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笑,说道:“沈公子,实不相瞒,我从去年起,得了一种怪病,这病来得很急,唯有服食神药才可医治。沈公子却正是这有缘人。我有个不情之请,说来真是为难万分……”沈静舟心想:“好了,开始说正题了。只是我可不会医术。莫非是要我家去给他买药?不过看这人和这大宅子的气派,也不是平常人家。”那人说道:“公子可否服食过淇玉山上的灵芝?”沈静舟默不作声。那人说道:“沈公子手腕之处有三个红点,一般人看不出来,不过在下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沈静舟冷笑道:“你不如直说了吧。”那人笑道:“沈公子是聪明人,我想请沈公子在园中住上几天,每天请公子不吝送点血出来,和在我汤药之中,数日之后,就送公子回园中。公子如若答应,就是救了我一命了。”沈静舟只听得瞠目结舌,心想:“当真是跳出刀山就到了火海之中,我胡思乱想,看有没有人要剥我的皮喝我的血,果然言中,只是来得未免太快了些。”当下说道:“要是我不答应,庄主又当如何?”那人呵呵而笑,说道:“沈公子难道没听过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句话?”沉静舟笑道:“我生平从不嗜酒。”那人大笑了几声,挥了挥手,那一直肃立一旁不说话的三十来岁男子登时走过来,将沈静舟带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沈静舟被关在房中,算是遇上了叫他哭笑不得的奇事
每天一早,就会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前来,将他手腕轻轻割开一处,接上半碗鲜血,又涂以药膏,第二天换一只手,依然是如此,沉静舟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又无法反抗,只得心底暗暗发誓,自己已是再三被人欺凌,下次若是回到家中,雪衣教中人对付不了,对付青沙帮那种地痞恶棍却是绰绰有余。多少也能防身,自己现在实在是和废人没什么区别。
服侍沈静舟的那个仆人倒是心地甚好,有时送饭进来,还会陪着沈静舟说一会话,这一天两人又在闲谈,那人忽然说道:“沈公子被请到庄子里来,约莫有六七天了吧?”沈静舟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知庄主的病何时才能好。”那人脸色略一犹豫,说道:“生病这种事情,不是自己可以说了算的,我小时候不喜吃青菜,我娘就说,我病了,吃了青菜就好了,我那时信以为真,每天都吃,没想到吃吃还上瘾了,直到现在还是每天都要吃。”沈静舟看了他一眼,那人赶紧说道:“小的什么也没说。”一边说一边收拾了盘子出去了。
沈静舟想着他的话,只觉得背后一股冷气窜了上来,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
房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那庄主显然是并不担心沈静舟逃走,平时对沈静舟也颇为客气,好菜好饭之外,每天都有人伺候沐浴更衣,沈静舟本来还并未多想,此时想来,不由得心底一阵发寒,心想:“这分明是把我当药引了,对我客客气气是怕我自残身体,好菜好饭,是怕那血不够新鲜。”这么一想,登时觉得很是古怪,想笑又笑不出来。
无计可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只见淡淡的痕迹,却是当初在雪衣宫中被碎瓷割破的,想到雪衣宫,跟着想到了那位少年公子,不由得微微一笑,心想:“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要是知道我的奇遇,又不知会说些什么。”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些奇香粉末,正待拿出来放在掌心,却又犹豫不决,始终觉得这样去麻烦别人,实在是不妥。想了半天,却依然想不出一种法子可以自己逃出去。
他把木盒拿在手上,又想起了刚才那个仆人说的话,冷汗直冒,不再犹豫,将粉末倒了一点在手上,缓缓搓动,只闻淡淡清香,飘了出来。
他本以为这香气会越来越大,谁知那淡淡香气若有若无,始终隐隐约约。他搓了小半个时辰,只见那香气在房中都是难以察觉,只好又倒了一些出来,仍是如先前一样搓动,过了三个时辰,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心下不由得颇为失望,只是他却没丝毫怀疑那少年公子的承诺,只想他朋友多半是有事未能赶到,又或是自己方法不对,香气未能飘散出去。
眼见天色渐渐的黑了下去,房中却是依然没有一点动静。今天也不知为何,连送饭的人都不曾来,他只觉睡意袭来,慢慢的睡倒在了床上。
再醒来时,自己已到了一个金壁辉煌的房子中,既不是家中也不是沈园,自己躺在了床上,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隔壁说道:“天风堂主请放心。”沈静舟觉得这个天什么堂主的名号有些耳熟,一时之间,却没能想起来。
又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只见自己床边坐了一个人,定睛一看,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又仔细看了两眼,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做梦,不由极是惊喜,说道:“俞公子!很久没有见到你……是不是你救了我?”他过于激动之下,登时语无伦次。
俞凌风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微笑问道:“沈公子,你醒了?有没有受伤?”沈静舟说道:“没有,只是被人喝了几碗血,对了,就是为了你说的那个什么灵芝。”俞凌风说道:“可见一样东西,有利则有弊。沈公子虽说服了这百年难遇的灵芝,却也给你带来了许多痛苦之事。“沈静舟见他脸色黯然,说道:“不要为我担心,过一阵子回到家中,我就没事了。这是哪里?”俞凌风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欧阳啸的住处。他是武林盟主。没有人敢到这里来对你怎样。”沈静舟心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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