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洗澡有些狼狈。左臂已经抬不起来了,一路上开车时都是咬牙忍着疼。热水一浇到身上,浑身放松下来才觉得疼。他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套上一条短裤走出了浴室。
未开灯的客厅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那人转身开了灯,“半夜不关门,是给我留的吗?”
廖白不说话,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枪来,直指着来人的头。
“想开枪?”袁姚慢慢朝少年走近,身上带着苦茶的味道。在工厂与人火拼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已经消失殆尽,仿佛之前廖白听到的经历的似乎都是错觉。男人抬起头,眸子里闪着灰暗细碎的光。“你告诉你的上司我的身份了吗?”
“没有。”廖白神色不改,而持枪的手不变,始终平静地和男人对视。
袁姚轻笑一声,“聪明人才知道怎么做。看来你没做错选择。”
男人根本不在意冲自己举着的枪。他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胳膊怎么样?疼吗?”
其实这话不必问。廖白藏在身后的左臂已经不自觉颤抖起来了。袁姚几步上前,离枪口越来越近,“宝贝儿,你应该知道,现在这个点,不是要我命的好时候。”
“你就是黑崖的二把手。”廖白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你一直在骗我。”少年始终平静的语气这时才出现裂痕。而他固执地举着枪,想要一个答案。
“我对你说的话没有半句虚假,你知道的。”袁姚伸手,将廖白手里的枪拿下来,关了保险扔在沙发上。“我只是……没对你说全部的真话。”他伸手去抚摸少年的脸颊,被人躲过,脸上露出不愉快的神色来。
“两点多了,有什么要说的,还是等天亮吧。”他蛮横地去搂少年的腰,不管怀里的人怎么挣扎,他在少年肩窝狠狠吸一口气,“宝贝儿,我可真想你。”他伸出舌尖在那一片嫩白的脖颈处舔舐,感受怀里的人因为这点触碰不自觉颤抖,他才觉得满意起来。他将廖白的头掰过来,偏过去吻他,舌尖挤入少年的唇中,喂下一粒甘甜的东西。廖白左臂用不上力推他,睁着一双s-hi漉漉的眼睛控诉,“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稍微老实一点的东西。”他去扯廖白宽松的睡裤,而少年的声音带着细碎的拒绝。他将人推倒在沙发上,扯了皮带将少年的双手束缚住举在头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廖白,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肘。
“胳膊疼吗?”他的舌尖从少年胸膛一路往下,直到肚脐处,在那儿舌尖打了个转,于是廖白的胸膛起伏更剧烈了。少年声音沙哑,全是委屈,“疼,你放开我。”
“不放。”袁姚轻笑。“我今天不折腾你。你太累了。可我憋了一天的火,你得负责。”他一手扯开少年的睡裤,看着他青涩的半硬物什,低下头去。廖白眸子一紧,喉咙传来不自觉的呻吟,“你……你别,放开我……”
廖白看不见,只能感觉性器被人含在一片s-hi热的地界,舌尖在他敏感处打转,激得他头皮发麻,从未感受过的快感一点点往尾骨向上延伸。玉足紧紧勾着沙发,双腿夹着男人的肩膀,私密处尽被人看在眼底。廖白眼睛都带上几分水雾,晶亮的泪挂在睫毛上。呜咽出声,“你……放开我……”
快感一层层叠加,如同潮水向廖白涌来。他脑子里一瞬间空白,挣扎着泄了出来,尽数被袁姚含在嘴里咽了下去。男人擦了擦嘴角,带着餍足的味道,“廖警官,你可真是经不起挑拨。”
那糖丸让廖白失了力气,即使保持着清醒,高潮过去的空白感依旧让他失了神。袁姚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微微张开嘴来,看着舌尖一点粉色,身下的火已是燎原之势。他将两指伸进去,做出*合的姿势,难受得少年一阵呜咽,津水顺着下巴流下来,泛出 y- in 荡的光。袁姚左手拉开自己的裤子,轻声安慰,“别害怕……很快就好。”
——
清江市的夏天还是有些热。廖白睁了睁眼,浑身酸软。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左臂已经被人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上了药,是他在袁姚家常能闻到的药香。
昨晚袁姚喂给自己的那颗药,是松弛肌r_ou_助兴的,难免带点后遗症。他揉了揉脑袋,径直走出了卧室,从衣柜里翻出一个老手机来。
他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将其开了机,发了一条短讯,很快又将痕迹删除。随后拆了电池,重新放回去。
他坐在沙发上,默然点了一支烟,放在一个老旧的烟灰缸旁,看着它渐渐变短,散出烟灰。
烟雾缭绕里,衬得男子脸色苍白。
——
“大哥,郎原死了。”
袁姚浇花的东西一顿,眼神y-in霾,“怎么回事?”
昨天郎原公然向自己开枪抢玉,双方在工厂火拼,但他好歹是雪境三把手,袁姚没能在重重保护里把他弄死,事后也觉得不急在一时,放那人一条狗命也无妨。但也就一个晚上的功夫,郎原怎么就死了?还有谁有这种胆子敢动雪境的人?
“小梁在工厂外远远看见郎原脑袋中了一枪,应该是被狙击手杀的,但雪境的人在附近搜寻了三个小时,也没找到有狙击手呆过的痕迹。”林穆也觉得这事蹊跷,“谁敢杀郎原?不想活了吗?”
袁姚闭了眼,在脑海里回想一遍。来拍卖场的人里,的确没有狙击手。常年做狙击手的人,都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只是与人对视就足够压制对方。他敲了敲桌子,“确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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