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他一方面因为吴燕夏整他而对他恨之入骨,一方面也觉得此人有那么点意思。
再总而言之,夏大仙人的警告还是要听一听的。
梁凉脑海里却有太多的疑窦,她今晚受到不少惊吓,本来想多跟魏奎说几句话,他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就是魏奎。
他想到什么都能义无反顾地去做,反而梁凉的个性从小谨慎,有时候像面团,有时候像漏气的排球,即使狠狠拍上去都很难有回弹。大人们有说她脾气好,有说她太笨,总之是菟丝花的柔顺个性。
寂静晚风吹荡梁凉的大裙摆呼啦作响,小区内街边剩她一个人。仿佛魏奎并没有把她主动叫出来,刚才诡异的场景和诡异的人物就是一场梦。
梁凉静静站了会,抱紧怀里微微颤抖的坦克:“别怕别怕,姐姐带你回家。”
☆、第 4 章
清晨的时候,梁凉从衣柜里去选要穿的裙子时候,已经把昨晚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忘的差不多。
衣柜里有数量众多的jsk(无袖连衣裙)和半身裙(sk),五颜六色的诱人锦缎和白色细亚麻蕾丝衬裙,成堆的披巾和当腰带的珍珠缎带,还有高跟的木屐和旁边首饰架上的乳白色淡水珍珠。其实lo裙不算便宜,尤其日本进口的几个当红品牌,梁凉还把自己每一件lo裙都拿去裁缝那里改过腰身和肩线,更是一笔支出。
不过她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欣赏这些衣服上,立即挑出一套乳灰色的连衣裙和鱼骨裙撑,匆匆忙忙地跑去上班。
吉兆是一家高级日料店,主营江户前料理。
而自己开餐馆的好处之一,就是没有任何服装要求,梁凉身为老板,每天几乎第一个到店,最后一个离开。她主要负责管理工作,因此依旧能穿着自己喜欢的loli装,只是外面会套着围裙,内里还会换成更方便的棉纱衬裙,还会换更舒服的羊皮平底鞋。
九点多的时候,清洁阿姨已经开始清理外面的落地窗,梁凉第一件事就是去冷柜检查食物,再去打开电脑看供货商今日空运的食材。
一切工作井井有条,甚至偏向枯燥。
上午十一点整,桑先生推门走进来。
随着门响,正在团团忙碌的服务员、帮厨,到梁凉自己都感觉自己泡在水银里,凝固一下。
梁凉开这家日料店是阴差阳错,她大学时期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当打杂小工,整天只知道闷头切萝卜。直到一日那个死鱼眼的厨师长和老板因为食材的新鲜度而闹矛盾,扬言要自己单干。她唯一一次鼓起勇气开口劝说几句,就被共同被开除。
后来,梁凉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吉兆日料店合伙人之一,所谓出钱最多、出力最多、但又非常没有地位的那种老板。打工时期总对她动辄破口大骂的厨师长,如今依旧是威风霸气的总板长,吹毛求疵。从食材、装修、到餐厅营销,总能挑出错来。
但他的厨艺没话讲,吉兆的营业额蒸蒸日上,如今每晚都要提前一周订位,还正忙着看分店的地址。
桑先生就是那个厨师长本人。他的名字源自日文音译,实际上还有个很接地气的名字叫陈炳国。这位纯中国血统的大叔在中国北方长大,日本关东出道,去香港的高级日料馆工作,再被高薪挖回内地。
他厨艺精湛,但除此之外别无是处,曾经在各地都发生过主厨侮辱诽谤客人的惨案。原本高薪挖他的老板,后来实在忍不了桑先生的喜怒无常,宁愿付高额违约金也要毅然开除他。
桑先生浅浅的咳嗽,从外貌上来看,他的脸好像被拉宽过,身材非常高大强壮。实际上用“高大”都侮辱了这个词语,桑先生体量魁梧,胸脯上有凸起的肌肉和鼓起的青脉,像一个黑社会老大的首席保镖。
“空调好冷。”他虚弱地说。
周围的人都呆呆的,唯有梁凉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帮桑先生脱了外套。话说以前酒店打工的时候,这些杂事都是梁凉干。现在……还是轮到她来干。
等主厨换完衣服走出来,梁凉召集全体吉兆员工正开始今天的晨会。
她拿着清单向所有人告知进货情况:“今天来了两架子酒,羽生扑克系列。没进蝶鱼肉,这次的裙边是14厘米……”
桑先生站在板前边擦刀边专心地听,身边的人包括他两个徒弟,都默默地挪了挪屁股。
吉兆身为高级日料店,但并不做每日的午市生意。
日本采购的新鲜食材一般都在下午两点多才到,午市的食材总会次一点。吉兆偶尔会对熟客提供外卖的午间盒饭服务,但从不轻易外放。毕竟桑先生是那种对美食不计成本的人,梁凉大学时学的却是会计,她讲了三天才终于含着眼泪把成本收入问题对桑先生算明白。
和之前工作的不欢而散相比,桑先生和梁凉一直相处得融洽,堪称最佳合伙人。终极原因是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有时候眼泪在眼眶委屈地打转,始终都不肯掉下来。
员工的换衣间一般只有小铁柜,但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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