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合适。
“……内个……我姓耿……我是涂总的……”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吐,尽量的不去触怒这个已经快要爆发的男人。
可惜这位春光外泄的却丝毫都不想领受这番好意,他扭头恶狠狠的瞪住耿前川,咬牙切齿的说:“闭嘴!”
耿前川条件反射似的一缩颈脖,往喉咙里吞了两口唾沫,继续偷偷的打量起对方。
这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头发什么的都打理的很整齐,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不高不低,就跟深夜广播似的,治愈系。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跟耿前川的关系却一点也不治愈,还随时随地可能进入深层狂暴状态。
他打了半天电话,好像终于是通了。对着那边的涂常青,他也是开口就骂,并且骂的很难听,听得耿前川在边上频频皱眉。
男人一边骂一边往房间里走,最后啪得一声摔上了门。耿前川被那声音震得一哆嗦,就跟只笨拙的大熊似的,耸了耸肩膀。
他长长的松出口气,又坐了一会儿,确定彻底安全,才站起来准备往自己的房间走。
走出没两步,身后的门又被人打开了,接着就听有人在后面喊了一句:“站住!”
耿前川在公司让涂常青使唤惯了,听到这种命令似的口吻就会不由自主的全身心服从。乖乖的站在当地,他慢慢的转过来,面对了这个陌生男人。
“……怎,怎么了?”
男人吸了口气,垂下眼睛思考了这么一两秒,抬头对他说:“我是涂常青的同学,暂时会借住在这里,不过时间不好说,可长可短。”
他的语气较之最初的暴躁,显然温和了许多,看来这人也是个有涵养的。耿前川喜欢他的声音,这儿会放缓了语速,他就更喜欢了。
有点腼腆的对着这位同学笑了笑,他自我介绍着说:“我是涂总的……助理。我叫耿前川。”他有意避开表弟这层,因为怕对方觉得有所拘束,可对方倒是毫不在意这种细节,张嘴就把他的好意戳穿了:“你是他表弟吧,他刚跟我说了。”
耿前川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望着对方搓了搓手。
“我也是借住在这里,你,你别客气。”
男人听他说出这两句生涩的客套话,顿时笑了。低低的,听起来就很揶揄。
扭头看了看这周围的陈列和摆设,他又把视线转回到耿前川这里。
耿前川比他高,他必须要仰视,可他居然连仰视都有那么点居高临下的意思,好像他是上司,耿前川是他的下属。
“行了行了,你也别说这些客套话,以前我就经常在这儿住,只是后来结了婚,才……”
耿前川听他这么说,显然是有些惊讶,敢情这位是他表哥的长期□?还是前男友?!前川乖乖阅历浅,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能看出端倪来,这位眼镜兄目光毒,一下就从他这里回过味儿了。
“……你别瞎想,我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内傻x表哥。我们是大学同学,比较要好而已。”这人说话有个特点,就是语气里常常有点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耿前川没有这么多思想感情,也挑不出来刺,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位仁兄了不得。
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他看了眼墙上的钟,十点半,不早了。他想跟人家道别,可还不知道人家姓什么叫什么,直接开口问,又好像有点不太礼貌。琢磨来琢磨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情,只能继续傻头傻脑的一边微笑,一边木桩似的戳在原地。
眼镜男以为他要说什么,便一脸施舍的等着他开口。结果却半天也没见动静,于是不耐烦了。
“有事?”
“没……没事……”
“没事我回去睡觉了。”眼镜男扭头往主卧室走,走了两步突然站住,也没回头,就这么拿后脑勺对着耿前川说道:“以后进屋记着敲门,基本的礼貌。”
“哦……”前川知道他介意晚上内件事儿,可这也没法怪他啊,人自己撸管不关门,怨谁?
两个人半生不熟的,话也不投机,连个晚安也没说就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班,耿前川很难得的在9点之前就看到了涂常青。
自从同居出现问题之后,涂常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暴躁,易怒,还阴晴不定。耿前川跟着他就觉得自己搂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定时炸弹。
不过他今天貌似心情还是不错的。
全公司会议结束后,他俩搭了一班电梯,快到楼层的时候,他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你离白默远点儿,到时候吃了亏我可不负责。”
耿前川反应了半天才发觉这话是冲着自己说的,傻头傻脑的跟着出了电梯,他问道:“……涂,涂总,白默……是谁啊?”
涂常青停下脚步,扭头把这个人高马大的表弟打量了个遍。看看四周没人,就微微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昨天你不是看见他……”他虚握起拳头,很有分寸的做了几个撸管的手势,然后神色正经的转身往办公室走。
耿前川顿时不好意思,回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就心虚的抬起手往自己脸上摸了摸。
原来他叫白默。
想着这位眼睛兄,前川小乖乖开始在自己的脑袋里为人家建立辨识档案。
白默——表哥的同学,已婚,气质男,声音好听。
前面几项都正常,唯独到了性取向这块儿,他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要说照昨天的情况看,他应该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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