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只笔,唰唰记下,要台阶做么子哦。
付坚嘿嘿一笑,伸出手来比划,师傅,我这底下还得加个能生火的空灶,长宽和上头一样,就半米高吧。所以,进屋得上台阶。口儿不能开得太小,好往里丢柴火,冬天我俩怕冷,就生个火烤烤。夏天还能往里边灌灌水,图个清凉不是。
师傅用胳膊肘顶了顶他,促狭地笑了声:年轻人,不得了哟。弄了个屋子金屋藏娇嘛。
付坚语带羞涩,我们家那位,就喜欢在这种地方玩什么摸人游戏。说是地儿小,闭上眼睛,一抓就抓到了。您看,这不光给我惹麻烦么。
师傅十分好奇,品味是有点怪,什么模样的姑娘呀?
付坚回想了一番,勉强能给出形容。身高一米七,腰围一米五,体重三百斤。看上去吧,有点像酒桶,上面还带个塞的那种。
念及与他纠缠多年的包大龙,过几日便要香消玉殒,付坚描述他的语气里不免多了几分怀念。
师傅瞧着他的表情,微微打了个寒蝉,干笑数声,暗自嘟哝道:硬是破锅配烂盖,口味都不一般哪。
锻铁车间里热火朝天,这句话早在到达付坚耳际之前,就被湮没得一丝不剩。付坚完成任务,心情大好,哪还注意老师傅说了些什么,与他热情拥抱了一番,便哼着歌儿往木材加工厂去了。
18、
一切准备妥当,恰至八月十五。
付坚按照阎二的吩咐,早早租了辆大卡车,拖着那大铁皮屋和满厢柴火汽油,去郊外等候。
他们选的地方甚是荒凉,别说人影,连鬼影都不见一个。阎二直到正午也没有来,付坚靠在树下,脑海里不住幻想阎二如何勾引包大龙的画面。想得多了,一时便有些发怔。
一辆黑色宾利在热浪里缓缓驶近。
包大龙从驾驶座上跳下,像模像样地作出绅士姿态,跑去另一边打开车门。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挽着他的手臂走了出来,身姿曼妙,每一步都扭得恰到好处。
这旗袍正是付坚前几日穿过,还未来得及洗的那件。不过剪了一截,此时便是恰至脚踝的长度。付坚躲在树后,忍不住顺着旗袍往上看。大波黑发下半掩的菁致妆容,笑得勾人的樱桃小嘴,怎么都不似阎二。可那双媚人的桃花眼里的神气,却又与阎二有几分相似。
付坚怔怔想,莫非阎二经肯为捉拿区区包大龙牺牲到这个地步?
想着想着,心中竟有些酸酸的。
包大龙看上去十分猴急,转眼间便走近了铁皮屋。这满地的茅草和胡乱堆砌的柴火,就停在他眼前,他却似什么都没看到,偏头满意地对阎二道:没想到郊外还有这么豪华的酒店,难怪你极力推荐。有条这么大的漏网之鱼,看来我的情报网已经落伍啰。
阎二娇笑道:逮着我这条鱼,不是一样的么。
付坚硬生生打了个寒噤,阎二眼波流转,瞧见他藏身之处,竟嘻嘻笑着朝他抛了个媚眼。
包大龙早已等不及,停在铁皮屋前三米处,往虚无的半空中按了一按,等了数秒,便迫不及待地往前窜了一步,搂紧阎二调笑,我们订的总桶套房,是几楼来着?
阎二道:十八层。
付坚看了一阵,便已心下了然。包大龙想必是已经跌入了阎二所造的幻境,此刻这处虽是杂草丛生,在他眼里却是富丽堂皇。果然,阎二打开铁皮屋时,包大龙竟赞了一声好排场。阎二笑笑不作答,纤纤素手微一使力,把包大龙引入房内。
房门一关,旖旎风光便再也见不着半分。付坚在树后不住抓耳挠腮,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凑到铁壁上去偷听。里面看来打得火热,只听见一阵衣帛撕裂的声响,包大龙高声笑道:抓住你了!
阎二嗯~了一声,那声音着实叫人酥麻。
付坚心头火起,不就是演个戏嘛,有必要这么敬业么!这等胭脂俗粉的媚俗派头,哪还有半分平日里清高的影子?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一只手突然搭在肩上,冰冰凉凉,把他的火瞬间浇熄。
付坚回过头去,那冷眉冷眼的,不是阎二是谁?
呆著作甚,还不生火。
付坚目瞪口呆,一时糊涂,怎么会是你?
阎二蹙眉道:不然?
付坚道:你在这里,那里面那个是谁?
此乃我兄长阎一。
付坚一个踉跄,愕然道,这姑娘......这姑娘她是你哥?!
他闲得发慌,我便拖他上来施个幻术。哪知他连这些差使也一并揽了。
阎二拉开灶门,指示他往里生火。付坚犹在震惊中,浑浑噩噩地把柴丢了进去,浇上汽油,将火种点燃。房间里依然娇笑不断,付坚转头瞧着阎二冷清懒散的眉目,心里马后炮似的忖道,也是,方才怎么可能是阎二。叫他去做这份工作,可不是活活折腾他么。
火势渐渐大了,呆在附近也觉得热。付坚带着阎二退后几步,从兜里掏出蒲扇来。过了片刻,只听见包大龙抱怨道:空调开到最低了,怎么还这么热。
阎一咯咯笑道:你这是郁火焚身~来,亲一个,我帮你呀。
一亲下去,包大龙就唔唔嗯嗯地没了声息。
再过一阵,底下的铁皮已烧得透红,付坚上前去点了点,立刻被烫得收回了手。阎二打着蒲扇,踢开房门,只见床上一只蒸熟的包大龙,圆圆滚滚白里透红。阎一正坐在一旁,对着他流口水。
阎二走上去,将他拉起来往外扯,不可以吃。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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