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寡恩之极,见沈马氏自绝,以为是畏罪自尽,沈墨然真不是自己亲子,叶薇薇那头见机会来了又调逗一番,沈千山当即宣布由叶马氏管家事,头七后便娶叶马氏作正室。
家主有话,下人莫不依从,叶马氏得以执掌大权,把什么姐妹之情丢到脑外,母女俩日间素服,夜里翠裹红遮,幽香招摇,引得沈千山如狂蜂扑蝶,如痴如醉,埋在温柔乡中再醒不来。
“老天总算开了一回眼。”叶马氏得意不已,命人把沈马氏的衣饰都搬到自己房中,一件一件不停试穿试戴。
叶薇薇躺在一边软椅上,既骚又媚,翘着染满蔻丹的手指,拿了蜜饯果子一粒一粒抛进嘴里。
“薇薇,怕不怕你姨父以后緾着你不放,不给你嫁人。”叶马氏得意了片刻问道。
“不放?”叶薇薇阴森森一笑,低声道:“娘,你还真打算等老不死养着咱们?”
“啊?”叶马氏双眼瞪圆,惊恐地看叶薇薇。
“娘你不用怕,咱不要他的命,只让他瘫在床上动不了。”叶薇薇得意地笑着,唇染朱砂,艳丽夺目,“那时,沈丽妍嫁了沈墨然死了,这个家的家产,就由我们母女俩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一个老不死没什么可留恋的,到时,我给你找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个不够找两个,两个不过瘾找三个无数个,管你满意便是。”
两个三个无数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起做!叶马氏想像着,抑不住喘.息急促起来。
叶薇薇看了看她的脸色,转动着眼珠子,正想打趣几句,纷沓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跟着被踢开了。
走在前面的是双眼赤红的沈丽妍,后面,是县衙的差役,还有聂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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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伯伯太可恶了,我去找他算帐。”看到陶胜风厚厚的裘衣都给汗水湿透了,陶羽衣顿足大骂,愤愤地往外奔。
“伯嘉,拦住羽衣。”陶胜风无力地喊。
姚伯嘉奔了出去,阮梨容愧疚不已道:“多谢陶爷,累你受苦了。”
“墨然是我的好朋友,为他脱罪,我也有责任。”陶胜风扯动唇角想笑,却疼得龇牙。
聂德和暗中命差役手下留情了,然而二十板打下去,对陶胜风这种长年养尊处优的人来说,仍不堪承受。
方才撑着跟到沈府看结果,而今松了口气,便觉疼痛直往骨头缝里渗,惨白的脸泛青,心里想和阮梨容多说几句话,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
医馆大夫来过,擦过药膏,道需得卧床休息半月,方能养好。
”疼得厉害?”阮梨容负疚,眼里水汽氤氲。
锐痛刺骨,陶胜风却觉得,得阮梨容一滴清泪,这板子挨着值,何况,又能替沈墨然脱罪。
“现在看来,沈伯母没有畏罪自杀,墨然应不是什么逆党后嗣,你放心罢。”陶胜风安慰阮梨容。
阮梨容点头,秀眉微蹙,心中默默思量着。
能把一个男人扮得跟沈马氏那么像,阮梨容想到苻锦。
什么逆党后嗣,还有畏罪自杀,难道都是苻锦为逼沈墨然娶她做出来的圈套?
陶胜风偷偷看着阮梨的侧脸,但觉那眉那眼好似丹青圣手蘸了颜料描上去的,眉睫分明姣好,红唇的弧度再妙不过,颊上那一抹缬晕添了绮丽秀美,眼神却又是那么沉静自持,怎么看怎么好。
墨然真有福!陶胜风暗自想着,心头又疼痛又欣慰。
答应苻锦嫁给聂远臻肯定不行,沈墨然也不会答应娶她的,她会不会恼羞成怒真的用谋逆的罪名处死沈墨然?阮梨容默想着,耳边忽听着人声由远而近,中间有陶羽衣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像是苻锦。阮梨容心念一转,把椅子往床边挪了挪,弯腰俯伏下去脸颊凑近陶胜风。
喜欢的人脸颊近在咫尺间,陶胜风脖子耳朵一片烫热,冰山一样冷硬的脸变得湿润。
”陶爷,做个样子给来人看。”阮梨容小声道。
为什么要做个样子给来人看?陶胜风的脑袋什么也不会思考,他嗅着空气的淡雅的清香,醺醺然然醉了。
两颗脑袋凑得近,遮住了光线,阮梨容闭着眼听来人说话,陶胜风则羞窘看着她。
心慌意乱,手脚像是多余的,都不知道该往哪摆,清冷的冬日,陶胜风身体热得着火。
两颗脑袋离得有一个拳头远,没凑在一块儿,推门进来的人因视线错觉,却以为是凑在一块儿的。
陶羽衣惊天动地喊起来:“哥,梨容,你们在干嘛?”
“阮梨容,你不肯嫁给聂远臻,原来是因为有陶胜风这个更好的。”苻锦大怒,抓起桌上的茶壶,嗖一声朝阮梨容砸去。
茶壶落到陶胜风背上,阮梨容被他推开了。
“沈墨然身陷囹圄,你竟然眨眼间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苻锦一砸不着,破口大骂。
“你身份显赫,我又争不过你,不放手又有什么办法?”阮梨容直身,扶了扶发髻,面上露出破釜沉舟之色。
“你……枉沈墨然对你一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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