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意思。”
楚玄向倚萱拱手:“在下谢过倚萱姑娘。”
倚萱笑盈盈的离去,却在路过择羽身边时,停下了脚步,端详一番:“爽灵?哈,当真有趣。奴家活了这么久,还头一次见着只一缕爽灵就能如此霸道,重塑真身。”
爽灵?择羽喃喃,似乎有人这样叫过他。
“你说什么?”洛云皱着眉,看向倚萱。
“小兄弟的三魂七魄着实诡异,仙使莫非毫无察觉?”
洛云细细回想自己和择羽相处的这段日子,却从未觉得有何不妥。但是现在已经有三个人提醒过他,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何处诡异?”
倚萱托着腮想了一会,道:“其实,奴家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仙使何不问问楚先生,先生博学,或许能为仙使解惑。”
说完,只见一抹粉色闪过,倚萱消失了踪影。
石门缓缓开启,阴寒更甚,洛云牵起择羽的手,将一缕仙气传给他。
石门之内,一张硕大的寒冰床,云雾缭绕,一人躺在床上,那人大约双十年华,双目闭合,神态安详,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手中握着一块血色玉石。石室顶部和四壁都画着各式图腾,尤其顶上那个,绽出万丈金光,将整个寒冰床照的通透发亮。
玄武石至楚玄手里徐徐升起,映入金光之中。
四周一片宁静。
玄武石嵌入顶上图腾的眼眸之中。
依旧寂静一片。
滴答,
滴答滴答,
似是水声。
滴答,
又是一声,
有冰凉的东西落在鼻尖,择羽伸手擦去,却见满指鲜红,竟是......
惊呼被他生生咽下,
石室隐隐传来一声低吼......
石壁颤动,择羽赫然看见石壁上的图腾活动起来从石壁钻出,竟是饕餮,梼杌,穷奇,浑沌四只凶兽,无一例外被手臂一般粗的铁链穿过背脊,隐见铮铮白骨,刺目的血斑驳流下,血腥之气在鼻腔肆掠,令人做呕。
顶上一只被折断双翼的应龙痛苦挣扎,头顶还插着一柄血色长剑。
一声声低吼此起彼伏,凶兽赤红双眼,亮着尖利獠牙,它们曾是何等的尊贵与骄傲,如今却困于此处受这番折辱。
择羽傻掉,浑身颤抖起来。
洛云猛然明白这些图腾代表什么,他握紧孔雀翎狠狠看向楚玄。
“你究竟想干什么?”洛云厉声问道。
一阵恶心翻上来,择羽弯腰捂住口鼻。
床上躺着的那个不是活人,不,他根本连人都算不上,他不过是用瑶池的仙木灵枝塑成的骨架,再用不知是哪些死人抑或是畜生的腐肉塑成的肉身。只因三魂七魄被缚于胸前交握的噬魂血玉之中,若用渡魂之法,配合血引法阵,将魂魄引入这具身体里......
这是血引之阵,以凶兽之血为引,便可......
洛云咬牙切齿:“行白骨,活死人。”
——番外杨柳枝(五)——
小皇子撅嘴不乐意。
太傅肯定在诓人,哪有运气这么不好的神仙?本来呢,还是做君王的,也算得上少年得志。不过椅子还没坐热乎,就被自家哥哥给拽下来了,还被打得鼻青眼肿面目全非,飘飘忽忽往凡间落去。既然做不了君王那就做个闲人好了,在凡间游山玩水,也还快活。可是,如意算盘又落了空,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天就开始降灾,一道一道的惊雷往他天灵盖上劈。神仙掐指算算,顿时捶胸顿足,原来自己的阳寿已尽。此时,居然有个凡人从天而降,替他挡住了天灾,只是可惜了,那凡人本来的绝世好命被天灾给打歪了,连累着跟神仙一道受苦。
哼,肯定是假的,太傅惯会骗人的。小皇子大踏步吱嘎吱嘎踩到雪里。和鸢你说太傅是不是骗我的?和鸢,和鸢?诶?人呢?
和鸢站在桌子边上,双目炯炯仿佛要把太傅的背影看出一个洞。
叶太傅回头,瞅瞅这个一脸明艳的小孩:“有事?”
小孩点头,却不开口,小脸绷的紧紧的。
叶太傅一向的好性子,也不急,干脆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本书看起来,等着和鸢开口。
和鸢毕竟年少,定力哪里比的了修炼成精的老狐狸,还没过多久便缴械投降了,犹犹豫豫蹦出一句没头脑的话:“太傅说的是自己吧?”
叶太傅头也不抬:“你指什么?”
和鸢咽咽口水,脸颊微红,批注:“太傅刚刚讲的是自己的事吧?”
叶太傅翻过一页,纸张哗啦啦的响:“何以见得?”
和鸢又急又恼,偏的叶太傅一脸的淡然。
和鸢踢踢脚下的石板,道:“因为太傅刚刚的神情与别时不同。”
“哪里不同?”
“非常......”和鸢找寻脑中准确形容的词汇,斟酌半天开口:“羞涩......”
“哪里......羞涩。”叶太傅又翻过一页,手一抖书页险些被扯下一个角:“我莫非只能一种表情?”
和鸢差点喷了,听听,这像太傅一贯会说的话么?
叶太傅终于放下书,看向面前忍俊不禁的小孩。
小孩子自有小孩子的办法,他这般不按常理出牌,你若说他无礼,他便理直气壮由一句童言无忌带过去,纵使气恼也无可奈何。叶太傅竟然有些拿这孩子没办法。
“太傅。”小孩看着太傅的眼睛:“您,真的是神仙......吗?”
“这世上根本没有神仙。”
小孩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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