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接受不了的一点就是价格,都想着再往下压压。
又岚一踏进门,当下一个念头,就它了!
左晴过的细,虽然有钱,但也是每一分都花在刀刃儿上,要说让她不了解情况就花钱,那比要她命还困难。
她细针密缕的一处一处检查,一处一处看,采光、隔音,包括隔壁是什么公司都摸了个透,“多少钱来着?”
中介装模作样又看眼资料,“一天一平米8块。”
左晴瞥他一眼,“你是在考验我们的心算能力吗?”
中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看一眼资料,“57600一个月。”
左晴挨近又岚,小声咬耳朵,“你看着成吗?”
又岚挺满意,“不错啊。”
左晴咂嘴,“可我怎么觉得有点贵呢?要不咱多找几家?”
又岚:“这看房就是你以往相那些亲一样,每次遇见差不多的,都想着,下一个肯定比这个好,结果一个不如一个。”
左晴脸一黑,“你就说你看上了不想换不就得了?废话那么多。”
中介见俩人有意租,乘胜追击加两句,“签合同就能入驻,可自由划分。”
左晴在又岚拍板之前拦下她,先一步说:“你手上还有别的房源吗?就东茂国际的,跟现在看这个差不多的。”
中介翻翻册子,“有……倒是有,只不过下周才到期。”
左晴跟又岚使个眼色,“那没事,反正我们也不是很着急。你带我们看看。”
中介说的这间也在一层,是个传媒公司,做杂志,时尚杂志。
左晴就在门口看了一眼,一股‘历久弥新’的腥臊恶臭袭来,她捂住口鼻,看一眼标牌,《心时尚》?哪儿来的野鸡杂志?
中介没跟又岚俩人进门,没说为什么,但听他那意思,应该是挺惧此间领导。
又岚不以为意,进门越过前台,先把窗户打开了,这味儿,真受不了。
再回到前台,俩姑娘都没注意到来人了。
左晴不耐烦了,敲敲桌面。
姑娘终于抬头,看见两人,扔上来一张纸,“面试先填表。”
左晴把纸一拂,“我们找你领导。”
姑娘比她还不耐烦,“找主编往里走,挂牌会议室。”
左晴懒得理她的目中无人,循着牌子找过去。又岚姿态悠闲的跟上。
还没敲门,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开门出来,走路带风,奔向保洁大姐,“说多少遍了别开窗户别开窗户,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被棉花塞住了!?”
保洁大姐低着头受训斥,几度欲言又止,最终没敢吭声。
花枝招展并没有因保洁大姐不反抗而偃旗息鼓,扯着脖子又叫唤,“一个月给你开1500真是开多了,你看看你这一无是处的德行,招你来也不知道是我倒了几辈子霉的结果!”
左晴吸一口气,“我这个暴脾气!”
又岚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扯住她,“等会儿。”
左晴火气都要喷出天灵盖了,“等什么啊等?!你看看那个什么玩意儿!?”
又岚把手机收起来,捋捋头发,冲左晴微微一笑,“会装逼吗?”
左晴不知所以,定睛瞅她半分钟,看她整整衣裳,顿时豁然开朗,咧开嘴,呲出一波惊涛骇浪,“装逼啊——请好吧您呐!”
又岚收起笑脸,踩着恨天高气场全开的冲过去,路上拿一把撑衣杆,到花枝招展跟前,扒拉开她,伸出两根手指捂嘴,夸张的叫:“od——我这是听见了什么——”
花枝招展被横空出世的美剧腔给震慑住了,半晌,“你谁啊!”
又岚眼朝上,鼻孔冲人,不屑一顾的踏进会议室,捡几本杂志,一路到主位,用力往会议桌上一丢,啪啪作响,“人人都说互联网时代,纸媒销量低迷是无可厚非的,那我请问你们,民间调查结果显示,《zlkai》、《pp》、《纯真》在取消赠品的情况下,销售情况依旧明朗,这又怎么解释?”
在座众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说话,但谁也不知道眼前人是谁。
花枝招展在左晴后边进来,似是反应过来一样,指着又岚,“哪儿来的神经病!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倏然间,又岚甩过去一个凌厉的眼神,“y fired!”
花枝招展意想不到,一时间,以为自己真的被炒了,不敢说话了。
左晴差点就要给又岚的演技鼓掌了,奥斯卡欠她一尊小金人啊!
校对进门看见俩陌生人,下意识问:“你们是谁啊?”
又岚又一个眼神射过去,“y fired too!”
校对登时傻眼了,捧着一堆杂志呆若木鸡。
终于没人敢说话了。
又岚坐下来,刮着指甲,不咸不淡的说:“我是《心时尚》上海区新任出版人兼主编,北京区做不下去了,剩下你们这帮闲人,我总要看看哪个是我能带走的,哪个是我该踹走的。”
左晴倒一杯水,姿态甚微的端给她,“主编,喝水。”
又岚推开,左晴马上接梗,打翻杯子,点头哈腰的道歉,“主编对不起,主编对不起,我莽撞了,主编对不起。”
一杯茶,也打断了在场人的噤若寒蝉,只见他们纷纷起身,跟哈巴狗一样站一排,“主编您吩咐。”
又岚随手一指门外,“北京最低工资1890,谁给你们权利开人1500?”
花枝招展一哆嗦,“那个……那个……主编,是上任……”
“现在是谁在任?”又岚打断她。
她气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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