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心的事情已经淡去,那些放不下的人也渐渐放下。洛云问他,是否为那时自己的决定后悔。
楚玄站在一座新立的墓前,反问道:“这些年,你可曾为自己的执着后悔?”
洛云不语。
唯有飘零的叶盘旋在二人中间,许久后,洛云离去,他还要去地府,找寻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楚玄目光看向天际初升的朝阳,温黄的旭日印着他俊美的面颊和微风中扬起的银色长发。
“在那场大火之中封卓已死,这一生只作楚卓萑而活。”
所以,他在身旁的墓碑上刻着的是楚卓萑。
墓碑不远处,有另一座墓碑,年代已久,颜色暗淡,杂草滋生。上面却刻着另一位故人的名字——米鹞之墓。
——***——
而现在,楚玄只是揉了揉小孩的头发,说道:“骏叔不能一直陪着你。你该去找寻自己的幸福。”
洛云看了半天生离死别的免费大戏,隔夜饭都快恶心出来了,他很煞风景的过去,拉开楚卓萑,又扯住楚玄的衣服领子道:“什么叫不能陪着?我还不知道你?人间不是有句不怎么好听的俗语叫千年什么,万年那什么吗?论寿命,谁比的过你们玄龟?何况他一个凡人能活几年?你就算是真的快死了,陪他走完这一世也绰绰有余。”
楚玄被洛云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洛云打量了一下楚玄满头银发忍不住笑出来:“你现在的样子看着有点老倒是真的。”
楚玄嘴角抽搐。
洛云掩着嘴,笑的像狐狸一样:“不过,挺配你这迂腐的性子,看起来还有点仙风道骨。”
洛云不顾楚玄渐渐黑掉的脸色,凑近他说道:“说真的,那什么珵帝子嗣这么单薄不会就是因为你吧?你这个淫(防吞)乱朝纲的祸水。你若真怕你的封煜绝了后就别继续祸害小萑了,好好给他寻个媳妇吧。”
楚玄眯起眼睛看着洛云,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说道:“你再说一句我就剪了你的舌头。”
——番外杨柳枝(八)——
和鸢有些少年老成。
小皇子不懂什么叫老成,他只知道和鸢笑起来很好看,可是和鸢却不怎么爱笑。
怎么才能让和鸢笑呢?小皇子坐在院子里,仰望着明月长长叹了一口气。
珵帝从身后敲敲他的头笑道:“小小年纪叹什么气,老气横秋的。”
小皇子甩自己父皇一记白眼,惆怅的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珵帝抖掉一身鸡皮疙瘩:骏卿果然能耐,能把缺心眼教得这般多愁善感。
小皇子继续叹气:“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看来是心里有事。珵帝把小皇子从椅子里拉起来,自己坐下,问道:“何事忧心?”
小皇子依旧端着一身飘然,忽忽悠悠浮在半空里:“父皇,儿臣这般可有先生风骨?”
珵帝忍不住想笑,他很想告诉他,这是气场与气质的问题,不是随便抬头仰望一下月亮诵几句酸词就模仿的了的。
可是小皇子却脸苦的仿佛能挤出水来:“先生这么不懂风情有什么好的?你们却都喜欢他,父皇喜欢,连和鸢也喜欢,我对和鸢这么好,他却不喜欢我。”
珵帝斜倚在椅背上,气定神闲的一挑眉,道:“你如何知道和鸢喜欢骏卿?”
“我给了和鸢那么多好东西,和鸢都没有笑一笑,昨天先生不过送了他一枚玉印,居然能让和鸢笑成那样。”呜~~~~根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嘛。
唉,瞧这没出息的样子,珵帝努力按住抽动不止的眉毛,道:“送人物件,不在多少,而在能否博人欢喜。”
“嗯?”小皇子脑袋短路,想不明白。
珵帝道:“你说你对和鸢好,那朕来问你,你可知和鸢喜欢什么?”
小皇子一下子哑巴了,好像没见过和鸢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啊。
珵帝笑,拍拍儿子的脸,道:“下次送东西前先弄清楚和鸢的喜好,你就能让和鸢喜欢你了。”
小皇子低头细细琢磨了一下,抬起头,对着珵帝甜甜一笑:“谢谢父皇。”
可是说的容易,和鸢到底喜欢什么呢?
小皇子认真观察:和鸢饮茶有时是明前,有时碧螺春,有时菊花茶,似乎没什么特别爱与不爱的,吃点心嘛,桂花糕,蝴蝶卷,萱花酥,好像什么都无所谓,至于颜色,虽然和鸢多着素色,可是偶尔也会有绛红明黄,似乎也没有特别的,和鸢,你到底喜欢什么嘛。
一个多月过去了,小皇子挫败的趴在桌上,撅嘴嘟哝:“想知道和鸢的喜好怎么就这么难呢?”
直到有一天,和鸢偶听太傅提及昙花,不自觉开口:“昙花一现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竟是一脸的仰慕与向往。
小皇子怎会放过,马上问:“糖花是什么花?”可以做糖吃的花么?
和鸢愣了愣,转而看向叶太傅,说:“还是太傅为殿下解答吧。”
太傅讲了一个传说:有位花神喜欢上一个每日为她浇水的年轻人,却因此惹怒佛祖。花神被贬做一年只能开一次的昙花。而年轻人赐名韦陀被送到普陀山上习佛。花神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年轻人。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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