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够资格当歌星的磁性嗓音。
「嗯……我很少听歌……那我随便挑一首好了。」
电脑上储存的大部分都是论文,词典,电影和音乐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幸亏童言太忙,还没有时间全部删掉。
他在里面挑了一首《everydyou》按下播放键。
「好了。」童言高兴地回过头,瞳孔一下子缩紧。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舒谷洋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
剪切合身的西裤,配合高档的白色衬衫,深色的丝质领带被故意拉开少许,猎豹般充满杀伤力的眼神,居高临下的默默注视着童言,几乎在一瞬间就把童言电得动弹不得。
他的小帅站在简陋的小屋中央,神态却如站在世界级的大舞台上,为女王陛下专场表演一样高傲完美。
音乐开始了。
小提琴声,从音箱里旋转般的飘出来。
如低泣般的前奏后,音调蓦然飙高,舒谷洋把手朝童言的方向优雅的一挥,抛出脱下的西装外套,往后流畅地拉开一个弧形舞步。
童言接住迎面甩来的外套,抱住带有男人气味的外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男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伸展长腿,旋转,伏腰,跳跃——
童言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舞蹈。
在此刻之前,他从来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愿意花大把大把的钱上歌剧院看什么芭蕾舞,看什么戏剧,但是现在他完全明白了。
如果舞台上的人是小帅,他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去的。
太美了。
每一下伸展,每一个转身,发丝在空气中每一次舞动,都是珍贵无比的。
正看得如梦如幻中,舒谷洋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下所有动作。
「怎么了?」童言从极端的视觉享受中被打断,不免怔住。
音乐还没有停呢。
舒谷洋走过来,弯下腰。
他……他他他要吻自己!
童言激动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屏息看着男人弯腰,脸慢慢靠近自己。
「时间到了。」舒谷洋从他手里把自己的外套拿回来,直起身子。
「我订的是半个小时,现在连一首都没有跳完啊。」童言几乎跳起来。
「我们的行规是进门开始计时。」舒谷洋一边说,一边从容地重新系着脖子上领带。
「你进门的时候,我不是刚好有朋友在吗?而且又是你说需要音乐,我才去借音箱的。」童言据理力争。
「你是要把责任都推在我头上吗?」男人转头,淡淡扫他一眼。
不知为什么,目光让人心里毛毛的。
童言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
难得的浪漫之夜,他绝对不想演变为和小帅吵架收场,但是这半个小时的每一分钟都来之不易,他写了多少论文,多少作业,多少不堪入目的黄色镜头才……
「我不是想推责任,但是你既然收了钱,就应该负责任,」童言不甘示弱地争取自己的利益,「我付出的是半个小时的代价,一首曲子都没有跳完,你就说时间到了,我会投诉你的。」
舒谷洋的唇角忍不住微咧,不屑地扫童言一眼,「你投诉我?客人,你搞清楚点,买半个小时还打八折,我肯上门服务已经够给你面子了,约定七点,我是按时来的,你自己的朋友,自己去借音箱,时间耽搁了与我无关。废话少说,你定金只给了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现在结清,拿钱来。」
他朝着童言伸出手掌,一副讨债的架势。
区区的小数目对舒谷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他此刻偏偏很有心情刺激眼前的小混蛋,看看这比猪窝还简陋的房子,看看他那台连音箱都没有的破电脑,舒谷洋已经知道童言是穷得不能再穷的了。
舒谷洋一向不欺负比自己弱势的人,如果童言没有在一开始做出那么羞辱他的事,如果那个对他叫嚣的大个子没有说出那些无礼的话,舒谷洋也许会对童言好一点。
可是现在,舒谷洋只想好好修理面前这个白白净净的斯文小子。
「剩下的一半呢?客人你是给现金还是开支票?嗯?」
童言看着『死要钱』的无情小帅,心理难受极了,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不能哭。
自己还期待什么呢?本来就知道他是个舞男,千方百计的少干活多挣钱,这应该是他这一行的潜规则吧?
可是,期待了那么久。
就算再卑微的人生,到终点的时候,也该拥有一个好点的美梦吧。
「我……」
「你到底给不给钱?我警告你,我们这些舞男都是有保镖的,你要敢赖帐,明天上门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好,我可以给你剩下的钱,不过,」童言咬了咬下唇,「不过你不肯跳舞就算了,这么大的运动量也很累是不是?那么,你陪我在这里坐半个小时,可以吗?」
舒谷洋打算随口而出的拒绝,在瞥见童言的眼神时猛然被打消了。
他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惊动了心底里某些很遥远的记忆。
骤然间他很有一股想用指尖去触摸那双水汪汪的,带着认真和执着的眼睛的冲动,这种冲动,就像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旅人终于见到清澈见底的溪流,情不自禁想跳进去一样,来自本能。
他怕自己会陷进这一道清澈的流水里,控制着自己把目光往下移。
但跳入眼帘的是白皙的脖子,小小的因为紧张而轻轻跳动的喉结。
他还不经意的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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