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弼别看在军事指挥上不怎样,但是这人的武艺可是不低,擅使一杆马朔,殿前演武的时候,曾以一敌二,和千牛卫的两个中郎将打的不分胜负,要不然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的话,武后也没有推荐他出任主帅的理由。贺兰弼人高马大,足有一丈开外,大光头,胡子满脸,一根根的竖着,猛的一看,确实是一员猛将。
贺兰弼这家伙特别好色,私下里被人叫做驴头将军,贺兰弼长的丑归丑,可是一点也不像驴,被称为驴头将军是因为这家伙在军事指挥上可以说蠢的和驴一样,而且贺兰弼跨下的家伙真的和驴一样,这家伙也是个不要脸的,在军中常炫耀自己的老二,尤其是喝醉了,兼直就不是人。
大唐军律,妇人是不能进入军营的,所以这家伙晚上很少待在军营中,他还没胆子大到把妇人弄到军营里。定襄道行军大总管裴行俭并不是好惹的,眼里也不揉沙子。偷偷的走私获利是边军共同的发财手段,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把女人弄到军营里,裴行俭治军严格,贺兰弼还没这么大的胆子。
田家富来找贺兰弼的时候,这家伙正搂着两个沙漠舞姬在房间里午休没起床。看着丫鬟不愿意进去禀报的为难神情,田家富就知道将军还没过瘾。丫鬟这时候进去,弄不好就被拿来泻火了。这时候着急也晚了,等着吧。田家富耐心的在客厅里坐下来,刚才回来的亲卫已经带着亲卫队去了李府了。一军主帅,在军中有二千人的亲卫,贺兰弼这家伙知道这边异族人特别多,所以把亲卫驻扎在自己的帅府里,保护自己的安全。
贺兰弼发泄完了,听丫鬟说田管家有急事,就披着件外衣出来了。田家富是贺兰家的家臣,没有什么好避讳的。等田家富说李本元的家眷逃跑了,贺兰弼就知道坏了,肯定是这次的交易出事了。田家富说:“大帅,李本元这次走的北线沙窝一线,到现在也没有收到沙窝的消息,我想亲自去一趟沙窝”,贺兰弼沉思着,很明显,李本元出事了,是死了还是跑了,还是别的事情,现在不确定。
李本元死活,贺兰弼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的货物,李府的东西也不重要,随时都可以拿走。最关键的事,这些紫色羔羊皮和东珠,他已经在寄往京城的信里和天后提过了。如果丢失了,武后起了疑心,那可就麻烦了。“田叔,你多带些人,去沙窝那边看看,能找到李本元最好,如果找不到,也要想办法找到货物,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名义上这些货物和将军府是无关的,田管家换了便装,带了两队亲卫,五百人,虽然没有穿甲胄,明眼人也能看出来,武器都是制式武器,不是谁都可以调动如此多的正规军的。城门官孙老头看着烟尘滚滚而去的两对人马,嘟囔着“败家子啊,败家子,唉”。孙老头在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参加过唐军征伐突厥的战争,现在唐军的威势大不如以前了,看着军队穿着便装出城,不用说也知道是给驴头将军办私事了,这要是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太宗时期费尽国力打下的江山,看来很快就会被败掉了。
石羊河从沙漠边上流过,贯穿整个陇右地区,石羊河在沙海的戈壁滩处拐了大弯,就像是特意去解救从沙漠里出来的旅人,在拐弯的顶端处有座孤零零的建筑,迎着风沙傲立在沙漠的边缘,距离后边的石羊河只有不到三百米的距离。
一个蒙的严严实实的骑士,骑在一匹黑色的大马上,沿着河边的小路朝着这座孤零零的建筑狂奔而来,到了近前,翻身下马,扑打一下身上的沙子,朝着用巨大的胡杨木制成的大门走去。这里是座占地大约3亩左右的乱石山,虽然是乱石山,其实还不到四丈高,不过在沙漠边缘也算是突兀的建筑了。穿过明显是从乱石里开辟的一条小路,朝里走二十几丈远,就是胡杨木的大门,大约两丈高三丈宽的大门紧闭着,走进了看,才发现大门上有一个小窗口,也关闭着,硕大铜制门环挂在同样是铜制的兽面底座上。大门被两边的乱石挡住,从远处是看不到的。大门上边的石头被打磨的很平整,硕大的两个古字雕刻在石头平面上,“沙窝”,“沙窝’据说是一个老头翻译过来的,来这里的人都这么叫,具体这两个古字是不是念‘沙窝’,也没有人考证过。
骑士来的门前,用力的敲响了门环,很有韵律的一种敲法,敲完以后,骑士牵着马后退几步,一会门上的小窗打开了,观察了一会,骑士双手交叉叠在一起,然后下边的手翻转竖立起来,手背朝外。里边的人把窗户关上。大门带着刺耳的噪音,打开了一条缝隙,骑士牵着马,走了进去。大门又带着刺耳的噪音合上了。
骑士摘掉蒙头布,漏出一个普通的脸庞来,从褡裢里拿出一锭银子抛给开门的伙计,说道:“这里住着一伙人,领头的是个女人,我要见他们”,开门的两个人,仔细打量了这个人几眼,看了看手里的银子,说:“你自己去大厅里找吧,她经常在大厅里喝酒”。骑士把马缰绳扔给伙计,“帮我照料好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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