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域五十一上东区的暗巷里,踏踏的声音在里面回响着,看不到两边的光点,抬头只有雨后拨云见晴月……
“呼…”
二度朝手心呼了一口暖气,搓动起来,喷嚏一直在打个不停,“不会感冒了吧?”
“嚓嚓”巷子里起了一些声响……
二度目见了自己路的前面有红色的火点,点燃了什么就熄灭了,还有白烟飘着……
“怎么会感冒呢?”前面的人说话了,“你可是‘芝华士’啊……”
“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二度听出了是谁的声音,继续踏出自己的步子,“我不似你,‘轩尼诗’……”
夜空逐渐明朗,皎洁的月光缓缓地射进了巷内,照亮了这里的人……
那个人身穿黑大衣,留着金色的长发,脸被鸭舌帽子和刘海半遮掩着,露出的眼睛正凝视在二度身上,毫无表情的面庞和空洞死寂的双目,像极了一条白鲨。
“相比于‘轩尼诗’的名字,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阿轩,”轩尼诗倚靠在墙面,嘴里叼着纸卷的[白邑],“再说,我俩并无什么区别……”
[白邑,由一种三年生草本茄科植物所炼制的口吸制品,有着兴奋作用]
“那好,阿轩,你在这里干嘛?”二度说,握剑的手手指在剑柄上动着……
轩尼诗牙咬住白邑的滤嘴,咧开口道,“呵呵,当然是等你啦,我们之间要故意这样问吗?”
“不提防不行啊,”二度抽出了剑,出鞘时无声无息,“你太危险了,我不能对你轻松……”
“刚见面,就要这样面对了吗?真的要全力以赴了吗?”轩尼诗低下头,咯咯咯地坏笑,“你可真是调皮啊……”
月光照过了青色的剑身,二度的眼瞳闪现着黄金色的光芒,浑身气息与巷子里的阴暗融为一个整体……
“桀桀桀,芝华士啊,真是不辱没你的名声,”轩尼诗手心抽动起巷内积水,凝成一口口剑刃,蓄势待发,就如暴雨中的水坝,
“只要有那么一点的光芒,[太湖]就会有青光,在光线四散中看不清剑锋在哪儿时,剑锋已经到了人的咽喉,令人避无可避……”
二度很冷静,剑以一线划破水面,“原来你还记得啊,那么,就給我让开吧,我要回家了,我妈在等着我回去呢……”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都是松阳老师的私塾出来的,”轩尼诗不由以悲哀的眼神望去二度,“在那里都是捡回来的孩子,没有所谓的父母,难道你忘记了吗?芝华士……”
“够了,要么给我让开,要么趴下让我走。”
青光灵动而过,来到了他背后的二度,以其的剑尖抵着了轩尼诗的尾椎骨……
“想不想,自己的下辈子坐轮椅度过?”二度眼里的金色绽开,宛如君王临世一般,充满威严与重响……
毫不紧张的轩尼诗,用口吸咄出一口烟雾,“凭你嘛,还动不了我……”
“你可以试一试,”二度在剑柄上用力了,“我真的会,你最好知道,这件事真的会在下一刻发生!”
“歇一歇,我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奉了‘老佛公’的命令,来告诉你,要去一个地方执行一个任务……”
轩尼诗可以任由他的动作威胁自己,自然有着自己的自信,一种绝对相信自己的自信……
“仅此而已?”二度收回了剑,自己相信他的话,“为什么不叫阿飞在那里直接跟我说?”
轩尼诗掏出一黑皮卷轴,“阿飞也不知道,这是最高级的命令,是要绝密执行的,里面有这次任务的详细,回去看看,留有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你是刻意拖延了要交给我的时间了吗?”二度接过,看着阴森坏笑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觉。
“随你怎么想…”轩尼诗仰头吐出一口烟雾,在说,“东风正在形成,你应该知道飓风的速度……”
东风吗?二度知道会是什么,“在此之前,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看来,你真的不同于以往了,”轩尼诗觉着他是悲剧了,自己是可以肯定是这样的,
“对了,你的副手是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新人,可能活不长。”
“嗯,我赞同你的副手们都没有好下场!那他的代号呢?”
“零。”
“哦,是零啊……”轩尼诗记住了这个代号,在组织的众多代号里,加上这个“零”的话,自己也就记住了七个人的代号……
轩尼诗看着二度的剑,在烟雾缭绕里徐徐说着,“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家伙……”
“为什么?”二度听得出他对待人的态度,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因为我有见过他的剑啊,”轩尼诗说话时带着自己的兴奋,白邑在他的吸咄下,亮起了前端的红点,“那是[洞庭湖],我想,你的[太湖]也是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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