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节目是女声独唱,《我爱你塞北的雪》,演唱者是张萌萌。当卡拉ok机中的背景音乐播放出来的时候,闹哄哄的声音又起来了,大家还沉浸在刚才那个节目中,纷纷议论着送礼游戏中的意外和尴尬,和由此引出来的快乐。但是,当张萌萌的第一句“我爱你,塞北的雪”唱出来的时候,全场立即鸦雀无声,她发音极其准确,声音婉转圆润,曲调节奏简直完美无缺。大家知道张萌萌喜欢文艺,但是完全没想到她能唱的这么好,几乎到了专业水平,陈见清一听之下就可以断定,她的歌声一定是经过了长期的训练,一般情况下,普通歌手都会选择流行歌曲,几乎没有人敢唱这种比较土气又很难唱的歌,这种歌很难唱好,而且要是唱得不好会很难听。除非已经拥有了比较高的水平,才敢在公开场合挑战这样的传统歌曲。而张萌萌居然突破了高难度,让人感觉耳目一新。她活泼外向,在唱歌的时候,很有感染力,也许是从小在赞扬声中长大的缘故,从来都不知道害羞,敢于表现自己,特别是在人多的时候,表情很生动,陈见清隐隐觉得张萌萌的歌声拨动了他的心弦,让他体会到一种女孩子展示出来的让人难以抗拒的美丽,今晚联欢会上的萌萌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可爱。
这首歌被张萌萌唱的如此好听,的确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当最后一句唱完了,大家都还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中,等了一会儿,教室里才爆发出长时间的掌声和叫好声。
张萌萌向大家鞠了个躬,然后报出下个节目,抢椅子游戏。在一阵阵节奏紧张的乐曲声中,七八个男生争抢着坐到椅子上,椅子永远少一张,没抢到椅子的同学就被淘汰了,剩下的人继续抢。音乐声,叫好声,吵闹声,教室里一片嘈杂。陈见清正看得入迷,突然觉得肩膀被人碰了两下,他回过头来,发现是刘莉老师,刘莉转身就走,往门口走去。陈见清立即站起身,一言不发,跟着她出了教室。
在教室门口的走廊里,刘莉看着陈见清,目光中有种探寻意味,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她说:“张松是砒霜中毒。”
“砒霜?”
“对!”
“他现在有危险吗?”
“我下午去的时候,大夫说没有危险”
“刘老师,是中毒剂量不大,还是经过治疗才脱离危险的?”陈见清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刘莉回答:“我复印了病历。”说着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几张纸,递给了陈见清。陈见清拿着看了一下,走廊里灯太暗,看不太清楚。刘莉说:“你拿回去细看吧,不急,别耽误你参加活动。”陈见清答应一声,把病历的复印件折好装进口袋里,然后又进了教室。
教室里两个同学在说天津快板,引起一阵阵的哄笑。他们说的是什么,陈见清也没听进去,他脑子里还在想着张松的事情,砒霜中毒,上次是洋地黄中毒,砒霜?为什么是砒霜?和洋地黄有什么关系吗?一个是无机物,一个是有机物,一个是化学药,一个是中药,他陷入了沉思。陈见清任凭自己的思维神游物外,教室里又演了什么节目,旁边同学说了什么,开了什么玩笑,他好像都听见。
突然一阵大笑把他的思维拽回了到了教室,他回过神来,看见周寒森走到台上了。“周寒森还要跳舞?哈哈!”
“没想到他还会跳舞啊,笑死人了!”
听到同学们议论声,陈见清明白了,原来他准备的节目是舞蹈,可从来没听说周寒森会跳舞啊。动员他演个节目已属不易,于是他扭头说:“那可不一定,你们别笑,好好看,没准寒森就是有跳舞绝活呢。”
周寒森上身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西服,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休闲裤,显得有些头重脚轻,很不协调。他一言不发地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观众,像是刚睡醒,又像是喝醉酒的醉汉,目光散乱而游离。
人群中的哄笑声,议论声,桌椅板凳挪动声慢慢地消失了,教室变得越来越安静,最后所有的嘈杂声都没有了。全场观众都等着他来演出,大家看着周寒森,周寒森看着大家,大眼瞪小眼,场上的气氛尴尬而漫长。张萌萌等不及,她往前走去,陈见清知道她要去催促,于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张萌萌会意,又退后站在一边。
周寒森终于说话了,他说:“我给大家跳个舞,大家要认真看,因为我这个舞里面有名堂,不认真就看不懂。”哄哄声又起来了。
周寒森停了一下,又开始说话:“安静,不要说话,听我给大家讲话。这个,这个,我最近发现有些人,在背后议论我,说我的坏话,污蔑我,诽谤我,在背后搞小动作,想整我,迫害我,在背后放冷箭,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看到我现在要成功了,要发达了,要崛起了,你们就嫉妒,就难受,你们这个阴暗心理我都知道,别以为我不懂,就你们?想把我拉下马?告诉你们,你们不会得逞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啊,知道吗?你们知道我的才华吗?你们能挡得住我吗?”说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像遇到了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简直让他忍不住要笑弯了腰。
观众中鸦雀无声,大家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都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他,等着他说明白。
“你们不明白?我就知道你们不明白,你们什么也不懂,我也不能告诉你们,我这个都是机密,机密,你们懂吗?很多都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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