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谧明白花雪的心迹,但是崇祯问起,该说的他还是会说:“陛下,丰年虽然年少,但不只是机灵,是真有真才实学。这孩子是个孤儿,被桃花庵里曾经住着的隐士收养,自三年前便一个人生活。本来臣与他并无交集,但他因为有事相求于臣,只好给臣出些主意,以便换取臣的帮助。臣见他颇有能力,便向他问策,他便跟臣说出他对于灾情的形成的分析,以及对未来灾情的预测。前者条理分明,有理有据,臣不能不信。后者丰年自己说资料并不齐全,所以对于一部分预测并不十分肯定。”
花雪不想影响北方局势,但是放着受灾百姓不救却说不过去,便道:“大人,学生只是对灾情结束的时间并不确定。但对于明年起至少持续五年的天灾,却是很有把握的。”
陈洪谧点点头,对崇祯解释道:“丰年当时是这么对臣说的。”
崇祯四人也有些明白了,陈洪谧言之凿凿,这花雪应该确实就是那作出解释和预测的异人。若只是预测,他们也只当是小孩子胡闹,但之前的解释却很有道理,不能无视。但这花雪似乎是有什么顾虑,一直不肯直说怎么做出的预测,总是抖机灵岔话题。
崇祯问花雪:“丰年小兄弟,你既然出言解释,想必对灾情下的百姓很是同情,只是似乎对朕有什么意见?”
花雪摇头:“客观的说,你这个皇帝除了生不逢时和识人不明以外,其他的都还好。只是我没有做官的兴趣,一心只想跟沅沅姐过小日子,所以才不想被你礼贤下士,像诸葛亮一样不得不出山。”
“你这么小就隐居?你之前说周阁老是当了三十年官,厌倦了,可你还没有当官啊?”
“我每天挣钱和陪沅沅姐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给你当官?”
“大丈夫何患无妻?当了官还怕没钱没老婆?”
“庸脂俗粉如何与沅沅姐相提并论!至于钱,捞钱的都是贪官好吧?”
一旁陈洪谧咳嗽两声打断二人:“咳,陛下,丰年,你们的话题又偏了。”顿了顿,对花雪说:“丰年,你还是跟陛下说说为什么会想到研究灾情。毕竟这与六艺并不沾边,你既然是心学嫡传,怎么反而去格物致知呢?”
花雪自然还用对陈沅的那套说辞:“陈大人也知道,沅沅姐是因为遇到了灾年,家里吃不起饭,所以才把她卖了的。所以我自从知道沅沅姐的事情之后,就对灾年上了心。我就想着,如果不遇到灾年,沅沅姐是不是就不用这么可怜了?”
陈子龙对花雪之前揭柳如是黑历史不满,在一边插嘴:“听你这意思,如果不是遇到灾年,你好像也遇不到你那姐姐。”
花雪哪会被这么简单的问题难住,只要不是那种左右为难的悖论式问题,花雪回xi答bin起来都不难:“如果能让沅沅姐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童年,我不那么早认识沅沅姐又如何?至于一直不认识,像我们这样苍天注定的缘分,是肯定会认识的!”花雪心说,既然大花雪想要让我们认识,以他那莫名的伟力,在这个位面恐怕说是苍天注定也不为过吧。
崇祯等人对他无私的真情都有些感动,陈子龙想起自己和发妻与柳如是之间的关系,反而更是忧愁,心中升起一种如果自己先认识柳如是是不是就能给她幸福?而自己本来的夫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自己已有妻室,她也应该能找到她自己的幸福吧?
花雪接着自己之前的回xi忆bin:“后来呢,先生去世,我需要自己想办法把沅沅姐赎出来,我就想,如果我有把灾年变成丰年的能力,岂不是就有能力把沅沅姐赎出来了?”
陈子龙极为好奇,惊呼:“你找到办法了?”
花雪又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我要是有办法还有什么要知府大人帮忙的?”花雪本来习惯用陈大人称呼陈洪谧,但既然陈子龙也在场,说陈大人就不清楚指谁了,所以花雪改用知府大人。
陈子龙感觉自己很受伤,自己怎么说也是修心养性多年的饱学之士,不过自己因为提及柳如是心有些乱了,所以刚刚没克制住自己好奇,直接问了出来。
花雪继续道:“我研究了很久也没有办法把灾年变成丰年。史书里记载古往今来那么多厉害人物,恐怕也只有李冰的都江堰敢说保川蜀两千年水患不兴,但是也不敢说管得到风调雨顺。至于诸葛亮借东风,就算不说赤壁之战成就的本是周瑜的威名,这江南冬天也本就有时候会刮东南风,即使北方冬天也不是总刮西北风。周瑜只是熟悉江南气候而已。”
其他几人只是从自身经历觉得花雪说的不假,陈子龙天文地理不虚,他也不是在学术上说瞎话的:“江南气候的确如此,很多地方气候多变,只有当地上了年纪的老人才能比较准确的预测阴晴变化以及风向。”
陈子龙屡屡插话,使得花雪又想起柳如是来。花雪要帮陈沅建立班底。而刚才翻柳如是资料的时候,顺便翻了所谓“秦淮八艳”的资料,其中除了早已经故去的马湘兰,其余七人皆是正处在人生最美的年华。花雪既然要将陈沅神化,便动了将七人齐聚之心。
一来,七女中大多下场凄惨,让花雪同情之心大起。
二来,以大花雪的脾性,知道自己明明能改变这些女子的悲惨命运,却没有援手,肯定会对自己不满。
三来,民间流传的女神仙的传说,除了那几个**力的,最出名的便是七仙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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