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呼呼的风声不知何时停歇,安然不知道自己被男人掳到了哪里,也不知道离宫里有多远,夏茗她们能不能找到自己。
就算能找到,她们也打不过这个男人,否则也不会在重重封锁中将她掳出来,所以,更别指望她们能从男人手中将自己救出来。
只是她想不明白,以前男人无所顾忌都是在宫里行事,这回为何要把她掳到宫外。难道是想利用自己对付什么人,她在心里暗暗猜测着,到没有开始那么害怕了。
苏哲将人带到郊外自己曾今暂住的一处院落,进屋后把人直接扔在床上,毫不温柔。好在被褥柔软,安然被他这么一摔在大床上滚了两圈才稳住。
她连忙爬起身想要下床,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扑倒在床上。
苏哲的大手捏住女孩的下颚,指腹感受到熟悉的莹润柔软,让他体内那股火不断向四肢百骸蔓延,沉声道:“乖乖受着,本尊不会难为你。”
若是之前安然只当是被狗啃了,可是如今她并不喜欢随便跟男人上床,更别提这个屡次强行与她发生关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压制久了的缘故,内心积压反抗情绪愈来愈盛,即便知道自己敌不过他,也不想半点反抗都没有,任人宰割。
她扭头想躲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捏住下巴不得不面对着这人。安然心里恼火不已,怒瞪着他,如果视线能化成刀子这人估计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
“滚!”
男人凝眸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见她不复以往柔软娇媚眼中对自己满是厌恶,顿时怒火中烧,捏住她下颚的手不断缩紧。
“再说一遍试试。”
下颚被他捏得生疼,安然竭力忍住痛呼出声,咬牙切齿道:“宵小之徒仗着会点武功欺凌弱小算什么本事,我看着就觉得恶心,我说让你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男子注视着她忍痛却又硬着一口气较劲的样子,低笑了声,松开她的下颚,却不待人放松,手下移一把扣住女孩纤长的脖子。
双手扒拉不下掐住脖子的手,安然死死地瞪着他,十分讨厌这种性命被人握在手里的无力感,伸手往男人脖子上狠狠挠去。
三条血道子赫然出现在脖子上,感觉到一阵刺痛,男人眸光冰凉,他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手下力道加重,缓缓举起手。
随着他的动作安然脚下腾空,整个人靠他一只手固定着,脖子被掐得死死地几乎透不过气来。她晃动双腿想踢踏,可脚下一动,施加给脖子的力道加重。
女孩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十分艰难地张嘴喘着气:“咳……有……本事就……掐死朕,否则,朕一定会……会杀了……你。”
短短一句话,她说得断断续续,要是别人赶在自己面前说这话早就没命了,男人不断收紧五指,看着她慢慢地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找不到一丝亮光,一个人盲目地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自己累了不想再走了。
安然很想休息,这几年来一直惶惶不安,都没好好休息过。现在身心俱疲,连活下去都觉得是在受罪。
可是……
她不能就这么倒下,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倒下,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文渊的仇还没报,不能倒下!即便再累也要爬起来,他们都在等着自己呢!
“咳咳……”双眼还未睁开,喉咙间就因为不适而咳嗽起来。
要不是每一次咳嗽都好像有把刀子在插般痛苦,安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去了地府。她睁开厚重的双眼,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坐起来,打量着四周,家具倒是挺齐全,有桌有床,不过里面的布置极其精简,不像是常住的地方。
这儿是哪里?不那个混蛋又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回来?她脑子里满是疑惑,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就要跑,却听见开门声,抬眸看过去。
“醒了。”苏哲在外面听到动静,知道她醒了,推门进入屋内。
特么,至于这么快出来吓她么!安然心尖一阵颤抖,经历过昨晚的事没被吓得尿都出来,她觉得自己胆子还是大了不少。
对于她下意识的后退苏哲很不悦,看来昨晚的教训还没吃够,现在竟然还敢躲着自己。
他抬脚快步走过去。
安然见他越走越近,连连倒退,目光四处转试图找可以逃跑的地方。
他进她退,退到无路可退时,腿弯碰到床,整个人没稳住向后仰,直直倒在床上。
床,安然此刻最排斥的就是床,她连忙翘起身,却被那人摁住肩膀再度压回在床上。
“咳……放开……”她的嗓音如同含着块粗砺的石子般,沙哑难听。
苏哲依旧戴着半截面具,看着她像只被抓住的小兽般想要逃跑却又无可奈何,唇角微微勾起:“听话,本尊稀罕你在身下叫才没割掉你的舌头。”
他的声音还算柔和,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
安然心里委屈,竭力忍住落泪的冲动瞪着他:“苏哲,我到底哪里招惹了你,你为什么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
“折磨,”男人重复着这个词,突然笑了起来,啄了下女孩苍白颤抖的唇瓣:“怎么就成折磨了,分明是宠爱。”
他真是变态又无耻得让人咋舌,自己昨晚的反抗差点没了命,不能再轻举妄动,安然死死攥住身下的床褥,嗫懦道:“你昨晚为什么不杀了我。”
“那可不行,杀了你本尊去哪儿找个这么中意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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