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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还尚早,在一条贴满了小广告的街道上,偶尔闪过去那些爱好身体健康起来晨跑的人,还有早早起来拉客的的士师傅按下的喇叭声,不过泛起的这些声响,依旧让街道很安静。
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两幢房子之间相夹的巷口冒着三个颜色夹杂的炯异的头,向四周看了看,又将头闪了进去。
“红哥,我们的衣服就在那个垃圾盖的上面。”其中一个绿发青年抚着胸脯,趴在墙后说道。
红哥便是那个红发青年,他听到绿发的回答,呼了口气,想靠在墙壁上但是想着墙壁上几层厚的黑垢就放弃了。
白发青年已经不见白了,头发里面夹着那已经干透的黑泥水,他低头看了看只穿着一双鞋子和一条三角的自己,苦着脸道“真他妈的狠,竟然剐了我身上的衣服,我所有的家当都在那裤子口袋里面呢!早知道就把信用卡放在三角裤里面了。”
绿发青年白了白发青年一眼,嘶哑着声音,像只破了音的鸭子愤愤不平地说道“就你只剩三角了是吧!就你的家当放裤口袋了是吧!”绿发青年嘴角一别,平时高挑的眉毛塌了下来,道“可怜我前两天吊上的妹纸,明天准备带她去凯歌潇洒的,现在全泡汤了!”
白发青年脸色一顿,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哭丧着脸塌着眉毛的绿发青年道“你不会指的是小爱马吧!?”
绿发青年刚闪出微妙的笑容,白发青年脸色一急,也不知道哪里的神经少了一根对着绿发青年破口大骂“我操你二大爷,你竟然趁我不注意把小爱马拿下了,还带她去凯歌!你个死没有良心的,你带小爱马去,竟然还不带我去潇洒,亏我当你是兄弟呢!我……”
“他妈的,住嘴!”红发同样也是像只破了音的公鸭的声音喝止了白发青年,他倒是比这二货青年要多长了根神经,他啐出一口分泌过多的口水,多长了一点脑子的好处就是他还会回想起昨天晚上找了那个醉酒男人的茬,但是结果就是在这小巷里发生了这一辈子都不曾经历的疼痛,这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竟然把自己的骨头卸掉重新拼接如此反复……
红发青年打了个寒颤,虽然手臂已经好了很多,但是破了音的公鸭嗓还有多的那根神经提醒自己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历历在目的那张弯嘴邪笑的男人,那种痛到心底的感觉还是让手臂隐隐作痛。
“趁现在还没有人来,赶紧拿过衣服走人。”
虽然三个杀马特青年在审美观上与常人炯异,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知羞耻的可以光着白花花的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
伸出头,再次看看街道外面,还是没有人。
红发青年道“我数到1,我们就冲过去。”
其他两个人附和的红发青年的提议,点了点头。
“3,2……”
白发青年跳动着心脏,咽了咽口水,又把三角向上提了提。
“1!”
话音刚落,三个男人共同窜出了小巷,冲向了垃圾桶。
不过垃圾桶相近的路口竟然窜出了穿着环卫工作服的阿婆,她一手拿着竹扫帚,走向上面叠着衣服的垃圾桶,在她抬头的瞬间,木瞪着眼睛看着三个光着膀子冲向自己。
阿婆张大了嘴,以她平日里那钟洪般的嗓子把话吼了出来。
“来人呐,有人要对窝有非分之想呐!!”
三个青年停住了步子,各自炒起了盖子上的花悄衣服,瞪着“花容失色”的阿婆道“老阿婆,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们只是来这里拿衣服的,谁说要对你欲行不轨了!也不瞧瞧你多大年纪了。”
这一下可桶到阿婆的马蜂窝了,她炒起竹扫帚往当头在前的青年一扑,嘴里大咧咧的厉声道“我还没有见过有人会起来把衣服放在垃圾桶盖上,然后在我来收垃圾的时候刚好来拿衣服的时候光着膀子出现,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已经聚上了几个闻声看热闹的闲声,还停驻着“健跑”汉子,脖子上挂着毛巾,擦着汗,一面喘着气一面看着情况。
三个青年急急穿好衣服,总算是遮了羞,他们不打算和阿婆纠缠,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撒腿就想跑。
“不能让他们这几个小流氓跑了!”阿婆急声喊道,再次举起竹扫帚往青年头上一扑,上面还沾着从西面街带过来的香蕉皮,直直的掉进了白发丛中。
那名健跑汉子着实热心,凭借着长久坚持运动下积累下来的肌肉,像提小鸟一样提起了红发青年,抓了老大,其他两个人倒是不好跑了。
阿婆感激地看了汉子一眼,又横眉冷眼看着红发青年,不过这一表情把这脸上的褶子挤在一团,让汉子心里恶寒与红发青年的恶趣味。
“你是不是想逃跑!”
红发青年被汉子抓着,有心想像平时那样,但是迫于无奈,平声说道“阿婆,你真的想多了,以你这个年纪都可以作我奶奶了,我怎么会对你抱有色心呢!?”
“你也知道我可以做你奶奶了哦!那你怎么会心虚地撒腿逃跑呢?!”阿婆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阿婆,我不是想逃跑,我也有我事情,不想和你闹误会。”
“我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打扮得花里花俏的,像是哪个阴间跑出来的小鬼,脸比我个女人要白,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青年确实看起来不是好人,他们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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