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转而说:“我时常会去花园散步。”
“‘时常’?”
“起码一周一次。”
“你的锻炼就是一周去一次自家后院?”刺客张大了嘴,“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难道有什么事能比摆布天下更具有娱乐性?”皇帝反问。
“差不多所有事。”刺客真诚地回答。
“这就是为什么我坐在那个位置上,而不是你。”皇帝自满地说。
“这就是为什么你脚抽筋,而不是我。”刺客回嘴道。
说归说,他手上也没停。刺客是个独行侠,大小伤势都要自己处理,对付一条抽筋的腿不在话下。纠结的筋络被揉开,他顺着腿按摩下来,揉散余痛,预防等会儿再次习惯性抽筋。
现在,皇帝纤细的脚踝完全落在了刺客手里,刺客试着握紧,发现它真的能被一只手握住。手掌下贴着温暖的皮肤,能感觉到血脉搏动,比看起来有生命力得多。皇帝有着男人的骨架,薄薄一层皮肉蒙着骨头,让人想到鹰或雄鹿。
贵人一直穿着量身打造的靴子,从来不必跋涉奔波,连足底的皮肤都一样柔滑。那双脚不娇小却修长,足弓浮现骨骼的轮廓,白`皙的皮肤下隐约透出青色筋络,让它们看起来好似半透明一般。皇帝的脚趾甲被修剪得圆润整齐,宛如一排打磨过的小石子。
刺客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被一双脚引发情`欲。
他轻轻咬了下去,想知道它们的质感是大理石还是糯米——都不是,只是新鲜的、温暖的肉`体。他在足弓留下一排牙印,在足心舔出一道湿痕,又把脚趾含进嘴里。皇帝没抽走他的脚,连个企图都没有。当刺客抬眼去看,他对上另一双眼睛。皇帝的眼睛泛着水光,瞳孔扩得极大。
“去床上吧。”皇帝低语。
君王伸出了手,等待被搀扶。但这儿没有侍从或臣子,刺客全然不懂礼仪,他大大咧咧地抓住皇帝的胳膊,一把将对方抱了起来。
被拦腰抱起的君主睁圆了眼睛,直到完全双脚离地,才记起挣扎抗议。刺客故意松了松手,把手里的人向浴池那侧颠,逼得皇帝慌忙抱紧他的脖子。无礼的冒犯者顺势抱着皇帝转了一圈,看起来比刚才还像在抱新娘。
皇帝拿湿润的眼睛瞪刺客,无声地谴责他的胆大包天,这倒比之前装出的平易近人更加让人亲近。刺客露齿一笑,大步走出浴室。
卧室相当显眼,房间正中有一张很大的四柱床,床柱雕刻着仙鹤,床板涂上了金漆,顶上还有淡蓝色的厚重帷幔。床上的被单很厚,四面垂挂流苏,看起来像个大蛋糕——把皇帝放床中间后更像了。刺客心里发热,一个猛虎扑食,然后被床弹起半尺,滚了两圈,要不是床够大,多半已经被弹下床去。谁晓得贵人的床这么软?刺客抓着床沿发蒙,这下轮到皇帝笑了。
那只是一声轻柔的喷气,皇帝陛下的嘲笑也相当矜持。但这是个友好的嘲笑,没有恶意,倒像看到家犬咬住了自个儿的尾巴,嘲弄中带着几分喜爱。从今夜碰面之始,刺客头一回看见他发笑,一个非礼节性、没有计划的微笑。皇帝笑起来时整张脸都柔和下来,眼角晕开几条细纹,嘴唇显得更加柔软。刺客想亲吻那条漂亮的唇线,半途又不知怎的觉得不太对味儿,嘴唇落到了脖子上。
被刀刃划开的破口已经不再出血,只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刺客身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伤疤,随便哪个都比这条小伤痕严重,但它摆在皇帝身上,便显得格外扎眼。九五之尊身上毫无瑕疵,像一块洁白的画布,留下一道痕迹都是罪过。刺客舔过他留下的伤口,舔掉一点血痂。
他的嘴唇从颈部下滑,徘徊于胸口,衔住一枚乳`头。肉粒在口中变硬,刺客能尝到汗水与心跳。他的手爱`抚着皇帝的腰侧,在腹股沟流连不去。皇帝的腰很细,用点力气便能摸到肋骨,腹部则触感温软。刺客的手按着他的下腹,猛然意识到那儿长着一个子宫——可以孕育孩子的地方,将要滋养/他的/孩子的地方。这念头让刺客战栗,阴`茎硬得发痛。
另外一天,他会花费几个小时用唇舌与双手探索这具肉`体,或许下一次,要是有下一次。今天刺客无法再等下去。他的手继续下滑,探入被舔开的穴`口,带着剑茧的粗大手指草草扩张。刺客抓住了皇帝的膝弯,将他的腿架到肩头,然后扶住阴`茎,抵住了穴`口。
龟`头顶开缝隙,柱体一点点陷入柔软的粘膜,他们终于融为一体。刺客的汗水滴落在皇帝身上,感到自己被吞没、箍紧,相交之处能感觉到对方的脉搏。很好,好极了,此刻他身处人王体内,像同时置身天堂与炼狱,恨不得长驱直入,将未经人事的密所狠狠操开。
“等下!不,等等……”
皇帝在呜咽,声音轻得听不清,远没有他火热的身体引人注意。他再次抗拒地紧绷,紧得让人寸步难行,但那不是问题。这会儿箭在弦上,一把匕首都阻止不了刺客征伐的脚步,更别说一具缺乏锻炼的身体,或者几句咒骂哀求——难道刺客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吗?
只是,皇帝既不是在咒骂,也不是在哀求,他可能都没发现自己在说话。皇帝仿佛突然被魇住了,大睁的眼睛失去了焦点,某种狂乱的情绪在其中暴动。刺客能认出它,当他喝得烂醉,把自己扔进一场莫名其妙的斗殴,最后醉醺醺在不知哪儿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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