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拐向了出城的方向,挑眉道,“回府一路都是埋伏,你以为郑译方才跑回去只为了给你拿颗药么?”
郑译不是省油的灯,出了岔子头一个死的就是他,回隋国公府的路上,不必说早就埋伏好了,否则非得要‘护送’他们出宫做什么。
他不能死在宫里,自然是能死在外面的。
宇文赟方才是信了,但只要郑译在旁劝说两句,他势必就坐不住了,与其留着后患无穷,不如杀人灭口来的干净利落。
动辄是谋逆之罪,唾手可得的江山化为泡影是其次,能不能活命都成问题。
所以怀里这小奴隶遭罪是自己活该……做的都是些多余没用的事。
好罢,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拖延了时间,他没有被宇文赟直接弄死在宫里。
杨广紧了紧手臂,纵马扬鞭,惊得路人仓皇逃窜,低低道,“那废物最好给佛祖烧香,保全他心想事成,否则……”
贺盾虽是安慰自己陛下会没事,但这件事的由头追根到底在慧公主那里。
慧公主就是一个不可估量的变量,蝴蝶扇动翅膀,事情最后到底如何实在难测,他们两个小孩怎么逃得过刺客的追杀……
贺盾心急如焚,她五感正在慢慢消退,说话就大声起来,“那怎么办?”
两人离得近,小奴隶脑袋就在他脖子下面,这么大声震得人头晕。
杨广一掌将小奴隶的脑袋按了回去,低喝了一声,快马扬鞭,“坐好,出城,去猎山。”猎山是他熟悉的地盘,他们时间不多,宇文赟的时间也不多,最迟到宫宴结束,否则动静闹大了追查起来,宇文赟不可能瞒过宇文邕,宇文赟不会那么蠢,他也没那个本事一直揪着他不放。
这几个时辰如何,端看各自的造化了。
第13章 把我挂你脖子上
二三月的晚风又干又凉,吹在脸上刀刮一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临近黑夜,离城门越远,人烟也就越发稀少了。
杨广以迎接父亲的理由,马不停蹄飞奔出了城,路上收缴了把长剑,一副弓一筒箭,出城没人的地方贿赂过一个小乞儿。
郑译也不是傻的,回府的路上没堵到他们,自然会打探着追过来。
贺盾与杨广面对面坐在马上,她在前头,背着箭矢,手里挽着弓,瞧着后面飞驰追出来的黑衣人,心神紧绷,“阿摩,后面有追兵,六个,带弓箭,还有中长剑。”能做刺客的身手自然不差,看起来就人高马壮的难对付,只求老天保佑小乞儿能顺利将信送到隋国公府,早点有人营救,他们活下来的几率就大些。
贺盾手里弓箭拉到了最满,一脸严肃地对着后头,只她这就是端着个架子吓唬人,其实她视力模糊,五十米开外就已经看不清了,能瞄得清楚什么。
受射程控制,追兵还在百米开外,便还不到刀箭相击的时候,可对方身下都是健壮的高头大马,很快他们就会追上来的。
拼的就是速度和距离差,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俩就要被射成刺猬了。
贺盾道,“阿摩,你放我下去,这样你能跑得快一些。”
她现在眼睛耳朵不好使,带着她也是拖累。
“阿摩你听我的。”贺盾摸出怀里那半块毒[药飞快地抹在箭尖上,“我不会死,你把我放下就成。”她所在的年代精神意识已经高度发达,条件适合就可以脱离ròu_tǐ单独存在,虽说最终一样会慢慢消散,但毕竟还有个过程在。
她能掉进这个时空,正巧也证明了这一点,上次能寄居在石头里,这次大概也能。
她珍惜生命,但退无可退,绝境之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拖再拖,只会两个一起死,搁下她,马跑得快一些,能活一个算一个。
“坐好!”杨广低喝了一声,手掌在马背上一拍,飞身一跃,两人便对调换了位置。
杨广将缰绳塞到贺盾手里,拉弓挽箭,“下去被马蹄踩死,不若坐好了,还能给本公子挡挡箭。”
那倒也是,贺盾哦哦应了一声,手臂绕过杨广的腰身,拉紧缰绳,挺直了背挥打着鞭子,开始认真御马,这一年的学习,现在算是学以致用了。
杨广正想让小奴隶别再废话,听她大声应了两句就神色肃穆心无旁骛地驾起马来,心里微微一滞,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黑衣人,心里生了些陌生的异样,再开口就带了些哑意,“控制好速度,我让你往哪里你便往哪里,让你快你就快,让你慢你就慢。”
小俘虏是不是被吓傻了,或者压根就是没听清胡乱应他,哪会有无缘无故替人送死,还愿意用肉身给别人当盾牌挡箭的。
半响无人回,杨广想起小奴隶可能听不到,只得扬声补了一句,“阿月!等会儿听我的!”
贺盾嗯嗯点头应了,知道他是打算控制好距离先下手为强,立马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了。
“往左!”杨广暴喝了一声,箭矢破空而去,弓弦声震,呜鸣不止,贺盾只听得凄惨高昂的嘶鸣声一层叠一层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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