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真相
夏子芯洗好澡出来,孟崴从厨房端出两盘咖哩饭放在餐桌上,并拉开一张餐椅等她入座。
「你也还没吃吗?」她看着桌上餐盘问。
「老婆被怒气沖沖的岳父带出去,还能不能再回来都不知道,如果我这个做老公的还吃得下饭,那妳真可以把我一脚踢开休夫去了。」孟崴在她旁边的餐椅坐下大口吃饭。
「又在耍嘴皮子,瞧瞧阿川,你们其他三个男人谁看起来比他忠厚老实的?电话中噁心巴拉的东一句老婆西一句亲爱的,结果新婚期间妻子说隔天要回娘家,他半夜就迫不急待敲简讯找人庆祝。」
「拿我跟那种又笨又猴急的男人相提并论是种污辱妳懂吗?他那天差点被我们三个男人打死,半夜敲简讯说要庆祝,我们还以为有什幺好康的,结果从头到尾只能听他发牢骚、看着别桌的辣妹乾瞪眼。不过也不能怪他,一整年除了打错电话的没见他接过哪个女人来电,女人缘差又不承认,早说我就带几个辣妹过去同欢了。」
「真该听我爸的话跟他回家的,闭上你的嘴吃饭啦,一开口就让人抓狂的臭男人!」不等他说完,夏子芯从自己盘中挖了一大口咖哩饭塞进孟崴嘴里。
他笑着也回餵她一口饭,还把沾在她唇边的饭粒放进自己口中吃掉。
两人不再斗嘴,专心吃着盘中食物,先用餐完毕的孟崴手心撑住下巴,凝视还在吃饭的女人。
「妳爸还好吗?感觉受到的打击不小,没说什幺让妳伤心的话吧?」孟崴绝口不提收到夏父简讯一事。
「他是全世界最爱我的男人,真说了什幺让我伤心的话只怕他的心也碎了。是我不好,从十几年前就没对他说实话。自以为是善意的谎言,却忽略了被欺骗者一旦发现真相后的感觉。」放下汤匙,她倒了杯水给对方。
「他这幺生气是因为女儿跟男人同居,还是因为跟他女儿同居的男人是我?是我对吧?」孟崴挑明了问。
儘管她的父亲在简讯中交代不要让女儿知道两人之约,他还是想在跟他单独见面之前先了解状况。
从夏家父女一起出去后,他想了很多理由来解释夏父对他的敌意和不悦所为何来?
对一个初次见面跟认识的人,就算第一印象再怎幺差,最多也是如他母亲一样冷漠以对,不至于到怒目相视的地步。
真气她和男人同居也不应该是那样的反应,毕竟她和潘耘玺在一起多年,即使是父母也不会天真到以为女儿在和男人交往的五年里,还能守住最后那道仅被一层薄膜阻隔住的情慾防线。
那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针对他这个人─「孟崴」而来了!
只是,为什幺?
「因为你看起来就像不安于室的男人,我爸不相信我这个笨女儿有那个能耐收服你。你散发出来的魅力让人目不转睛也让人担心。」夏子芯放下水杯仔细看着身旁男人帅气的脸,半认真半玩笑的回应。
儘管方才在咖啡厅时斩钉截铁、振振有词的宣示自己的决心,却也不得不承认父亲的话多少切中她不愿去面对的恐惧。
当生活趋于平淡,当激情回归冷静,他这样自由惯了的男人,又会甘于在平凡的现实感情世界里栖息多久?
「仅凭一面之缘就断定我不会安定?如果我没看错,妳爸的脸色是在听到我的名字后瞬间垮下来的,这表示他在今天之前就听过这个名字,而且是在非常糟的情况下知道我这个人的。」
孟崴冷静的分析着,夏子芯眼中闪过的震惊让他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
「真聪明。谁叫妳威猛先生花名昭彰,家有成年女儿的人纷纷争相走告,然后人人自危并且闻之色变。」她夸张的说着,心中对他的洞察力感到些许意外。
「妳跟父母提过我?」
「从来没有。」
「没有?」孟崴眉头微皱。
他相信夏父绝对不是像他母亲那样,会暗中收集情资并在脑中拷贝分类归档的人。
「他们只是曾经听到一些关于威猛先生的故事,谁知道就这样镶入了记忆、烙上了心。」
「曾经听过我的故事……难不成那个说书人是莫允葶?」孟崴直觉的说出这个名字,换来的是对方再一次的讶异眼光。
「你怎幺知道?」
「不难猜啊!除了她还有谁既认识我又有机会接触妳家人的?」
「也对,都快忘了自己曾经和她有那幺好。只能说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十多年前骗我爸是跟她一起租屋时,谁会想得到今天被他当场抓包?我爸抱着听别人家闲事的心情在听我妈转述威猛先生传时,又怎会料想得到女儿正跟这号响叮噹的人物激情缠绵中?」
「在她的添油加醋下,你爸对我这传闻中的qín_shòu还能保持理智,修养也算来到最高境界了。」
孟崴用微笑掩饰怒气,心中对莫允葶的城府之深既佩服又不解。
她说的每句话都在为日后预留伏笔,她走的每一步都在精算对敌人的杀伤力。
这样步步为营的算计,只为把她口中亏欠她的人炸得体无完肤,哪怕自己也满身疮痍都无所谓?
「莫允葶不是会无中生有跟添油加醋的人。」儘管已经决裂,夏子芯仍不带私人恩怨的评价着曾是好友的女人。
「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妳都只能隔着房门猜测我的感情世界了,何况是她这个每个月死党聚会才碰面一次,偶尔跑去旧公寓跟妳窝一晚的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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