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忠字门。
“都三天了,师兄怎么还没醒来呢?”
一个身穿红色长衣的少女,身材颀长,眉目如画,娇嫩的脸庞煞是好看,只是那一抹忧愁略微搅了这般风景。
少女坐在楚歌面前,双手撑着白皙的脸颊,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楚歌,只是眉头时不时的皱起。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身材高大的李义山,不断的来回踱着步子,庞大的嗓门震得内屋砰砰作响。
“傻大个,我又没问你,你嚷嚷什么。”少女不乐意了,本来心情就不好,被李义山一阵嚷嚷,就更来气,左手插着小蛮腰,右手指着李义山喝骂道。
……………
李义山一脸黑线!
“都别吵了!”
“师兄只是不愿醒来罢了!”
这时,一旁沉默不言的白面儒生开口道。
长风阁有四位门主,分别是忠字门门主楚歌,义字门门主李义山,信字门门主杨馨儿,而白面儒生便是智字门门主,王智。
另外孝仁礼三位门主便属于流云阁了。
“不愿醒来,为什么?”杨馨儿一脸不解的看着王智。
李义山挠了挠脑袋,也表示疑惑。
“唉,如果现在躺下的是你们,你们愿意醒来么?”
听到这话,杨馨儿的脸色黯淡了下去,李义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怎么办,师兄总不能,总不能这样一直躺下去吧?”
“等师父来了再说吧。”
“只能这样了。”杨馨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楚歌。
楚歌做了一个噩梦,他被无数人追杀着,不断的追杀着,他不断的逃跑着,他从空旷的雪山上逃到了荒凉的沙漠,从无边的海面上逃到了一望无际的林海中。
他跌倒了,来不及擦拭伤口,爬起来就跑,无助的就像师父未收养自己之前,那时自己还是一个孤儿,无依无靠,在外面游荡着,挨饿着,受冻着。
可惜在梦里,最终他还是被他们抓到了,断了经脉,废了武功。
他沦为一介废人,被宗门之人所耻笑,被世人所遗弃。
他就像一个孤儿,一个人行走在孤独的草原上,行走在荒凉的沙漠中,累了,只有一个人,渴了,也只有一个人。没有人在他身边,也没有人帮他。
他很想呐喊,很想惊恐的喊出声,但他又怕梦醒了,而这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他不愿醒来,他宁愿活在梦中,活在一个噩梦当中。
风云议事厅!
“风含笑,我们知道你很难做,师徒情深,但是一门之主之位绝不能耽搁,你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便交给流云阁吧,还有楚歌,想必你也知道怎么做了。”
风云议事厅,一众长老一致发声,要求立马重选出忠字门门主。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风云门的天才吗?楚歌为风云门也立下了不少功劳,也夺得过不少荣耀,如今他经脉寸断,至今昏迷不醒,生死不明,你们怎能如此狠心?难道仅仅为了你们一张老脸吗?”风含笑声色俱厉,他实在没想到这些老匹夫,老顽固,为了自己一张被人打肿的脸,竟然如此狠心。
“风含笑,我们念你丧徒心悲,就不追究你对长老团无理了,但是楚歌的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再说风云门千百年来的门楣,威望,你风含笑敢说你一人担当的起么?”紫袍老者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风含笑怒喝道。
“呵呵,你敢说买,凶,杀,人的主谋杀的只是楚歌一人而不是整个风云门么?”
“你敢说浪里客方才打的是你紫阳一人的脸而不是整个风云门么?”
“你?”紫袍老者顿时呛声,憋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脸也差点气绿了!
风含笑丝毫不顾紫袍老者饱含愤怒的目光,环视四周,环视着一个个道貌岸然,正襟危坐于风云议事厅里的老顽固们!
“你们敢说,那口鲜红的棺材是送给忠字门门主楚歌而不是风云门的么?你们敢说,别人对付的仅仅是楚歌一人,而不是整个风云门么?”
“我郑重的告诉你们,别人对付的是风云门,不是忠字门门主楚歌。”
看着咄咄逼人,将事实**裸的说出来,狠狠的抽着自己老脸的风含笑,满座噤声,长老团中的老者一个个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们怎么不知道别人对付的是风云门?但是事关风云门的门楣,名声,他们只好将楚歌推出来,作为牺牲品,有时自欺欺人会好受点!
议事厅上首三个座位上,分别坐着大长老许常青,掌门人风夫子,副掌门向天雄!
掌门人风夫子面色始终如一,平淡如水,闭口不言。
大长老许常青微闭双眼,似乎事不关己!
良久,身为副掌门的向天雄才淡淡的发声道:“但是,楚歌若在,这个天才门主还在,这个曾经的风城之子尚在,这个从前的风云门的天选之子仍在,外界将会永远记得我们风云门有一位天才,被人用棺材送了回来,送到了诺大的风云门前。”
“楚歌不在,至少我们不会想起,不会想起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
“再说作为一个风云人,就要随时做好为风云门牺牲的准备。”
“我相信,楚歌也会理解风云门的做法,每一个风云人也会理解,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声音虽很平淡,却伤人至深!
世间最残酷的事不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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