手掌按在了沐易寒的背脊,输入一些自己的魂力,可以帮他舒通体内的经络,“到底是为什么?不会是沐王府没有钱粮,养不起了吧?”
“你觉得,没有钱粮这有可能吗?”沐易寒连苦笑也笑不出来,“沐王府”仿佛是他心脏的抽痛,一点又一点的折磨,说不出的苦闷或依恋,只是一个人的心痛……
想着安慰下这个年青人,骨未寒说,“即使是一个外系的,被抛弃也没什么,找个中小势力依附着,一样可以昂起头活下去,毕竟沐王府的外系,也是有点自身能力的!”
经络的流畅,让沐易寒觉得身体好了些,双手把握住脖子上的玉鱼莲坠,“可能吧,我是今年的内系一代,不过现在什么也不是了,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
“?啊咧!”
木纳地愣在了他说过的话里,待清醒过来的骨未寒大声说道,“哈哈哈,沐王府肯定是耍了你,怎么可能抛弃一个内系的年青人呢?
除非豪霭他在被窝里偷吃了鳐鱼片,不然怎么会弃掉一个内系的?
喔,对了我想到了,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啊?肯定是啦!
哈哈哈哈~我猜对了结局!”
没有喜怒哀乐的基本表情,沐易寒只有一张自己平淡无味的扑克脸,静静看着骨未寒那里,说得再多,也抵不过一个绝望的眼神。
“那个好吧,我信了你说的,”骨未寒看到他眼眶里泛起的泪光,大晚上的哭泣可不是什么好事,“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这类境界不懂的话,你还是听话学着点,动不动就哭鼻子你是多大了?”
“快十八了,”本来没什么的,沐易寒揉捏着眼睛,“还有,我只是眼神经有点痛,不是你说的哭鼻子!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老爷爷!”
觉着好笑,骨未寒顺手拍了他的后脑勺,“才十八岁跟我来什么三叉神经痛啊!”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沐易寒的眼睛已经红了,眼瞳的圆黑色深邃而迷人,像是他的无言咆哮,有着欲说还休的感觉,可以让人哀叹,也许人生就是他眼底里的一抹难诉出的痛伤,
“还有,别老是打我,我的脑袋也是会疼的!”
“噢,对不起嘛,”骨未寒的手抚摸了他的头,他现在就是个耍脾气的孩子,“开心的时候也可以哭啊!不管现在的自己怎样,不让未来的自己后悔就好了!
呀怎么我今晚都在说对不起?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
拨开他的手,沐易寒嘟囔了句,“我不是小孩,不要逗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没关系,我开心啊!”骨未寒冲他眯眼一笑,笑起来的脸上没有一道老去的皱纹,“嗯,沐易寒吧!你又打不过我,再生气也没有用啊!”
“不管打不打得过都无关紧要,手臂断掉的话就用脚踢死你,脚被折掉的话就用牙齿咬死你,脖子被掐断的话就用双眼盯死你,眼睛都没有了的话就默默诅咒死你!”
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沐易寒扯着他的银发,对他毫不客气的说着,“别欺负我,我不怕你!”
“哥们,我没有欺负小孩子的经历,”呵呵笑不了的骨未寒,用三个手指头和保证的手势说了,“而且,作为你年纪上的长辈,我不会打你的。”
“噢……我刚才,对不起了,”沐易寒松开手,知道了自己做得过了,自己还有完整的人性,所以知道应有的礼貌,“情绪不好,我……”
整理了白衣领子,骨未寒置之不在意,和气道,“好啦,这没什么。既然是内系的,那你的父亲是谁啊?”
唉了一声,沐易寒感受到了冷,是呼呼刮起的夜风的肃冷,吹过了身上,总是有些入骨……
“有的事不想说,也没什么,”骨未寒点了左手无名指上戴有的龙头戒指,即使在夜里还是金闪闪的,“人都有不想说的,这样自己藏着掖着,可以记得更久!
如果说一段记忆,是个没有开盖的鲱鱼罐头,我也不希望它过期,如果要加个期限的话,我想是我失去舌头的那一天,即使我根本吃不下去……”
龙头戒指被一点黑色的魂力像是催醒了,一股炭黑的浓气自口中吐出,渐渐在地上凝形为鼎,待缕缕白月光照射在鼎身,一个个张开龙口的龍主动合上了獠牙,一时,鼎面刻有的铭文动了起来,浮动出来的白字在鼎口上,融合为一的白气团,慢慢地在里面变换出人的四肢,最后定型为一个巴掌大的小老头。
同样的一身平白色长袍,不过他的头发真的白了,鹤发红颜的,看起来精神极佳,感觉有着大肚子弥勒佛一样的慈和。
沐易寒凑过去看,眨了眨凝望着他的眼睛,最后极其害怕地躲在了骨未寒身后,“喂喂喂!那那,那是什么来的!”
“啊,这个啊,器魄啊,”看着自己的老朋友,骨未寒把老头招到了手心上,“当一件灵器的年龄越久,就会有【自体魂压】,而足够的魂压就会聚形出这个——器魄!
可以说是灵器的意识状态,也可以是灵器本身的一部分!”
“哇不知道嘢,原来是这样!”不知道的沐易寒还是忌惮的,没有见过一个小个子的老人不是人类的。
“我说狗骨,大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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