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弦。
那双黑白分明的低垂的眼眸里有火在烧灼,手却不知为何伤感到颤抖,仿佛是这全世界最孤单的人,寂寞太久太久,终于遇上他唯一的光,他的神赐。他将她视若珍宝,此后倍加珍惜,倍加小心翼翼。
……
结束后谢择益搂着她躺倒在床上,任由混杂的液体将两人身体与床单都弄得湿透。
她脱力的被他圈在怀里,张开嘴,无声□□,贪婪的大口呼吸;大腿内侧已完全麻木,仿佛已经不属于她自己。
屋里静得异常,两人沉重呼吸交替里,偶尔能听到外头细弱海潮与不知名的鸟鸣。
她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心脏仍剧烈跳动。
“一次实在不够,”他实在喜欢得厉害,忍不住凑近,在她耳后啄了啄,轻声问:“再来一次?”
她惊恐不已。
他的一次是她的三次。
一次?
谁的一次?
他不无遗憾:“可惜就要天亮了。”
她还有一丝力气拿脚踹他,立刻被他捉住小腿扳过去。
“喜欢和谢先生做|爱吗?”
她在他怀里抬头来,小小点头,非常诚实,“嗯。”
他在她耳廓轻吻,小声问道:“以后每天都做,好不好?”
她被他吻过的地方开始发烫。
谢择益宽阔手掌自然而然探往她大腿根部。
几乎从未经受过锻炼的内侧股薄肌早已乏力,此刻在他手心不由自主震颤着,脱力跳动。
别说走路,恐怕站起来都难。
谢择益将她圈得更紧一点,替她轻轻揉捏肌群,笑道:“谢太太恐怕要多锻炼。”
她看着窗外渐亮天光,有些欲哭无泪:“是不是还要敬茶?”
谢择益忍不住逗她,“是啊。广东人亲戚多,广东人家规矩严,新妇端着茶碗从早起敬到太阳落山。”
她啊一声。
谢择益面对面的将她抱在怀里,温热体温迎面扑来,在她头顶一吻,“可惜谢老没有正房。你要是愿意,去堂上坐正,叫一众姨太与平辈依序给你敬茶,自早起至日落不停,仍不止。想去吗?”
规矩是这样的吗?
她睁大眼睛问:“谢爵士呢?”
“他近年不大爱讲英文。”
“于是呢?”
“你听得懂他讲国语?”
楚望道:“我可以讲广东话。”
谢择益笑了:“以一口离谱广东话,去与那老头鸡同鸭讲?”
她突然被说服,倒也是,好像不大能与公公交流。不过一家八个姨太太,好歹有六个也是能互通语种的。
谢择益揉一揉她头顶,说道,“安心睡觉,醒来zoe哥带你去吃蛋糕。”
他说罢,将被子搭在她身上,起身去盥洗室。
她支起身子来看,大小腿一起打颤,狠狠跌回床上。
盥洗室水声大起。过一阵,谢择益赤身披着外套,手持毛巾走出来坐在她身旁,掀开被子,将她腿分开。
她脸一红,连忙捂住,“做、做什么?”
谢择益轻松将她双手扳开,手指轻柔碰了碰被他弄的通红的地方。
她“嘶”了一声。
谢择益皱着眉头似在自责。用湿毛巾替她轻轻擦了擦,温热毛巾捂在颤抖肌肉处,将被子重新搭上,“先睡觉。我电话叫人取药来。”
她将他胳膊圈着,不让他走。
谢择益躬身,柔声说,“立刻就回来。”
她裹着被子,抬头将他望着,突然轻轻叫道,“阿正。”
谢择益瞬间愣在原地。
阿正。
他幼时的昵称。
他最初的名字。
只渴望被挚爱之人轻唤的乳名。
自小到大听过无数次,只这一次最为动听。
动听到他身体酥麻。
他不知有多喜欢她这样叫他。
有多喜欢?
仿佛此刻他身体里修缮着透明天窗,艳阳天里头,有三四只小鸟在上头来回踱步,走的滴答滴答。
天窗下住着他的心脏。
他心里安静一片。
她亦有些困了,往里挪了一点位置,拍拍空位,“能否抱着阿正睡一会儿?”
谢择益立刻着了魔。
钻进被子里,将她紧紧揉进怀里,让她贴紧自己心跳。
——
这一觉睡得极沉。
谢择益却像是一夜未眠似的。她躺在他怀中,于睡梦中察觉到他将散落的定情信物重新替她系在腕上,间或亲吻她的鬓角,指尖轻抚过她脸颊。
直至天色透亮,有人揿铃拜访,床边一轻,他起身出门去。门外响起低语,他以广东话嘱咐的阿妈,听口吻隐约是从谢家过来的,否则也不会容闲杂人等轻易踏足进新房。
不时她被他给她披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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