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欢喜地望着顾子默,李博也微微笑着,白健翔连忙摆了三个杯子,全倒满,对他大赞:「顾老弟有魄力!」
顾子默面上看起来无所谓,心底下却直撇嘴,心说魄个鸡芭毛啊,管好你儿子的破嘴,老子就谢天谢地了!
一口气,三杯白酒下肚,号称千杯不醉的顾子默也有些抗不住了。他以前是朝辞白帝彩云间,半斤八两只等闲,可现在扶着桌边,桌不动,自己却感觉天翻地覆了。暗道这25年洞藏果然厉害,嘴上说:「那么,白老哥,李博兄,问山,多谢款待,我不胜酒力,今天就到这里吧。」说完,他对服务生招手,想要埋单结账。
白健翔赶紧起身制止:「都说是老哥我请客,顾老弟这样做,就是不把老哥当自己人了。」
顾子默忙道不敢不敢,酒劲一上来,连争都懒得争。
五人出了酒店,白健翔说:「问山,叫人开车送你顾叔和小清姑姑回去。」
听老爹发话,白问山当然拿出电话来做做样子,顾子默勉强一笑:「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有车。」
白健翔说:「嗳,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安全第一,还是让问山送你们吧。」
「白老哥你也说,我们都是自家人,就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我和小清搭出租车就可以了。」顾子默不贪他们的财势富贵,面子有时可以给,有时也不一定非要给,于是坚持不让送。心说:你儿子也喝了不少,就算他没喝,恐怕也要搞点小事故,还是得了吧您嘞。
唐清这丫头十分聪明,在路边挥手拦起了出租车。阿斯顿马丁在来之前,已经被顾子默变小塞进口袋里了,现在到处都是人,不可能放出来。
这时,李博将奔驰s600开了过来,白健翔说:「既然顾老弟不愿麻烦,那我们就不送了,拍卖事成后,我会再来开丽,到时我们不醉不归。」
顾子默与他握手:「有劳白老哥了,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呢。」
白问山正替他老爸打开车门,听到顾子默的话,笑了一声,顾子默自然知道他笑什么。这一晚,顾子默觉得违背良心讲话,真的比不过他两父子,惺惺作态,看得pì_yǎn都疼。尤其是白问山,他就像得了可以在空气中传播的变异梅毒一样,和他挨近些,就觉浑身难受。
两人的手分开时,白健翔忽然压低音线,对顾子默说:「顾老弟,可否察觉有人在跟踪你?」
一听到白健翔这样说,顾子默心中「啊」地叫了一声,立时环顾左右,嘴里说:「不会吧?我向来不惹事,与人无怨无仇,谁会跟踪我?」
「或许是贪财的角色。」白健翔轻拍他的胳膊:「要明白财不外露,行事低调的道理,记住,低调才是王道。」
怪不得如此有钱的白老板开奔驰,想到这些日子来的暴发户行为,顾子默顿时惊觉:「谢白老哥提醒!」
白健翔眼里闪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苍火是从顾老弟手中而得,除了你我,外人都不知晓。你一夜暴富,难免引人猜疑和眼红,按老哥我的想法是,上大学的事不急,顾老弟你就当去旅游,换个地方避一避,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派两个人做你保镖,他们去过很多地方,也是很好的向导。」
顾子默想了想,说:「多谢白老哥,我会回家乡看看,呆一段日子,保镖就不用了,我还有些三脚猫功夫,保命不成问题。」
白健翔很吃惊:「哦!想不到顾老弟还是习武之人,失敬失敬。」
顾子默朝他抱拳:「哪里哪里。」
两拨人分开后,白问山深深皱着眉头:「爸,您是要我随他去乡下,找那个宝藏地点?」
白健翔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闭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你啊,虽不学无术,脑子却不太笨,刚才你做得非常好,让他以为你怀恨在心,就算跟踪被他发现,也有借口说得过去。不过,你要给我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在没找到宝藏地点之前,让他发现你的真正意图。」
白问山心中感到十分厌烦,敷衍说:「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明白。」
白健翔闷哼了一声:「明白就好,别到时功亏一篑,后悔莫及!」
白问山被下了一个警告,这时仍然说:「那小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个没文化的暴发户而已。」
白健翔对他目空一切的态度非常火大,刚想出言呵斥,但就在那一刹那间,白健翔突然想到,整件事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简单来说,虽然从顾子默手中弄到的那个「异宝」,如此奇特和不可思议,但是单凭一件这样的东西,就作出是从上古宝藏中得到的推断,也未免武断。可那么大的钻石实在太匪夷所思,恐怕也脱不了干系。而且,顾子默实在有太多太多之处,值得令人深思。
白问山说:「虽然我们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但在刚才酒桌之上,他的种种言行表现,都和大家族扯不上边,既然他认为我记恨于他,何不趁此机会试一试他?到时他四肢残废,生不如死,有什么背景,自然而然会浮出水面。有时直接的手段就是最有效的。」
对他的提议,白健翔不假思索地反对:「不要轻举妄动,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功败垂成在此一举,小心总是没错的!」
白问山悄悄撇嘴,想了想,问:「爸,您真打算将苍火拍卖?」
白健翔缓慢摇着头:「不,那颗苍火绝对不能拿去拍卖,曝光在大众眼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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