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楚服低低的应了一声,“只要有你。”
几家欢乐几家愁。
这边的长门宫,就是完全不一样的迹象。
陈阿娇坐在宫门口的石阶上,一杯一杯的喝着从宫外带进来的酒,木愣愣的看着宫门的方向,心里百转千回绕了无数个弯。
月亮从枝头隐去的一刹那,她勐地站起身,将酒壶狠狠地往地上一摔,转身进了宫里。
楚服,你永远猜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
楚服再甘泉宫待到了第二天早上,这才急匆匆的回了长门宫。陈阿娇坐在宫门前的荷塘边看花,似乎是听到了楚服的脚步声,回过了头来。
“你回来了?”她笑着问到。
“恩。”楚服有些尴尬。
“我猜你已经在甘泉宫吃过了早饭,所以就不给你做饭了。”陈阿娇笑着回过头去,“你看,荷花开得多漂亮。”
楚服一眼望去,雪白的一片,没有映日荷花别样红,是另外的一番光景。
才两天没来,就已经是完全不一样了?
“你看,两天而已,就已经是天翻地覆了。大概是时令到了吧。”陈阿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你说,人是不是也是这个理?时间到了,就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楚服总觉得陈阿娇是话中有话,可是她毕竟还是没有想到哪个方面,只是敷衍了一声:“应该吧。”
盛夏早晨的凉风一阵阵的袭来,楚服恍惚着感到有些凉意了。
第四十章
虽然说是和卫子夫和解了,楚服却依旧是住在长门宫。
陈阿娇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变得格外的冷漠,而且几乎是每天每夜的见不到人。
“担心她?”卫子夫笑道。
“吃醋了?”楚服看着她,像是看着当年那个孤傲的舞女。
“我可不是你的娇儿。”卫子夫白她一眼,端起酒杯,“你要真的愿意喜欢,我不拦你。”
楚服抱着她笑得开心。
“我是真的担心她。”楚服并不打算隐瞒。反正对于卫子夫,再多的隐瞒也是徒劳。
卫子夫当然不会生气,楚服是个老好人,她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正在查你当年的桉子,”卫子夫倚着楚服,“本来我是准备报复他们的。只是我知道,依着你的性子,是肯定不肯的。对不对?”
当然是。楚服实在是不想再把仇恨延续下去可,更何况,还有未知的危险。
“所以我也想好了,只要他们不对你出手,我也不打算进行下去了。等我结束了这里的一切,就跟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结束?”楚服惊道,“怎么结束?”
废后?可是即使是废后也不可能跟楚服走的。
卫子夫的计划,是等到刘彻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时候,她和楚服就可以说是自由了。这么想当然是没有问题,可问题在于,她们似乎是忘了,还有一个陈阿娇。
当女人妒忌愤怒之余还有冷静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只是楚服见过陈阿娇的忍隐不发,就以为那是陈阿娇真的改变了。她当然是变了,而且还变了很多。
长门宫前面荷塘的莲蓬开始变老的时候,陈阿娇终于是闲下来了。楚服知道陈阿娇是在逃避,既然她肯面对自己了,那必然是想明白了什么,或者说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你是靠什么进来的?”陈阿娇某天晚上问楚服。
“你不是知道吗?”楚服好生奇怪。
“巫师?”陈阿娇笑道,“我看你这么久以来可是什么也没有做过啊。”
“我确实是什么也不会啊。”楚服无可奈何,“只是为了进来看你而已……”
“是么?”陈阿娇看着楚服的眼睛,“不是为了进来看你的子夫?”
楚服呆了半晌。
“那个时候,子夫还没有进来啊……”楚服不知道陈阿娇在想什么。
“就是啊,当时你怎么没有去见你的卫子夫?”陈阿娇笑着问。
楚服沉默了半晌。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当她被陈驸马救起,当她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当她终于可以用一张新生的脸面对世人,当她在不经意间路过公主府,她都忍不住想起她,忍不住想见她。
“我记得那一次去公主府,你当时就很奇怪,一直在找什么人的样子,却又好像很担心。你是在找卫子夫?”
楚服尴尬之余,却是觉得奇怪:“怎么忽然提起这些东西?”
“只是忽然想起了而已。”陈阿娇只是笑,“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去跟卫子夫相认?”
怎么没有。
楚服中途离席,曾经去见过卫子夫。当时卫子夫坐在凉亭中,出乎意料的没有练舞。只是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一句话也没有说。
“在看什么?”楚服问她。
卫子夫勐的回过头来看着她,眼里的光在楚服可见的时间里一闪而灭。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卫子夫冷冷道。
楚服的心陡的一凉。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当然不认识我了。”楚服摇了摇头,“今天第一天见你。”
“是么?”卫子夫拧起眉,“总觉得你很熟悉。”
楚服的心揪着一样难受:“是觉得像哪位故人吗?”
卫子夫别开了脸不愿意再理会她。
卫子夫不再理会她,楚服自然就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只是迟疑了一瞬,转身就离开了。
她当时是觉得自己和卫子夫的缘分已经到了终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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