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躺在椅子上休息。忽然觉得身边有人似是在盯着自己,余相思猛地睁开眼睛,心里陡然一阵狂跳。
是丁卯。
见她醒了,丁卯挤出笑意,眼中的复杂情绪渐渐褪去。“你醒了?”
余相思惊吓未定,脑中来回浮现出他刚才的眼神,像一只欣赏猎物的野兽。眼神向外看去,工作人员呢?有人进来居然没有提前告诉一声,太失职了。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丁卯笑笑,“他们在休息,我不好打扰,就直接上来了。”
原本对他没有半点好印象,再加上邵嫚嫚这回事,余相思十分厌恶眼前的人。“你是来找嫚嫚的?她不在我这里。”
丁卯眼神从她的高跟鞋,一直向上看去,没有略过身体的每一寸。
“我知道是你把她带走了,房子外边有摄像头,我还拍到你砸坏了我家的玻璃,真是个小夜猫。”他喜欢。
被他的眼神看的汗毛直立,余相思冷下脸:“是,我带走了嫚嫚,但是她不在我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
丁卯舔舔唇,眼神划过一丝锋利,“相思,你会告诉我的。”
“请你出去。”余相思声音大了几分。
“你把我的人弄没了,就得赔我一个。”丁卯身子前倾,唇角的笑意味不明。
“张博,李晶晶,楼上来客人,去倒杯茶。”余相思扯着嗓子大喊。
知道她在叫人进来,丁卯大笑,转身在张博和李晶晶讶异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这人就是个变态!
余相思吓得小心脏怦怦直跳,想想当初见他的时候,还觉得丁卯这人一表人才,简直人不可貌相。
*
渔民打捞上来的尸体经过尸检,很快法医给出了结论,被人用重物袭击后脑,随后抛尸大海。
经过查证,尸体是丁寅的秘书。
这桩案子显然是个连环案,有组织有预谋,傅越命人暗中搜集证据,重点放在丁家人身上。晚上没睡好,上午高强度的工作,没到中午就困得不行,脑子里嗡嗡响。晃晃悠悠到了家,一屁股躺在沙发上就睡过去了。
邵嫚嫚听见门响,知道是傅越回来了,心里踏实下来。可是后来没了音儿,邵嫚嫚拉开门缝,小心翼翼的走出来,扫了一圈没看见人影儿。低头一看,这人躺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是累的吧。
邵嫚嫚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本想去厨房做点吃的,可是回头瞥了一眼,傅越的脸格外红,红的不正常。
小手摸上他的额头,果然,滚烫滚烫的。邵嫚嫚不知道他家有没有温度计,连忙跑到楼下24小时药店买来体温计和退烧药,还买了小孩子用的退热贴。
小区附近人气很旺,做小生意的开饭店的比比皆是。邵嫚嫚顺便买了两个小菜和一份野菜粥。
傅越烧的昏昏沉沉,可是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邵嫚嫚给他量体温,还给他一遍一遍的换凉毛巾。心里挺热乎,比脑袋上还热乎,傅越觉得,自己真的是身边缺个知冷知热的人。
傅越心里有事,晚上有东南亚的船靠岸,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倒下去。都怪最近案子太多,都挤一起了,还都是少见的大案,自己这是着急上火才发烧。
强撑着身体吃下一碗野菜粥,喝下两粒退烧药,傅越这才又躺下。
邵嫚嫚给他换凉毛巾,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只见这个被晒的黝黑的北方汉子皱着眉头,紧闭眼睛,强忍着身体不适嘱咐她:“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你叫醒我。有事,不能耽误了。”
“嗯,你放心睡吧,一个小时我叫你。”看看手表,正好十二点。邵嫚嫚觉得傅越这样正义又尽职尽责的公仆太不容易了,是条让人敬佩的铁汉。
坐在一旁喝了碗粥,邵嫚嫚也没有胃口。退烧药半个小时后开始起作用了,从三十九度二降到三十八度五。额头上的凉毛巾一会儿就变得滚烫,邵嫚嫚只得一遍又一遍的勤给他换着。
到了五十五分,邵嫚嫚开始一遍一遍的看表,想叫他又于心不忍。终于等到正好一个小时过两分,这才把他叫起来。
傅越休息了一会儿,精神略好。常年锻炼的身体底子还是好的,起来灌下一大杯凉白开,准备出门。
邵嫚嫚在后面小声说:“傅越。”
傅越回头,眼前的女人像个居家小媳妇儿,心里涌上一股子暖意,声音也弱了几分,“还有事?哦,中午谢谢你。”
邵嫚嫚摇摇头,递给他一个小小的药匣,“你那么忙,晚上不一定能按时回来。这是退烧药,怎么吃我写在上面了,你记得按时吃药。工作再忙,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傅越笑笑,脸上坚硬如铁的线条瞬间柔软许多,“知道了。”
*
余相思被丁卯的突然出现搅坏了心情,她没有告诉邵嫚嫚,怕她担心,只是嘱咐她,一定注意安全。
又想起沐闲舟了!
好像这人属糖的,一想起他,心里顿时甜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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