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画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 杨叔,夏深的病怎么样了?”
“就普通的流感, 吹了一晚上风感冒了,吃完药之后几天就好了。”
萧画点头, 送走了夏深。
对方早上清醒了没多久,现在又睡过去了。
他早上清醒的时候,把自己的假条给请了,张晏这段时间也没什么特别忙的事情,夏深请假,他干脆利落的就答应。
萧画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张晏的名字,并且恍然大悟:这个不就是害夏深在国外不能回来的罪魁祸首吗!!
她忍着没把张晏拉黑,但是气鼓鼓的不愿意看到他。
所以张晏说要来探病的时候,萧画很冷酷的拒绝了。
她是这么说的:“我怕我见到他了之后忍不住给他的水里投毒。”
夏深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了一本老黄历,正在津津有味的研究。
他打着生病的借口,一直在萧画这里住了一个礼拜。
后来上班了,他的借口又变成了害怕旧病复发,一个人没办法叫救护车,还是有个人看着比较好,等等这些狗屁不通的理由企图留下来。
萧画一开始还能推他两下,结果夏深这人突破了自己的脸皮底线之后,做的事情就越来越无耻,死皮赖脸什么招数都用尽了,就是不肯搬出去。
他不但不搬出去,还一本正经,很有条理的各系萧画学术性的罗列了几个他住在这里的好处,以及独身女人一个人住的坏处。
其中包括很多耸人听闻的入室抢劫案,他自己是学法律的,这方面说起来简直条条是道。
萧画不能期望自己能赶上一个专业律师的口才,她被晃点了几天,半推半就的也就让他住下来了。
夏深住下来之后,她原本一个人住的空间顿时就变得狭窄起来,好像走个路,转个身两个人就能面对面的撞上。
萧画不习惯这么近,住了一段时间,夏深也没说走。
他除了上班下班,按时回家做饭做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翻这一本老黄历。
萧画知道他翻这一本的意思是什么,那天晚上夏深迷迷糊糊的把戒指拿出来,结果被萧画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夏深早上起来,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给记起来,在外面买了本黄历,天天翻。
萧画也没管他,她现在长期休假,除了去看看自己的工作室装修,其余的时间都没事儿做。
夏深白天要上班,不在家里,萧画就在家里看电视打发时间。
这么平安无事的相处了一个礼拜,先坐不住的是夏深。
他是在二人看电视的时候问的:“画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萧画吃着奶糖,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视,直接回答:“为什么这么想?”
夏深说:“你现在对我很冷淡,你还在生气。”
萧画:“没有啊!”
就是有。
以前夏深也这么对她的,她心眼小,现在要打击报复回来。
夏深说道:“你有,我……”
这话没说完,停电了。
电视啪的一声熄灭,紧接着小区全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萧画的手机在房间里充电,她连忙道:“夏深,你手机电筒开一下。”
喊完之后,黑暗里,夏深没有回答。
萧画这几年已经克服了恐惧,尽量没有那么害怕黑漆漆的环境了,况且现在夏深还在,萧画就更不怕。
结果喊了两声之后,夏深一直不回话。
他不回话,萧画的鸡皮疙瘩立刻起来,脑子里登时想了无数个有的没有的情况。
她本来就想象力丰富,这么一想,走马观花的记起了不少不该记起的东西。
萧画喊第二声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夏深终于回她了:“画画,我在你后面。”
他有点近视眼,停电的一瞬间,第一时间蹲下身,趴在茶几上摸摸索索的一阵子,打算找手机。
这回停电,不巧的是客厅的窗帘拉的死紧。
两层厚的窗帘一拉起来,外面什么光都透不进来。
人的眼睛在陷入黑暗的时候得适应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二人适应一段时间之后,却因为窗帘拉的太紧,里面一点光都没有原因,缓不过来——就算是努力瞪着眼睛也看不到东西。
屋子里开着空调,四面八方的门都被关死了,现在空气里连空调风都没有的吹,寂静的可怕。
萧画说:“你在哪里啊?”
夏深:“在后面。”
萧画像个瞎子似的,往后摸了摸。
听到夏深的声音,如同一剂强心针,她心中安定了不少。
萧画企图往后走。
夏深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连忙道:“小心磕着茶几。”
茶几的玻璃撞角是尖锐的,萧画一个人住,家里没个小孩儿,她也不知道把茶几的边边角角给包装一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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