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萝卜排骨, 还是焖个土豆牛肉似的解决了一宗在日后定然会掀起腥风血雨的大事,继续闲聊着往宴席上走。
原本是为了掩盖方才停下来说话的举动,可谁知话题说个没完没了, 便是到了宴席门口, 也愣是没反应过来。
正好谢宁池在争辩王二婆家的混沌比张三嫂家的水饺好吃,傅挽与他观点相反,说到信头上, 抬起扇子就在他手臂上敲了一击, “我不管,是我请你去吃的, 你要听我的,我说哪个好吃, 便是哪个好吃!”
她这是争到无言以对了,在强词夺理。
却不妨此时宴席上的人都因着听到了辰王到来的唱报而停下了交谈。
傅挽这拔高嗓音的一喊, 几乎震颤了所有角落。
按着平日里辰王的处事风格,敢这般在他面前咋呼犯上的人, 怕是……
众人的视线都默默避开了那来自小地方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县子,有几个甚至感慨着摇了摇头——这县子样貌风采确是不错,这般英年早逝了, 也是可惜。
就在这感慨升起的同时, 被人敲了一记“犯上”的辰王偏过头去, 目光沉沉地坠在傅挽身上,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你。”
傅挽仰头瞧他, 抿了嘴一笑。
那模样,和乡下庄子里那些打架斗狠硬了的大公鸡也没甚区别。
方才厅堂里的安静,在这会儿变成了死寂。
还是几个老狐狸更懂见风使舵,互相对视了一眼,就由今日做东的宁国公率先迎了上去,拱手将谢宁池请到了上座。
傅挽按着官品,只坐了个末席。
周遭时不时就有漫不经心朝她看来的视线,男女老少,神态不一,都是匆匆掠过一眼就撇开,掩盖的意图,也就比那掩耳盗铃的贼好上那么一点。
左右傅挽也不在意,大大方方地任人观看,端着酒盏轻抿一口时迎上了对面一个锦衣少年的视线,勾了嘴角,举起酒盏致意了下。
那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少年立时就被她弄得红了脸。
傅挽被他的反应逗得好笑,又嫌那些干巴巴的舞伎们无聊,突然便起了逗弄人的恶趣味,一手托着腮,一手端着酒盏时不时抿一口,眼睛却是瞧着那小少年不放了。
十二三的年纪,还未见过脂粉碰过姑娘,偏又懵懂,一张白脸都变成了红脸。
他似是恼怒地抬头狠狠地想到瞪向傅挽,却又在抬头瞧见她的目光之后,像个漏气的皮球一样泄了气,只能垂了眼,努力压制耳廓漫上来的热度。
呀呀呀,傅挽在心里低呼,中指与拇指相扣,在酒盏上轻弹了几下。
今日喝的酒不知是哪里酿的,莫名就有些醉人。加之这个小少年的模样像极了她前一世时还挺喜欢的一个小鲜肉,连反应都像了七八成。
傅挽微微迷了眼,轻咬了半个下唇。
她难得开始认真考虑起纪氏她们折腾了许久的婚姻大事。
如今傅家明面上的生意,基本都已归到了傅七和傅十的名下,若没有傅四这一出事,她这会儿,八成已经被纪氏催着相看夫婿了。
左右她单身也单了这许多年,若是有个能安定下来的,怕也不错。
只是这人到底还是要好好挑一挑,那些在酒桌花楼里遇见过的自是不能考虑,这青涩的小少年又嫩得她没有那个节操下手,还是找那个些个老成持重,在外撑得住场子,在家能宠老婆,又有耐心抱孩子的好……
唔,傅挽想了想,脑海里还真就蹦出个人来,视线就随之转了过去。
宴会喧杂,那些人在说的不是朝政大事,便是家中琐碎,傅挽被灌了一耳朵,连往常一认一个准的眼力都不知晓被轰到了何处去,也就只有方才那个小少年,以及如今倒映在她眼里的青年,能让她醒醒眼了。
古人常言,灯下观美人。
傅挽对此颇有体悟。往日那些吧特意调得魅惑暗沉的灯光,在此时,都不如一盏烛火下,微皱着眉,沉着脸安坐如山的人瞧得让人心痒。
他端着酒盏凑到嘴边,却不知为何,又不喝放下了。
只那酒液还是沾染上了他的菱唇,勾勒出一道亮眼又诱人的风景。
没别的,就是想让人凑上去亲一亲。
谢宁池放下酒盏,习惯性一偏头,就瞧见了傅挽呆呆望着他的视线。
只看她那眼神,他就知晓她定然喝得不少,脸色更沉了几分,拧了眉,无声地张嘴叮嘱她,“少喝酒。”
喔。
傅挽一点头,伸手乖巧地将那酒盏推到了一边,摆明了立场。
但这个动作做下来,她就瞧着那酒盏不动了——她堂堂杨州傅六爷,以前在酒桌上都被叫姐的人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懂事好商量了?
以前……傅挽皱眉想了想,以前她有个死党,好似也是在某一日,突然就被人这般管得死死的,原本比她还玩得开的人,突然便绝迹于各大夜场,更是在短短一年里就闪婚生了个宝贝闺女,差点惊呆了他们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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